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清歡抽了抽嘴。
什麼叫著毫不猶豫的留下他？
這話怎麼聽著像是在指責她是負心漢的意思。
“你是不是忘了，這事是你提出來的，還是你親口所說。”
雖然厲景琛原本的說法是他們兩人一起離開私人醫院，但這跟現在又不會有什麼衝突，她先走，到了南苑還不是能等他回去。
嗤——
鬧什麼別扭。
陸清歡輕笑的向著。
“是我親口說出來，這裏麵有什麼問題嗎？”
厲景琛緩緩地開口道，“你不回答，是因為你覺得沒有問題，但在我這裏，問題就大了。我親口說跟你的親口做，兩者差得不是零星半點。”
“有這樣嗎，我怎麼不知道？”
陸清歡單純的看他，問話的同時還對著厲景琛格外純良的眨著眼。
厲景琛抬起手，修長的手指在陸清歡的臉上慢慢摩挲，感受著她嬌嫩的皮膚，他的眼也變得沉。
他說，“你真的不知道還是假裝不知道，恩？前後的態度改變得這麼快，你覺得我會察覺不出來？”
陸清歡平靜的微笑，“我隻是照著你說的話去做，而且人們不都是說過程不重要，重要的是結果，還有黑貓白貓，隻要抓到老鼠就是好貓，中間是會發生一些變化，但結果是好的，那就成功了。”
“再簡單的來說，那就是成王敗寇，誰理會這個敗寇的過程，三哥你說對吧。”
陸清歡悄聲的張開嘴，微側過身體，擋住平叔能看到的角度，她無聲的厲景琛做出唇形：“你再不過去，晚了我就走不了了，還有……我要是真的要待在老爺子身邊兩個月，你就要當心了。”
能威脅的，陸清歡絕對不會放過威脅的機會。
厲景琛將手從陸清歡的臉上抽回，淡淡的將手落在他的大腿上，深邃幽暗的目光卻沒有從她身上離開。
他總會在她身上留下跟他相關的東西。
這個東西可能是吻痕，可能是纏綿情事的證據，可能是一件由他親手給她穿的衣服，留下他的氣味，也有可能是一道視線。
他開口說，“巧言善辯，過程薄情，還能夠扯出一大套看得過去的好話，確實是長進了。”
“我應該說什麼？”陸清歡問，“謝謝……誇獎？”
厲景琛溫涼的說道，“心不誠。”
“恩，我是開玩笑說的。”陸清歡乖巧的點頭。
厲景琛沒有再回答陸清歡的話，他而是對平叔說，“我跟你過去。”平叔自然是說好。
隻不過平叔表麵上是說好，但心裏還是在想，他待會要再多派些人守著陸清歡，聽陸清歡跟厲景琛兩人的對話，盡管透露字眼沒有什麼可值得警惕，他心裏隱隱覺得有些不對勁。
這種不對勁，就像是馬上陸清歡就會轉頭從私人醫院離開一般。
雖然平叔覺得這不可能。
厲景琛將陸清歡帶到這裏來，怎麼可能讓她一兩天的日子就走，哪怕陸清歡看著確實不像是生病或者是有中了迷藥的後遺症，平叔不相信厲景琛在她的身上會不謹慎。
除了厲景琛，外麵也都守著下屬。
平叔眼力勁還不錯，他怎麼會看不出厲景琛對陸清歡的在乎，就是因為看得出來，他跟老爺子兩人才會高興。
這樣的話，陸清歡想走就是不可能的事，而且就算是厲景琛不派人，老爺子他也不會不派人盯著陸清歡的行蹤。
這麼仔細的想了一遍，平叔也覺得是他想多了。
厲景琛臨走之前，他讓平叔跟在他的身邊。
平叔說，“但這裏……”
“她不是小孩子，不用平叔你緊緊地盯著她，她也不喜歡有人跟著。”厲景琛淡淡的說道。
陸清歡安穩的坐在一旁，臉上帶著從容的微笑，氣息格外的靜謐，也沒有反駁厲景琛說的話。
厲景琛看了她一眼，雖然別人看到她的笑是從容溫和的性質，但落到厲景琛的眼裏，更多的卻是得意。
意識到厲景琛看過來的視線，陸清歡她笑得更深了。
厲景琛收回目光，平靜道，“平叔。”他見平叔站著不動，出聲叫了他。
平叔隻好說是。
在厲景琛跟平叔離開後，陸清歡立刻起身，拿起手機，左手往前扯了扯病服的領子，她在想是就這麼穿著出去，還是讓人送套衣服過來。
讓她穿著這身病服離開，這顏色也有些顯眼。
陸清歡想了想，她還是準備讓人送過來，“我看看要找誰送過來，五嫂……韓助理……還有宋東庭，該找誰過來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