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清歡冷笑,想要借此掩飾她剛才在他麵前晃神的失態表現,“我遠遠不夠這種事情,一點都不要緊,反正我的目的本來就不是你嘴裏說的這個。”
她又不是變態,沒有想要成為誰的塚的心思。
“在我麵前說出這樣的話,你就不擔心我不給你那些你想要的東西嗎?真是不知道,我該說你是單純,還是愚蠢。”
股份,錢財,還有那些人脈,勢力,這些在他身邊極其常見的,卻又是她需要的東西。
陸清歡臉色一變,瞬間就改變了她剛才冷笑的態度,變得溫柔可人了起來。
她溫順的笑著,“三哥你就是喜歡跟我開玩笑,你就不擔心要是我當真了怎麼辦,到時候想要討好我,就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了。”
厲景琛淡淡道,“當真了也沒關係。”
“隻要你在就足夠了。”在他不喜歡,對她感到不耐煩之前,還在他的身邊就好了。
他微垂下頭,準確的吻到了她的嘴唇,兩人的唇瓣緊緊的貼在一起,無論是溫熱的,還是涼薄,都在這一刻消失殆盡,隻剩下溫柔纏綿。
厲景琛吻得很溫柔,很緩慢,緩慢得像是在照顧中一個小女孩。
他這樣的節奏,跟以前的那種激烈不同,這種慢到極致的親吻過程,會讓人不知不覺的就上了癮。
陸清歡不知道為什麼這次厲景琛會吻得這麼溫柔,對於她來說,厲景琛霸道強勢的時候,她可以享受也可以毫不客氣的回應,那現在他變得溫柔了,她要是再按她以往的節奏回應,那不就是可以完全的壓製住厲景琛了嗎?
在他強勢的時候可以毫不嘴軟的回應,那是因為她不服輸,現在在他溫柔的時候,她想要回應,則是因為她想要在這短暫的一刻裏,壓製征服住厲景琛。
打著企圖壓製厲景琛主意的陸清歡,作風慣來就是喜歡將蹬鼻子上臉的這句話發揮的淋漓盡致。
隻可惜,她的這一打算,在一開始就無法實現。
在陸清歡剛剛露出這種想法的時候,厲景琛就已經將她的身體跟雙手控製住了,她想要掙紮,可惜在厲景琛的麵前,她跟他之間就宛如是小兒推山一般。
陸清歡不服氣的往裏啃著厲景琛的唇齒,厲景琛不緊不慢的笑道,“陸陸,乖一些,要聽話,不然我會弄疼你的,知道嗎?”
這種嗬護人的語氣,讓陸清歡微微晃神。
厲景琛趁著她晃神的時刻,將陸清歡全部的退路都堵上了。
陸清歡一時之間卻沒有注意到厲景琛這一整套的動作,她的腦海裏仍然重複出現著剛才厲景琛的那溫柔得仿佛是在嗬護人的話語。
她有好久,是有多久沒有再感受到這種情緒了?
嗬護…。
嗬!
陸清歡,你是沒有帶腦子嗎?
她在心裏咒罵著她自己,她竟然會從厲景琛的口中聽出嗬護的語氣,這真是她遇到的最可笑的事情了。
不是她一開始就要跟厲景琛分清界限,而是這種界限本身就在她跟他之間存在著。
陸清歡的個性是心狠,可她的心,同時也很‘心軟’,至少她還沒有親手殺過任何一個人,這樣的她不是心軟還能夠是什麼?
在陸清歡的世界裏,心狠才是她能夠好好的活到現在的底氣,她看厲景琛,那就是在看鏡子中的自己,不,應該說厲景琛比她更心狠,更深沉。
她想要的那些,權勢、地位、野心……從一開始就被厲景琛親自剝開,放在他的麵前,而厲景琛想要的是什麼,他卻從未在她麵前透露過一個字眼。
她不想要惹是生非。
陸清歡隻想要抓著厲景琛對她遞過來的這根蜘蛛絲,努力的往上爬。
在這個世上,沒有誰會無緣無故的就去可憐別人,也不會有誰會無緣無故的對別人好。
厲景琛要她坐上厲太太的位置,無論是想要利用她,還是打著其餘的心思,利用或者是愛慕,對於陸清歡而言,都是無關緊要的事情。
她隻要在這兩年中,守住她厲太太的位置,時間一到,銀貨兩清。
別對陸清歡說什麼不知羞恥,她不是象牙塔的公主,在她的記憶裏,奉行的準則就是想要什麼就要付出什麼,她有美貌,厲景琛有權勢,交易就是這樣,沒有任何的原則。
她要銀,他有貨,就是這樣簡單的關係罷了。
高興的時候就逢場作戲,他也願意縱容她,不高興了,她就察言觀色的站在一邊,而現在,頂多就是厲景琛心情好而已。
他心情好,對她溫柔,她竟然會有一瞬間的晃神,這對於陸清歡而言,簡直就是奇恥大辱。
在一個冷心深沉的玩家麵前,一個不小心,到時候輸的人可就會是她了。
陸清歡不想成為輸家。
她喜歡贏,她享受那種贏的感覺,既然拿不準厲景琛的心思,那她就隻好守住她的心。
繁華可以很容易就讓人迷失,陸清歡最初在回到陸家的時候,她就已經堅定了她刻在心裏需要固守的準則:想要活得更好,就要自己努力抓著機會,無論這個機會是什麼。
陸家給了她新起點,她就要努力的往上爬,爬到一個讓她滿意的位置,有野心,心狠又果斷,這就是陸清歡。
也多虧她這張臉的緣故,陸清歡從來就不相信男人口中的****。
與其給她****,倒不如給她權勢。
****是別人的,別人想要收回就能夠收回,而權勢,她得到了,那就是她的東西。
隻要陸清歡不放開它,它就會永遠在她的身邊,永遠都不會消失。
堅固的權勢,總是比手裏抓著的玩具要來得牢固。
厲景琛的吻溫柔又用心。
陸清歡收斂著眼中那些斑駁的複雜情緒,抓著厲景琛手臂上的手漸漸的收緊,指尖仿佛是要掐進他的肉裏麵去。
“被我的話嚇得了嗎?”厲景琛細細的啄著陸清歡的唇角。
陸清歡,“是啊,你也知道我膽子很小,你這樣嚇我,我當然是要害怕了。”
“膽子小,可是你的這雙眼卻不是這樣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