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景琛不出去,倒也正合了她的心意。
陸清歡將老爺子跟她說話的時候,她所感受到一些老爺子的意圖給厲景琛說了出來,尤其是老爺子以為她懷孕時的那種眼神。
她意味深長的說,“你說要是讓老爺子知道他的琛兒早就領了結婚證,而且還沒有告訴他,老爺子會有什麼樣的反應?是失望還是惱怒?一直心疼的琛兒這麼對他,把這麼重要的事情都瞞著他,哦,我光是這麼想想,就覺得琛兒你做得很不對,怎麼就將跟我領證的事不告訴老爺子。”
厲景琛聽到陸清歡叫他琛兒時,眉梢不由得跳了幾下,他抬手扶額,聲音裏帶著些無奈,“怎麼要這樣叫我?”
“琛兒你覺得不好聽嗎,我倒是覺得這麼叫著很難親昵,琛兒,你也是這麼想的是不是,你總不會在現在跟我有意見相反的地方,要不然那已經慢慢消下去的火氣說不定就又會被勾起來。”
厲景琛的薄唇微微抿起。
摩挲陸清歡手背的動作也出現了片刻的停滯,然後就又迅速的恢複了過來,厲景琛要是知道老爺子會在陸清歡的麵前叫出這樣的稱呼,他肯定不會讓陸清歡跟老爺子說話。
琛兒這是在厲景琛四歲之前,老爺子對他的稱呼,過了四歲,老爺子就不敢這麼叫。
因為隻要被厲景琛聽見,老爺子珍藏的那些古董就會有意無意的被厲景琛得到,而且厲景琛每次都很平靜的看著他,哪怕是聽到老爺子這麼叫,無論是多要緊的事,厲景琛都不會有任何的理會。
手段雖然幼稚了一些,但對老爺子的效果卻很顯著。
有時候老爺子不小心再叫出琛兒這個稱呼,厲景琛那時候人雖然隻有四歲,卻沒有誰敢不聽他的話。
被厲景琛聽到一次,厲景琛就會隨意的讓下屬拿出一件古董,當著老爺子就往池塘裏麵丟進去。
被丟過幾次後,老爺子就很少再叫琛兒……至少在厲景琛的麵前是這樣。
現在聽到陸清歡這麼叫,厲景琛滿心的都是無奈。
雖然厲景琛的表情沒有怎麼變化,但陸清歡怎麼會覺察不到他抿了起來的唇,她得意的笑了笑。
隨即低下頭,呼吸盤恒在他線條分明的薄唇邊,溫聲說道,“怎麼,難道你不喜歡我叫你琛兒嗎?”
“明明就這麼好聽。”
被她這麼稱讚,厲景琛的嘴抿得更緊了。
看得陸清歡都笑出聲來,她率性的覆上他的唇,親了幾下就分開,隨後輾轉在厲景琛的唇畔,愉悅道,“下次要是再有今天的這種狀況,我就不叫你三哥,而是叫你琛兒了。”
陸清歡長長的睫毛劃過他的臉,讓厲景琛的雙眼裏也泛起點點的漣漪,他原本撫摸她手背的手也下滑到了她的手腕,由於他手上帶著腕表,陸清歡時不時的就能夠感受到腕表透出來的冰冷。
他低啞說道,“你要這麼叫,也不是不行。”
他的話,陸清歡並沒有接嘴。
從厲景琛的反應看,他對這個稱呼不喜歡,陸清歡才不會傻傻的撞上去,她就逞現在的威風就足夠了。
或者後麵再時不時的叫一聲。
陸清歡還是喜歡叫厲景琛三哥。
陸清歡的雙手是自由的,所以她能夠隨意的將她的手放在任何地方,等她坐夠了之後,她的雙手分別搭在他的肩膀上,睜著黑白分明的眼眸看他,說道,“給你戴罪立功的機會,抱我過去,要平穩的將我抱過去,還要讓我滿意才行。”
聞言,厲景琛攬住她的腰和腿間,打橫抱著陸清歡徑直往病床上走過去,“戴罪立功這樣的話都說了出來,抱你過去就是立功,說得這麼好,是不是在說真話?”
陸清歡回他,“就是怕你不相信,所以我才會在後麵加上一句,要讓我滿意才行,要是不能讓我滿意,那就沒辦法了。”
“我聽出來了,結果對你都是隻有好處沒有壞處。”對他就不是了,陸清歡滿意了,得到好處的是她,要是不滿意,得到好處的也是她。
陸清歡輕快的說,“我說出來的話,難道還不能這樣?”
“能,你說的都可以。”
病房沒有南苑公寓大,厲景琛沒有走幾步就到了病床邊,他將陸清歡放在了病床上,放下去的時候,動作雖然已經被厲景琛壓製得很平緩,還是產生了一些波動。
她胸前的光景隱隱顯露在他眼前。
陸清歡沒有注意到她已經春光乍泄,躺在床上的時候,陸清歡還在想,昨晚她是沒有意識,所以才一直睡著,早上雖然清醒了過來,身邊有厲景琛在,她也沒有多加注意這床怎麼樣。
隻有現在,她才全身心的躺在病床上,腦袋裏倏地浮現道,這床還是沒有家裏的好。
不夠大,不夠寬,也不夠軟。
味道還沒有家裏的好聞。
陸清歡的眼中閃過這些念頭,沒等她開口說話,厲景琛就已經單膝跪在床邊,深邃到底的黑眸靜靜的注視著她,在陸清歡狐疑的目光下,他淡淡的用食指提了提她穿著的病服。
“在醫院也不老實。”
陸清歡見他提自己的衣服,而且還是提胸襟這個部位。
哪怕厲景琛的臉上隻要平靜,陸清歡還是從他的舉止和言語中知道剛才在她沒有注意的事情發生了什麼。
提衣服,不就是說他剛才看見她衣服裏的景色。
陸清歡笑了。
笑靨妖治而嬌豔。
她說,“你看都看見了,還遮什麼,三哥真不老實啊,在我不知道的時候看到不該看的,你說我該對你怎麼辦才好,畢竟現在是我在吃虧,你是在占便宜。”
陸清歡身上穿著的病服比最初穿的那身要大上一號,厲景琛能夠看到病服下是什麼風景,倒也不是什麼難事。
厲景琛本就沒有想將這件事揭過,要不然他也不會在陸清歡的麵前多此一舉,給她提衣服。
“說你不老實,這句話倒是沒有說錯,恩,你想我怎麼對你,你要是覺得吃虧,那我讓你看回來,這樣就扯平了。”
“哼……說得倒是容易,嚐到好處的都是你,你能保證我看你的時候你不對我動手?”
厲景琛故作思考的想了兩秒,然後回道,“我不在你的身上,對沒有發生的事情做保證。”
會動手就會動手,偏偏還說得這麼的冠冕堂皇,陸清歡都不知道該說厲景琛的這個回答是無恥還是在假正經。
陸清歡挪動著身體,那寬大的病服本來還很好遮住了她的肌膚,被她這無意有意的移動,衣襟露出了她精致的鎖骨,白雪如玉,顏色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