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瑉軒從賀林軒的口中得到這句話,這下全都明白過來了,他一直在讓他背黑鍋,他的目的是什麼?難道是想葉闌與他兩個人互相憎恨?賀林軒怎麼傷害他都行,他都不會與他計較,誰讓他是像一個父親一樣存在在他心中的人。但是,他動了葉闌,性質就是不一樣了。
賀林軒的眼神突然看向茶幾上的一把水果刀,警覺的賀瑉軒也跟著他的眼神一起望了過去。沒有什麼能夠形容他心中的憤怒,他現在隻想親手解決掉禽獸不如的賀林軒。桌上那把水果刀,就像是專門為他而準備的,他毫不猶豫地提起刀,正在琢磨這刺向哪裏。
賀林軒看到賀瑉軒如他所料的拿起了刀,在心底裏奸笑著。他的計劃是賀瑉軒向他刺過來的時候用他最拿手的格鬥招數把刀擋回去反刺到賀瑉軒的心髒。他的目標是賀瑉軒的心髒。就是那顆心髒,他憎恨賀瑉軒的那顆心髒,那顆本來不應該屬於他的心髒。
來了!賀瑉軒終於要向他刺過來了。他已經做好了準備,準備迎接這一刀。
事與願違,沒有想到刀口距離他還有十幾厘米的時候葉闌出現了。葉闌就這麼擋在了賀林軒的麵前。這是第一次,葉闌主動抱住賀林軒,是為了替他抵擋賀瑉軒的刀。他塵封已久的心就在這一刻再次怦然心動,有什麼東西從心底冒出。
這一秒,仿佛全世界都靜止了一樣。葉闌緊緊地抱著賀林軒的腰,緊緊地閉著眼睛,靜靜地等待著賀瑉軒的刀子。一秒、兩秒、三秒,不知道過了多久,葉闌沒有等到賀瑉軒的刀子,緩緩地睜開了眼睛,回頭看著賀瑉軒。
賀瑉軒冷靜地看著眼前的這兩個人,沒錯,他在葉闌跑過來的時候就減緩了速度,在刀子幾乎觸及葉闌衣服的時候,他及時刹住了手。刀子沒有刺中任何人。但是賀瑉軒感到心口就像是被刀子刺了一樣,很疼,越來越疼,疼到不能呼吸,疼到近乎窒息。
他虛弱的蹲下來扶住茶幾,捂著自己的心口說,冷冷地看著葉闌,竭盡全力莞爾一笑,笑出了他現在悲涼的心情。葉闌為了賀林軒擋刀,為了賀林軒而不信任他,為了賀林軒跟他對峙。這一切,賀瑉軒深深地銘記在心底裏,恐怕永生都不會忘記了。
賀瑉軒的瞳孔裏倒映著葉闌的影子,放映著葉闌驚訝的表情還有擔心的表情,隻可惜那個擔心的表情不是給他的,是屬於賀林軒。他幾乎是屏住了呼吸,竭盡全力地問葉闌:“你愛過我嗎?”
葉闌似乎忘記了自己依舊抱著賀林軒,被賀瑉軒莫名其妙的問題嚇到了。竟然在這種時候問這個問題,他是不是跳戲了?
久久得不到回答,賀瑉軒自嘲地笑著,扶著茶幾無力地站起來,依舊捂著心口,不知道為什麼,心口還是很痛。沒有走幾步,賀瑉軒的步子就慢了下來,踉踉蹌蹌地跌坐跌坐在地上,再想爬起來,五指碰到地板的時候,再也沒有力氣站起來。他的心疼得快要窒息了。
賀林軒感覺到賀瑉軒不對勁,心裏涼了一下。突然想到了什麼,便撥打了急救電話。
葉闌這才反應過來自己還抱著人家的腰,就害羞的鬆開了賀林軒。故意轉移話題:“為什麼打急救電話?你哪裏傷著了嗎?”她才注意到倒在地上的賀瑉軒。心跳漏跳了一拍,他這又是怎麼了?殺人未遂自己先倒下了,這是幾個意思,難道他又在裝病,博取她的同情心?
賀林軒拍了拍葉闌的頭,語氣難掩飾的焦躁,還好葉闌情商比較低聽不出來。賀林軒大概知道賀瑉軒這是怎麼了,他走到賀瑉軒的麵前,撫順他的心口。“闌闌,你的英文應該不錯吧,幫我在醫藥箱裏麵拿一個小型的氧氣瓶。”自從七年前的那場意外後,家裏每年都會準備小型的醫用氧氣瓶。
得虧葉闌的英文還真的不錯,再加上她的想象力,不然那麼大的藥箱,不對,應該說藥庫,她起碼要找上一個小時才能找到賀林軒所說的氧氣瓶。當她拿著氧氣瓶快速返回房間的時候,正巧碰上賀林軒正在親賀瑉軒的嘴。葉闌別過頭把氧氣瓶遞給賀林軒,然後退到一邊。
啊啊!她什麼都沒有看到,真的,她沒有看到賀林軒親了賀瑉軒的嘴。越是自我催眠就越是在乎,越是在乎就越容易想入菲菲。哥哥跟弟弟玩親親應該正常吧。正常嗎?她無法說服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