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闌闌,還站在這裏幹什麼?不關你的事,你不用自責的。瑉軒就是這個脾氣。”是啊,自從七年前就變成這樣,脾氣以及心性大變。等他冷靜下來就好了。他在乎的是,葉闌站在這裏若有所思的樣子,看樣子是對賀瑉軒還有念想。他心中多少有些不是滋味。
“我就是擔心他,醫生說他不能下床的。我怕他會出事,你派人去跟著他好不好?”葉闌用請求的眼神看著賀林軒,就怕賀林軒會生賀瑉軒的氣而不答應她。不知道為什麼,她就是覺得以賀瑉軒這幅樣子還開車出去,肯定會出事的,她自然而然的擔心起他。
看來他還是沒有成功啊,葉闌還是沒有完全憎恨賀瑉軒。他怎麼做什麼都失敗呢?現在葉闌竟然叫他派人去跟著賀瑉軒的車,他的心裏有種酸酸的感覺,這是一種怎麼樣的感覺呢?酸得他想找人來格鬥一番。
“好,我這就派人去好不好?你別在這裏站著了,你已經好幾天沒有好好吃東西了,我們進去吃飯吧。”賀林軒牽著葉闌的手,另一隻手捏著葉闌的蘋果臉。心裏不由的驚歎:紅撲撲的就像個紅蘋果,看得讓人很想咬一口。
猛然間,他被自己的這個想法給嚇到了。他在想什麼啊!他發過誓除了凱瑟琳之外,他再也不會在意任何的女人。他怎麼可以出現剛才的想法?一定是因為被賀瑉軒氣到了,一定是。
痛,越來越痛,賀瑉軒感到心髒越來越痛。紅色瑪莎拉蒂拉蒂買來就是用來飆車的,但現在的他無法做到,他痛到連方向盤都快要握不住了。腦袋也越來越昏沉,下一秒就要睡過去了一樣。
感覺到身體狀況越來越不好的賀瑉軒很有先見之明的打了一個電話個蔣勳爵,讓他趕緊到他現在這條路來接他。
打完了電話,賀瑉軒拚勁最後一絲力氣,把車子穩穩地停靠在了馬路邊上。閉上眼睛靜靜地等待著蔣勳爵的到來。
可是一閉上眼睛就看到葉闌各種各樣的眼神。有歡快的、有悲傷的、有喜悅的。
等到他把葉闌所有的表情都回憶完了以後,蔣勳爵剛剛好趕到。
“我大老遠地就看到你的車子在這裏擋路,還有你這架紅色的騷包瑪莎拉蒂能不能換一個顏色,太土氣了。”一打開賀瑉軒的車門就不管三七二十一的接二連三的吐槽。說實在的,蔣勳爵早就看不慣他的這輛車的顏色了。似乎忘記了應該問一聲賀瑉軒為什麼把自己叫來這裏。
“你大晚上幹什麼不好,非要哦把我找來,莫非是你寂寞難耐了?兄弟我可不幹那方麵的事啊!”像是受了多大的委屈一樣,蔣勳爵驚恐的望著賀瑉軒,緊緊地護住胸前。
這種時候還能開得出玩笑的,出了他賀瑉軒以外,也就隻有蔣勳爵這個庸醫了。痛得不想說話的賀瑉軒實在忍不住開口製止蔣勳爵:“紅色顯示張揚的個性,你懂個屁啊。果然是庸醫,你沒看出來我出了毛病了嗎?”
毛病?賀瑉軒終於肯承認自己有毛病了,他突然覺得賀瑉軒也是一個懂事的孩子,懂得自己是有病的,這一點就可以給他打滿分。
晃眼間,蔣勳爵接著昏暗的車燈以及路燈看到賀瑉軒額頭上的冷汗,還有,賀瑉軒青白的臉。
“你怎麼了?怎麼臉色那麼難看?”蔣勳爵驚訝地看著賀瑉軒。他可從來沒有見過如此菜雞的賀瑉軒,除了七年前他出車禍的那段時間。
“心髒病,送我回我的別墅,那裏有儀器,幫我。”孤傲的賀瑉軒說不出“救我”這句話,他還是不太習慣這副脆弱不堪的身軀。為什麼他的靈魂如此強大,卻偏偏被分配到了這一副病嬌的身軀裏呢?他似乎忘記了與蔣莘粵的諾言,他忘記了蔣莘粵現在還住在他的別墅裏。
“心髒?你現在盡可能慢地移動到副駕駛座,我來開車。”心髒病?難道是說?七年前的那場車禍,賀瑉軒的那一次心髒手術留下的後遺症嗎?為什麼到現在還有怎麼強烈的反應?他究竟是受到了怎麼樣的刺激。等賀瑉軒挪到了副駕駛,他不由分說的發動了車子。
“你別睡啊,起來嗨啊!我給你說鬼故事吧?”看著眼睛緊閉的賀瑉軒,蔣勳爵慌了神,這種時候還說鬼故事,莫不是希望賀瑉軒早點見到閻王爺?看樣子,賀瑉軒的狀況真的不太好。雖然他不擅長飆車,但是為了賀瑉軒,他決定來一次大冒險,反正這是賀瑉軒的車。
“我跟洛麗塔訂婚了,就在一個星期前。”車裏麵沉寂了很久,賀瑉軒幽幽地冒出這句話。他知道蔣勳爵對洛麗塔有意思,也知道蔣勳爵這個人太過於講義氣,所以肯定難以啟齒,難以向他開口對他宣布他喜歡洛麗塔。賀瑉軒好幾次都想告訴蔣勳爵訂婚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