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手術結果的葉闌胸口的石頭終於沉了下去,沒關係,隻要保住了性命就好。她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了。如果賀瑉軒真的被截肢的話,她決定求賀林軒解除他們兩個的婚約,既然賀瑉軒都這樣了,她也不在強求什麼,隻想留在他的身邊,給他溫暖,給他幸福,帶他重新找回自信。
法國醫生讓洛麗塔的手下查賀瑉軒到底是被什麼毒蛇咬中的,他要確保能夠在有效時間內給賀瑉軒打上有效的血清,然後給他的手臂做手術,清除手臂裏的蛇毒,才能保證最高幾率地保住賀瑉軒的手臂。
“女士,恕我冒昧問你一句,你是賀瑉軒的什麼人?“究竟是怎樣的關係,能讓一個受了傷的女人為了另一個受了傷的男人不惜折磨自己的傷口,也要保持最佳狀態等候男人的手術結果。法國醫生在心裏感歎道。
葉闌被法國醫生的問題給問倒了,是啊,她是賀瑉軒的什麼人呢?賀瑉軒又是她的什麼人呢?以前是前男友前女友的關係,現在多了嫂子和小叔子的關係,她還是賀瑉軒的地下情婦。這些關係,不論是哪一種,都讓人難以啟齒。
葉闌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法國醫生的問題,就在她為如何回答這個問題而煩惱的時候,剛才那兩個法國手下跑過來告訴法國醫生某些話。因為用的是法語,葉闌隻聽到他們嘰裏咕嚕講了半天,但在看到醫生放了光的眼睛後,明白肯定是有什麼重要的事,而且是關於賀瑉軒的。
就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樣,葉闌緊緊地攥著法國醫生的衣角,央求地問他:“發什麼了什麼事?是不是有關於賀瑉軒的?“直升機就在這個時候起飛的。也許是因為噪聲太大,法國醫生並沒有告訴葉闌發生了什麼。
葉闌沒有善罷甘休,依然不依不饒地乞求法國醫生告訴她。她害怕錯過有關於賀瑉軒的半點音訊,那樣隻會讓她更加寢食難安,怎麼可能乖乖接受醫生給她的腿部治療?她再次跪下來,以表示自己是有多麼的虔誠、多麼的想知道。
“因為你沒有回答我你是賀瑉軒的什麼人,我沒有義務告訴你。但既然你這麼想知道的話,我就告訴你吧。“法國醫生把跪在地上的葉闌拉了起來。這個女士怎麼那麼喜歡跪人?中國不是流傳這一句古訓嗎?跪天跪地跪父母。她怎麼能隨意向一個陌生人下跪?
葉闌的腿已經熬到了極限,要不是法國醫生把她拉起來,也許她就隻能長跪不起了。縱使聽到了醫生說要告訴她,她也沒法向之前那樣激動地蹦起來。但她依舊是兩眼放光地反過來抓住醫生的手,“剛才那兩個法國人跟你說了什麼?“
“他們說,已經查到咬了賀瑉軒先生的蛇是哪一種了,是眼鏡蛇。雖然說是十大毒蛇之一,但由於我們已經給他做了緊急處理,能夠成功把蛇毒排出來的可能性很大。“法國醫生也有點掩飾不住自己內心的喜悅。畢竟醫者父母心,賀瑉軒有救,他當然也會開心。
“那是不是意味著,他的右手可以保得住?“葉闌很關心賀瑉軒的手臂能不能保得住。右手,可以幹的事情很多。像他這樣的大總裁,沒有了右手,就等於沒有了指點江山的利刃。她怎麼會不擔心?她才不要他的前程葬送在蛇毒之下。
“這個不好說,我們現在先送他到市中心的醫院,那裏有從國外進口回來的最頂尖的血清。我會聯係美國那邊的醫生,給他的手做封閉處理。“法國醫生微笑著看著葉闌。現在隻有他才能給葉闌一份安全感。他的這一番話對葉闌來說起到鎮定劑的作用。
也是,不能太急功近利。性命比一條手臂更重要,性命都沒有了,拿什麼來指點賀氏集團的江山?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她由衷的希望賀瑉軒能夠挺過這一關。
一晃眼,通過窗口葉闌清楚地看到市中心的醫院的標誌,並且她感受到直升機正在靠近醫院頂樓的平台上正準備降落。平台上已經有醫生和護士在下麵等待著接應。
葉闌的傷口在她和法國醫生的談話過後處理了一番,已經縫過了針,重新纏上了紗布,並且打了破傷風的預防針。
直升機緩緩地降落在水泥平台上,那些護士和醫生們立刻推著床過來接應,等到把賀瑉軒平穩地放在了床上,葉闌才放心地下來飛機。那兩個法國手下問葉闌要不要扶她,葉闌隻是搖搖頭,示意她自己可以走。
所有人都在為賀瑉軒的生命拚命,看到這樣的場麵,葉闌終於鼓起了勇氣自己慢慢走著。
手術室外的葉闌如坐針氈,她做不到心安理得地定定地坐在椅子上等候著手術室裏的賀瑉軒。一會站起來來回走動,走累了,坐一小會兒又繼續走來走去。靜謐的走廊突然傳來一聲很不和諧的高跟鞋的聲音,葉闌抬起頭來,就被嚇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