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人醫院是在厲家的名下。
可以說這裏就是他們厲家的產業,不同於普通的醫院,這所私人醫院更傾向於豪門階層,普通人想要在這裏就診不是一件容易事。
本來院長剛開始沒有想要讓陸清歡換上病服,隻是因為厲景琛說了,所以院長才讓女兒找了一套幹淨的病服拿過來,而且還不是院長女兒給陸清歡換的,是厲景琛他親自給她換上的。
他知道陸清歡不相信他的說辭。
不過,那又如何?
他說有這個規定,那這私人醫院就要有這樣的規定。
厲景琛這樣想著,對麵的陸清歡已經用完了餐。
因為有厲景琛的吩咐,所以五嫂並沒有像往日準備很豐盛的早餐,隻是一些補充營養的食物,讓陸清歡吃了也就是七分飽,所以她才安分的將那杯牛奶喝了幹淨。
看到那空空的杯子,厲景琛想著等回南苑後,他是要讓五嫂以後都按照今天這個量來。
陸清歡吃完後,她本想要出去走走,聽到厲景琛說人已經送了過來,陸清歡隻好在房間裏悠悠散步。
偶爾走到窗邊,看到下麵,那些茂密珍貴的植被,還有過往行走的病人,都差不多是上了年紀的人,很少能夠見到年輕的,看來這個醫院的建設條件是真的很好。
她一邊走走停停,打量著下麵的景象,厲景琛就坐在那邊,偶爾視線會看過來。
兩人此刻的氛圍倒是很好。
而此時,私人醫院樓下。
一輛車穩穩的停下,後車門打開,走下了一個厲家下屬,前麵副駕駛也下來一個下屬。
後車門下來的那個下屬在出來後,緊接著出現一個男人,男人正是昨晚想要對陸清歡下手的頭,比起昨天,他現在要狼狽許多。
身上倒是穿了一套新的衣服。
隻不過他行走的時候,步伐明顯很不對,就像是膝蓋被敲碎過一把,才走幾步,他的額頭就冒出了手指頭大小的汗水。
這不是像見了厲景琛而感到害怕流出來的汗水,而是因為疼的。
他雖然能夠行走,但也僅僅隻限於此,他的雙腿膝蓋被敲碎了一半,能夠走路還是因為是厲景琛放輕手了,而且雙腳也不知道被這些下屬做了什麼,找不出傷口卻讓他一碰就很痛。
痛得就像是裏麵的肉被切割了一樣。
他雖然不知道這些人怎麼會把他帶到這裏來,隻不過他卻知道他們不是帶他來醫院檢查,既然不是給他檢查,那麼就隻有一個可能——
帶他去見陸清歡。
要知道陸清歡可是中了藥,他想到昨晚見到的那個男人,隻要一想到那個男人看過來的視線,他就覺得後怕。
誰知道陸清歡的背後還是那樣的人?
宋嫣然竟然沒有告訴他,讓他這麼直接就撞了過去,他被帶下去後,可是見到了阿毛等人,他沒想到那個男人竟然將他們的退路都全部找了出來,而且還被他看到幾個燕幫暗處的人,這些暗線竟然全部都被那個男人挖了出來。
當初他還在沾沾自喜,現在看來,當初他的一舉一動說不定全部都落在厲景琛的眼裏,要不是這樣,厲景琛怎麼會來得這麼及時?還將他的人全部都抓在一起?
頭不由得苦笑,“我不能再想了,他們既然還要見我,那就說明我還有用,隻要我對他們有用,我就暫時不會丟掉這條命。”雖然受的皮肉之苦太多,也太狠了些。
但至少還有命在。
他現在手裏唯一有用的就是關於宋嫣然的事。
他要好好的把握。
隻不過這一點在他見了陸清歡之後,就再也升不起一點的想法,因為陸清歡知道得比他還要多。
陸清歡見到男人的時候,對於頭的慘狀,她當然能夠看清,看清了之後,還讓她覺得有一丟丟……不,是有很多丟丟的暢快。
她說,“你知道我為什麼還留著你嗎?”
頭他正想要開口,陸清歡就自問自答的說,“我留你是因為你還有價值,要是沒有價值,說不定你現在就死了。你是燕幫的人,那當然也知道想要一個人有的是辦法讓一個死,或者是像現在這樣生不如死。”
“我知道你跟宋嫣然做的交易,從一開始就知道,就連她是從什麼時候聯係你,又是從什麼人手裏聯係的你,我都清楚,那個許先生還真是個善人,要不然也不會將你介紹給宋嫣然。”
宋嫣然……
男人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還有些納悶,不過在聽到許先生的時候,他就知道這個她口中的宋嫣然不是別人,正是跟他做交易的那個女人,宋嫣然在這之前跟他聯係的時候都是用“陸”這個姓氏,而且言語中她還是個豪門大小姐的地位。
想不到這些都是騙人的。
那這些都是假的信息,他手裏備的那些音頻和賬單不都是無用了嗎?人都是假的,這些東西還有什麼用。
把這想明白後,男人更是一點底氣都沒有。
似是看出頭的想法,陸清歡慢悠悠的說,“看來她用假身份騙你了,你手裏有音頻文件,這些東西對你來說確實是沒有用。”不過對她來說還是用。
男人不認識宋嫣然,但她認識。
頭聽到她這麼說,連忙說,“我願意把它們全部都拿來交給你,我跟宋嫣然聯係的時候,所有的通話和見麵時都錄了音,還有那些錢我都交給你,隻求你……你能夠放過我。”
他平時雖然說不怕死,但那也是在沒有遭受到這些下屬的折磨之前,現在的他隻求陸清歡能夠留他一命。
他還想要活著。
陸清歡說,“你不要怕,我不用叫你來送死,我知道你喜歡女人,那我送你一場好的豔遇怎麼樣,這是你唯一活命的機會,你可以不答應,不過不答應的下場就隻好去死。”
“怎麼樣?”
陸清歡輕柔的衝他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