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酒不分家。”陸清歡提醒他,“你讓我不在你看不見的地方喝酒,同理,你也是應該不在我看不見的地方抽煙,要求別人的時候自己也要以身作則,這麼做的話才有更強的可信度,你說是吧。”
“你倒是會舉一反三。”
陸清歡微微一笑,“沒辦法,誰讓我從小就聰明。”
自己誇自己,這種事也就隻有陸清歡能做得這麼清麗脫俗毫無壓力了,就好比現在,陸清歡說她自己聰明,小臉上的表情滿滿的都是肯定,沒有絲毫的質疑。
厲景琛溫聲道,“但你說的話跟我對你的要求並不相同,煙酒雖然不分家,但你是在我麵前承諾過,而且我這裏還有你承諾的證據,你就算是想要賴也賴不掉。”
“而你所說的要以身作則的話,雖然我是聽懂了,不過也知道它沒有任何的約束。”
說白了,就是一個有證據,一個沒有,隻是隨口瞎說的。
陸清歡悶哼了一聲,“我是沒證據,不過你以為我是像你一樣嗎,趁著別人不知情的時候,偷偷錄下別人說的話,都還沒有追究你那留下來的‘別人的把柄’是不是從正當渠道來的,要是靠歪門邪道,比如是趁著別人熟睡或者是醉酒的時候,”
她重音放在不知情、偷偷和別人的把柄等等詞組上,陸清歡幾乎已經算是直白的在對厲景琛說她在懷疑他手中保存下來的錄音來源。
不過厲景琛是什麼人?
他會因為陸清歡說的這幾句話就臉紅的將東西交出來?
他當然不會。
因為厲景琛在聽了陸清歡話之後,他優雅的說,“你終於在問我那段錄音的來源,恩,你猜得沒有錯,它就是在你喝醉的時候,我讓你說的,我也沒想到你能那麼聽話。”
陸清歡板著臉,麵無表情的說道,“哦,那你現在再來試試,看我是不是還是像你說的那樣聽話。”
厲景琛從容道,“不要。”
陸清歡捏著書頁碼的手指緊了緊,隨即又用打趣的目光看向厲景琛,眼波瀲灩。
陸清歡放過了這個話題。
不過她還是在心裏想,厲景琛的話還是給她提了醒,她在厲景琛麵前喝醉也就隻有一次。
就那麼一次,厲景琛就讓她說些她清醒的時候並不會說的話。
她就不信他會沒有喝醉的時候。
等他喝醉了……
陸清歡意味深長的勾唇輕輕笑了笑。
等他喝醉了,她就讓該讓他嚐嚐她現在的滋味。
厲景琛進去洗澡,沒有花多少時間,很快他就出來了,陸清歡隻看了幾頁,她問,“這麼快?”
“你不喜歡快,想要我慢?”
“嘖……”陸清歡抬起手指,虛虛的停在半空中,指著厲景琛說,“小心你把我教壞我。”
她本來是想一直有力指著他的,隻是手抬到半空裏沒有著落,還是有一些累。
陸清歡對自己也不勉強。
既然累了,她就直接將手放了下來。
“剛剛在下麵,你就滿嘴的不正經,我都讓你到陽台上麵去吹了點冷風,沒想到還是沒有將你那點心思吹掉,我都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陸清歡信口開河,說出來的話完全都是信手拈來,一點腹稿都沒有打。
本來厲景琛是因為接電話才去得外麵,落到陸清歡的嘴裏,就變成是她讓他出去消消欲望的主意。
厲景琛揚眉,低低的說,“你說我不正經,我怎麼沒有看出來,還有你提到的心思,唔……你指的這點心思是什麼?”他神情裏還夾雜著幾絲不明白。
陸清歡眯眼,“裝傻充愣?”
厲景琛回答她,“不,我這是在虛心請教。”說完,他就頂著一臉坦然平靜的麵容看過來。
雖然陸清歡還是一如既往地覺得厲景琛長得好。
但她也不能否認,她還是對厲景琛揣著明白裝糊塗的行為一陣咬牙切齒,她差點就直接說他是想睡她的心思。
隻是每次這話一滑倒嘴邊,陸清歡就又將它咽了下來。
隻因為陸清歡清楚,厲景琛就是在等她說這話,他想要聽,她就非要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