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都是要怪陸清歡那個磨人的小妖精,宋東庭心中暗自想著,雖說她是磨人的小妖精,這話也就隻在他的心裏想想罷了,要是說出去,被厲景琛聽到了,他就真的要嗬嗬了。
他將包廂裏多餘的人都叫了出去,隻留下他跟厲小玨顧小川三人。
厲小玨坐在麻將桌邊,默不作聲的看向宋東庭,顧小川湊了過來,問道,“這事情的發展是不是有些不對勁?”
厲小玨低聲說,“廢話,當然不對勁。”
都將厲景琛驚動了,這事情還是正常的嗎?
當然不是。
顧小川想到厲景琛,心裏麵也有些害怕,畢竟上次他將自己送進孤獄的事情,顧小川到現在都還是記憶尤深的。
他低聲說,“要不然咱兩先逃了怎麼樣?”
厲小玨,“別想了。”
“怎麼不想,你難道就不想逃嗎?”
“不是我不想逃,是我們根本就逃不走。”
厲小玨直接就抬起下巴示意那邊的宋東庭,“你覺得這個時候了,他會將我們兩個放走嗎?”
顧小川癟了癟嘴,“不可能。”
“就是啊。”
而就在此時,包廂的門也被人叩開了。
“宋先生,陸小姐到了。”
包廂門打開。
從門外進來的陸清歡,唇畔勾著淡笑,小臉精致好看,黑白分明的眼往裏麵一看,說不清的風情與嫵媚。
這般漂亮的模樣,放在平時肯定會讓宋東庭看得失神。
但擱在此時此刻,宋東庭什麼想法都沒有,隻想著要好好的見她留在包廂之中。
“我就猜宋四指的是你。”
陸清歡環視一周,看到包廂裏不遠處的地方,還放著牌桌,隻是卻沒有人在,想來也是宋東庭剛才將人給叫出去的。
而近處,就坐著兩個讓陸清歡有些眼熟的男人。
她眯著眼睛打量著厲小玨跟顧小川,這兩個人在她看過來的那一瞬間就繃直著身體,動都不敢動。
“我怎麼感覺像是見過你們的?”她說。
厲小玨沒有回答。
顧小川也裝作沒有聽見一樣的玩著白色方塊狀的麻將,全神貫注的模樣就好像是在說:哎呀,這麻將真是好清新脫俗,好不一樣。
宋東庭看他們兩個的表現,就知道他們對陸清歡有忌憚,再加上是他派人將陸清歡請上來了,他也應當主動將她的注意力引到他的身上。
“那兩個孩子見了外人比較害羞,害羞……”
陸清歡說,“我看不是害羞,怎麼看都像是不想理我呢。”她緩緩的走了進來,站在麻將桌的前麵就不動了。
宋東庭正想要過來解圍,就看見陸清歡一副哥們好的模樣,坐在了麻將桌上,撐著下巴看著顧小川,顧小川鎮定的移了移身體,他剛一移動,就被陸清歡準確的伸手掐住了他的下顎。
她仔細的打量著顧小川,而顧小川也微微的紅了紅臉。
當然這不是害羞而紅的,他是被陸清歡的動作弄得有些受到驚嚇而紅起來的。
但看在宋東庭跟厲小玨兩人的眼裏,眼前這一幕,就好像是陸清歡準備對顧小川實行欺男霸女的畫麵一樣。
而且顧小川還隱隱的動了心紅了臉,再加上陸清歡這肆意的眼神。
怎麼看都像是土財主兒子上街勾搭調戲良家婦女。
而且,還就差陸清歡說上一句這小妞長得好水靈的話。
當然這個土財主兒子是陸清歡,那良家婦女指的卻是顧小川。
意識到自己的思維越飄越遠,宋東庭趕緊的就咳嗽了幾聲,“咳咳,那什麼……”
“我想起來了,你就是上次調戲我的人。”
顧小川幹笑了幾下,“上次那是意外,意外,而且過去的事情我們就不要談了。”
“對,過去的事情就讓它過去吧。”宋東庭補充著說,“我想他們現在也不敢再做那種事情了,你看看他現在多聽話,多乖。”在你麵前乖得動都不敢動一下。
陸清歡聽出了宋東庭的未盡之語,她將手鬆了回來,鬆之前還在他的皮膚上捏了捏,暗自想到,唔,手感還挺不錯的。
她正色的看向宋東庭,“說吧,你找我上來有什麼事情?”
被陸清歡正大光明揩了油的顧小川:“……”
他戰戰兢兢的捧著下巴,湊到裝死的厲小玨身邊問,“你說上次我調戲她就被送進你家的刑堂,這次換成她調戲我了,你說她會不會也應該進孤獄一次?”
厲小玨用看智障的眼神看著他,“你……”話隻吐出了一個音,便嫌棄的收回了眼神。
她怎麼可能會被厲景琛送進孤獄,而且要是被小叔知道她真的調戲了他,說不定顧小川還會再一次的被小叔送回孤獄裏麵去。
男人在女人的問題上,從來都是不講理的。
宋東庭也坐了下來,“找你上來雖然沒有什麼事,但見到你了總要給你打聲招呼。”
“按你這麼說,那剛才就是你在門外偷看我的?”
“怎麼能夠用偷看,我就是不小心看見的,還以為認錯人了,結果沒想到真的是你。你說巧不巧,我今個來錦榮齋,就在這裏遇見你了。”
陸清歡似笑非笑的看著他。
宋東庭幹脆就轉移話題,指著麻將桌說,“要不要跟我們玩幾把,正好三缺一。”
“你難道還找不到人陪你玩這個嗎?”陸清歡好整以暇的用手拄著下巴,說話的時候還往宋東庭的方向挑了挑眼。
“找他們哪裏有跟你玩得刺激,那次你在牌桌上的技術現在想想我都覺得厲害至極,讓我不得不甘拜下風。”
陸清歡說,“我現在知道三哥的嘴為什麼會這麼甜了。”
宋東庭被她的話弄得一愣,雖然知道不該接但他就是下意識的接了,他問,“為什麼?”
“因為他都是跟你學的,你看看你說話多好聽。”
宋東庭差點就咬到舌頭了,“你真會開玩笑。”
而且,三哥怎麼會嘴甜。
就算甜,也是在她的麵前甜。
宋東庭明智的跳過了這個話題不說。
“麻將,你們想要怎麼玩?”陸清歡問道。
宋東庭,“你會玩?”
話裏驚訝的意味很是濃重。
不僅陸清歡聽出來了,就連厲小玨跟顧小川兩人也都聽出來了,她笑了笑沒有說話。
宋東庭知道陸清歡玩牌玩得厲害,雖說牌跟麻將不分家,但這兩者總是不同的,會玩牌的說不定在麻將桌上就會輸的一塌糊塗,甚至是根本就無從下手。
這樣的人,他又不是沒有見過。
他家裏的母親,宋太太就是這樣的一個人,無論怎麼教怎麼說,在麻將桌上總是特別受比人的歡迎,倒不是歡迎她的手藝,而是歡迎宋太太身上揣著的錢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