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害怕自己的美夢破碎,所以她選擇了自我承受,絕對不能告訴賀瑉軒。
自那通電話不久,葉銘一直沒有出事,葉闌也就放鬆了心情。
這天學校組織校慶活動,葉闌想去葉銘所在的學校去看看他,順便帶他來參觀一下她的大學,當然,還有她的男朋友。
她打扮的漂漂亮亮的,第一次學著藝術係的校友們化著淡妝。她準備出門的時候,門外響起了敲門聲。
“您好,有您的快遞,我放在門口了,麻煩待會兒簽收一下,再見。“
葉闌還沒來得及打開門門外的聲音就停止了。
她打開門,發現門外什麼都沒有,正準備轉身回屋,腳卻踢到了什麼東西。她趕緊低頭一看,是一個小紙箱。
她以為是賀瑉軒給她準備的驚喜,說不定裏麵有鮮花和蛋糕。她懷著好奇的心情打開了。
在看到箱子裏的東西的時候,她“啊!“的失聲叫了出來。
箱子裏麵裝著的,是一根仍然滴著血的手指頭。難怪她會叫出聲。
葉闌突然想到那個男人在電話裏說的話,於是想明白了什麼。
她癱軟地跪在地上,眼神空洞地看著紙箱裏的斷指。
她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似的,連滾帶爬地進到客廳,拿出包包裏的手機,打了個電話給葉銘。
“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電話裏傳來的卻是這種冰冷的機械聲。
她順著沙發緩緩墜入地麵,眼淚像是水泵一樣,止不住地往下流。
她在心裏默念著葉銘的名字,“爸爸,媽媽,求你們保佑銘銘不要有事的。我錯了,我不該那麼自私的。“
葉闌對著茶幾上的葉父葉母的照片嘶喊。
“我發誓,隻要銘銘好好地還活著,人沒事,我願意用我的餘生來彌補他,包括金錢,包括時間,包括我的性命。“
這種痛徹心扉的痛楚,像是一塊塊鋒利的刀片緩緩地在她的心髒劃出一道道深深的痕跡。
這時電話突然響起,葉闌迅速拿起電話,看都沒看清楚是誰打過來的上來就一句:“銘銘你還好嗎?“
“葉闌小姐,你弟弟現在很好,剛剛搶救過來,雖然有點失血過多,不過已經脫離生命危險了,就是失去的手指頭接不回來了,因為在你那裏。“
葉闌一聽到這個聲音,就有種想要殺了他的衝動。
“我弟弟現在在哪裏?為什麼不肯放過他?他是無辜的!“葉闌撕心裂肺地呐喊著。
“不不不,葉闌小姐,你弟弟怎麼能是無辜的呢?我說過,決定權在於你,既然你選擇了賀瑉軒,那麼代價就是犧牲你弟弟。“
“為什麼要針對我?我是與你們結仇了嗎?“葉闌崩潰的抓住頭發用力扯著。
“你又錯了,我們東家向來是有仇必報,善惡分明。你隻需要知道,我們盯上的不是你,而是你的男朋友賀瑉軒。“
“我們隻是個普通人,為什麼不肯放過我們?“
“普通人?你的確隻是個普通人,但是賀瑉軒可不是個普通人。本來你跟他分手的話,你就是個局外人,你弟弟也不會受到傷害。“
男人停頓了幾秒,“但是誰讓你不聽我的勸告執意要跟賀瑉軒在一起。所以,下一個受傷的應該就是賀瑉軒了。“
“你們想對他怎麼樣?“葉闌聽出了男人的意思是想對賀瑉軒不利。
愛一個人的最高境界,就是願意為你所愛的人去死。但是葉闌做不到,她剛剛發誓要用她的餘生來彌補弟弟。
但是她可以選擇用自己的方式去保護所愛的人。
“如果我現在改變主意還來的及嗎?“葉闌選擇了認命。
“好!可以,為什麼不可以呢?我保證,你的弟弟會接受到最好的治療,你可以過來看看你弟弟了,醫院的地址發到你手機上了。“
男人拍案叫絕,顯然他早就料到葉闌會同意與賀瑉軒分手。
誰叫貧窮的人都有同樣的軟肋呢?
還有誰能夠幫幫她呢?還有誰?
她記得賀瑉軒說過,他還有一個親生的哥哥,叫賀林軒。或許,他能夠幫到她。
葉闌想盡辦法向賀瑉軒要到賀林軒的電話號碼。
而賀瑉軒完全沒有懷疑到葉闌的用途。“這麼著急著見未來的大哥,害不害臊啊。“這是賀瑉軒說的話。
葉闌拿到號碼後,以賀瑉軒的籃球教練的身份把賀林軒約到了咖啡廳裏。
雖然懷著一絲僥幸心理,但他也要賭,賭賀林軒一定會赴約。
果然,他來了。
“你好,請問你是葉闌女士嗎?“來者是一個一身儒雅氣息的黑瞳男子。
“我是。你是賀林軒先生嗎?“葉闌反問。
“如你所見,我就是。“
“請坐吧。我約你來是想跟你說一些關於賀瑉軒的話題。“葉闌直接開門見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