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化幹戈為玉帛啊,誰要跟他玉帛啊!是他今天去了醫院,然後不知道怎麼的,小粵又跟他吵了一架,聲音太大了,我在外麵聽到的。但是當時畢竟是隔著一扇門的,所以我也聽得不是很清楚,就隻撿到一點重要的,至於細節,我完全不知道。”蔣勳爵說道。
“鼇治去醫院了?你不是說他已經消失了挺長一段時間了嗎?怎麼又突然出現了。”聽到蔣勳爵說鼇治再次出現,賀瑉軒的心底閃過一絲警惕。
察覺到了賀瑉軒心中的警惕,蔣勳爵說道:“你放心吧,不用這麼緊張的。當初鼇治是以為小粵恢複不了,不能接受這一切才消失的。而且今天我看他,幾乎整個人的狀態都跟你那天,從葉闌的病房離開的時候是差不多的。他連臉上的胡子都沒有來得及去刮,有哪裏來的心思,去想你的事情啊。所以關於這個,你還是可以暫時不用擔心的。”
話雖然是這麼說,但是賀瑉軒的心中還是覺得不太穩妥。
就在這時,蔣莘粵突然說道:“哥哥的這個定義,隻能用到,鼇治進到我的病房為止。我會跟他再次吵起來,是因為,他把所有的事情的錯誤,全部都加在了瑉軒哥哥的身上,但是這明顯是不可理喻的好嗎?明明這件事情,從來都不關瑉軒哥哥的事情,可是鼇治卻非要說是瑉軒哥哥的錯,那你們說,我能不生氣嗎?”
“鼇治說的,也不完全是錯的,”聽著蔣莘粵的話,賀瑉軒說道:“事情發展到今天這個地步,我的身上,確實是有著不可推卸的責任。畢竟要不是因為我,你也不會跟他吵架,後麵所有的事情也就都不會發生,葉闌也就不會失憶......”
說著,賀瑉軒的情緒似乎又有些低落起來。洛麗塔發現了這一點,連忙說道:“這怎麼能怪你呢,畢竟發生怎麼多的事情,也不是大家想要看到的,更加不是你想要看到的。而鼇治的利益本來就是跟你有衝突的,他現在想要趁虛而入,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他們的利益本來就有衝突?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兒?這句相同的話,當初鼇治也跟她說過,蔣莘粵不明白為什麼,他們的利益就一定是衝突的,難道就不可以不衝突嗎?
心裏是這麼想的,嘴上也就直接這麼問出來了,“為什麼他們的利益一定是衝突的,瑉軒哥哥和鼇治都算是得上是商人,那既然是商人,怎麼可能會沒有相同的利益呢?”
“小粵,”洛麗塔知道蔣莘粵不願意看到這樣的局麵,所以勸道:“我知道想要說什麼,你先不要急,這件事情,不是急就可以解決的。而且,他們兩個人的利益確實是存在衝突的。”
“為什麼呢?怎麼會這樣?”蔣莘粵似乎還是無法接受這個事實。
聽著蔣莘粵還是存在疑問,索性就一次性把事情跟她說清楚來,“因為兩個人的理念不同,而且兩家公司本來就是處於競爭的關係。現在又加上這一段時間來發生的這些事情,鼇治的心中滿是怨氣,所以,又怎麼可能化競爭為合作呢。”
這回,蔣莘粵總算是聽明白了。所以,洛麗塔意思就是說,不管怎麼樣,鼇治和賀瑉軒這兩個人,就算是沒有她這一檔子事,這輩子都不可能成為合作的關係。他們這一輩子,都會是競爭對手,並且,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雖然這是蔣莘粵最不願意看到的場麵,但是沒有辦法,因為她不可能永遠都在逃避,永遠都不去麵對這個已然成為定局的事情。可是她到底應該站在哪一邊呢?
但是這好像不是她現在應該考慮的事情,因為她現在站在這裏,就已經在用實際行動說明了,在最終的決定之下,她要幫誰。隻是現在並不是憂傷的時候,因為他突然想到了一件特別嚴重的事情,是跟今天鼇治的出現有關。
“我知道該怎麼做,你們不用擔心我。雖然我是鼇治的妻子,但是隻要是我認為他做的是錯的,我就一定不會幫他,要不然我現在也就不會站在這裏了。你們放心吧,瑉軒哥哥對我有恩,我這輩子都不會忘記的,這件事情,從頭到尾,我都會和你們站在一起的。”蔣莘粵做好決策之後,很冷靜的跟在場的人說道。
然後她又說:“但是現在,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跟你們說。剛才我說今天我見到又跟他吵了起來,是因為他把所有的事情,全部都怪在了瑉軒哥哥的身上。但這隻是其中的一個原因,還有一個原因是,我從他的眼神中看到了,這輩子都沒有辦法澆滅的怒火,這也許是因為我一直不停的在為瑉軒哥哥作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