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瑉軒固然惱怒不休,他抱起葉闌用力的扔在洗手台上,而他雙臂牢牢地圈住她,一個低頭就是一陣帶著暴虐的深吻。
他狠狠地把葉闌的嘴唇咬破了一層皮,而葉闌也不甘示弱地狠狠地回擊他,亦把他的嘴唇狠狠地咬出了一個坑。
走廊有形形色色的過路人,看到他們這樣,也隻當做他們是在調情。想想也是,這是什麼場合,這裏的人對這種場麵也是司空見慣了的。吹了吹口哨就走過去了當做什麼都沒看見的樣子。
他們的這場激戰也是在葉闌寥寥兩聲作嘔的聲音後,賀瑉軒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推開了她才結束的。
“你是不是有病?“賀瑉軒怒火中燒。
“哪種病?艾滋病?還是性病?那真是不幸啊,可能要傳染給你了,對不起啊。“葉闌一臉抱歉的看著他,眼底裏麵全是嘲笑。
“恐怕我也不是被傳染的唯一人選吧?“賀瑉軒若有所指。
“你不用懷疑什麼,你心裏怎麼想我也都知道你不就懷疑我和賀林軒到底有沒有發生關係,你要想知道的話,不妨去親自問問他本人我想,他應該很樂意為你解答的。“
洗手台上有一麵鏡子,鏡子裏放映著他們爭吵的全過程。賀瑉軒重拳打在了葉闌身後的鏡子上。鏡片深入他的皮肉,劃破了他的毛細血管,血順著他的手指倒流在他的手肘,滴下剛才浸泡過葉闌的頭的水,水頓時染上了紅色。
可是他就像全然不知一樣,眼睛死死地盯著葉闌,不說話也不打算處理傷口。
“你流血了,蔣勳爵不是跟你一起來的嗎?叫他過來給你包紮傷口吧。“葉闌終究是不忍心看著他的血極速流出。
“你會在意我嗎?別一副假惺惺地樣子,你這樣做給誰看?“賀瑉軒冷笑道。
“你不在意你自己,我又憑什麼在意你。“葉闌幽幽地看著他。
“你的意思是,我治療傷口,你就會在意我?“賀瑉軒掏出手機打了個電話給蔣勳爵:“快點出來,我在走廊洗手池這邊,給我帶點紗布和酒精,我受傷了。“
蔣勳爵焦急的說:“你怎麼挨的?傷到哪裏了?“
"你不需要知道,反正你現在趕快過來就對了。"
"好吧,那你等我兩分鍾,我去車裏拿藥箱。"蔣勳爵無奈的說。
賀瑉軒收回打在鏡子上的手,湊近看著他的傷口,自嘲道:"還挺深的嘛。"
葉闌對他置身事外的態度已經習慣了。
蔣勳爵提著藥箱出現的時候,賀瑉軒的血已經快止住了。蔣勳爵慢條斯理地替他包紮傷口,雙唇緊閉沒有說一句話。
不用說都知道,肯定是葉闌惹他生氣了,所以才會幹這種蠢事。再看看他們的嘴唇,就一目了然了。
"未來的一個星期之內不能碰水,洗澡的時候注意點。"蔣勳爵拿出了職業素養。
"知道了,謝啦。你可以回去繼續喝酒了。
"賀瑉軒明明是對蔣勳爵說的,眼神看到的卻是葉闌。
"別介,你又不在,有什麼好玩,我剛才借口說我不勝酒力讓你開車搭我回去了。不用感謝我。"蔣勳爵臭屁的說著。
"那我還真是謝謝你啊。"賀瑉軒用力的拍了拍他的肩膀,當然,是用那隻沒有受傷的手。
"哎哎哎你輕點,你不知道你的手勁大嗎?"蔣勳爵疼得炸了。"我要回家看看有沒有傷著,你準備好賠償金吧。我走了。"
說走就走。不過他路過葉闌身旁的時候,特地看了一眼她的臉色,像是明白了什麼。
"還看,都走遠了。怎麼?你也想回去了嗎?那好,我叫賀林軒親自來接你。"賀瑉軒掏出手機。
葉闌瘋了一樣地打掉了他的手機,手機摔在地上發出清脆的響聲。屏幕碎了一大片。
賀瑉軒見狀,似乎也不在意,他上前奪過葉闌的包包,翻找她的手機,打開電話薄。
"賀林軒?葉闌,你給我哥的備注不應該是‘老公’嗎?你在我麵前左一個林軒右一個林軒的叫著,我還以為你們多親密,原來全是假象。"
"你管的著嘛?"葉闌沒好氣地說。
賀瑉軒按了撥出鍵,嘟嘟聲沒幾秒就接通了。
"喂?闌闌嗎?你在哪?怎麼還不回來?"賀林軒非常紳士的問候著。
"哥,我,賀瑉軒。你猜猜大嫂現在在哪?燦燦酒吧。現在將近淩晨一點,你不打算來接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