“就衝你這句話,你的獎金我扣定了。“賀瑉軒毫不留情地大罵。
葉闌哪裏肯善罷甘休,“你把獎金還我,不然我就告訴賀林軒你把我綁到你的別墅的事情。“威脅誰不會啊她葉闌才不會那麼容易被打敗。
“好啊,你告訴他。不過,也許在你站在他麵前想跟他說的時候,他會拿著手機上你的和我的床照質問你,你猜猜,後果是什麼?“他會怕她赤裸裸的威脅?她還嫩了點。
葉闌沒想到他竟然拿床照的事來反威脅她,頓時啞口無言。
“沒關係,我不怕。我和賀林軒之間的愛能夠解釋清楚這張床照的來源。“葉闌很難受,因為她再一次拿賀林軒來當做擋箭牌,再一次假設她和賀林軒之間存在愛情。
賀瑉軒受了仿佛五雷轟頂,他最恨從她的口中聽到有關於他們愛的隻言片語。那會讓他的大腦在一瞬間喪失理智,做出讓他也意料之外的事。
他猛地掐住葉闌的脖子,由於小時候接受過專業的格鬥訓練,所以他很懂得掐住喉結用力靠向後方,能在一分鍾之內殺死一個成年人。
賀瑉軒本能地這麼做了。他雙眼猩紅地望著葉闌,手上的力道在不斷加重。就像發怒的獅子在狠狠地撕扯自己的獵物時的眼神。
葉闌用力地掰著他快要陷入她的肌膚的手,手腳胡亂地踢打,劇烈的動作讓她的體力下降,越來越稀薄的氧氣也離她而去。她第一次感受到,原來死亡離她那麼近。在她以為快要死了的那一刻,對方手中的力道突然送了下來。
賀瑉軒依舊雙眼猩紅,隻是眉目中多了幾分焦急不安。他傻傻地看著快被自己掐死的葉闌,腦袋一片空白,癱倒在地上,雙手緊緊的抱著頭,用力地抓著頭發,一副無比懊悔的樣子 。
葉闌像是解脫了一般,大口大口的呼吸著新鮮的氧氣,伴隨著幾聲劇烈的咳嗽聲。被掐的時間太長,因為缺氧,從脖子一直到臉,都紅得像的猴屁股一樣。因為慣性,她用手掐著自己的脖子。
稍微緩過神來的賀瑉軒,突然驚覺自己剛才做了什麼事。他也被他自己給嚇到了。以往就算葉闌說什麼他也隻是口頭上的暴力,從來不會像現在這樣,把她掐個半死。
他爬起來扶著葉闌搖搖欲墜的身子,想要做點什麼彌補剛才發生的蠢事,可是卻不知道要怎麼做。他從來隻知道作為,卻從來沒有人教過他該如何擦屁股,如何收殘局。
“你沒事吧?“他打破僵局,起先發話。
葉闌不說話,隻是幽幽地看著他。
賀瑉軒感受到葉闌的冷漠,卻並不生氣。上去輕輕地抱住葉闌,替她送開按在脖子上的手。
葉闌像個木偶娃娃一樣,不會哭不會笑葉不會鬧。任由他觸摸自己。
賀瑉軒看她脖子上的紅印還有他餘留下來的手掌印,紫紅了一片,像是被妖怪侵入身體留下的印子,隻能用兩個字形容:可拍。
可在賀瑉軒的眼裏,它並不可。反而,可怕的應該是他,他就是那個入侵她身體的妖怪。他滿眼心疼地看著她的紅印,伸出顫顫巍巍的手,卻很快又收了回去。
就是這雙可惡的手,差點讓她命喪黃泉,隻差一點,她就死在他的手中。如果她真的被他親手斷了命,那麼,他也不會獨活。他最大的樂趣,就是能在最接近她的地方欺負她玩弄她疼愛她保護她。
“闌闌?那你看著我的眼睛,我的眼睛不會說謊,你看,我的眼睛裏充滿了對你的抱歉。“賀瑉軒沒有撒謊,他的眼裏確實填滿了萬分的愧疚。
葉闌依舊是不理不睬,對他的話無動於衷。
“如果你再不說話,明天你就別想看到你弟弟葉銘。“無計可施的賀瑉軒拿出了看家本領,也就是他最擅長的威脅術。
葉闌聽到“葉銘“兩字時,腦袋“轟“的一聲,如夢驚醒。
“你要是敢動我弟弟我就拿命跟你玩。反正我葉闌就是賤,我現在一無所有,除了一條爛命可以拿來做跟你玩的的籌碼,我什麼都不剩。“葉闌有氣無力地說著,語氣中帶著些許蒼涼。
究竟是怎樣的絕望能夠讓一個風華正茂的人說出如此蕭然的話。
葉闌終於肯開口說話,欣喜過後,確實滿眼吃驚。葉闌在說什麼?拿命來跟他玩?她當他是什麼人?他會舍得讓她拿命來跟他搏鬥嗎?賀瑉軒有種吃力不討好的不爽之感。她總是輕易成功地惹怒他,而他永遠在被惹怒之後傷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