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景琛慢條斯理的說,“看來你確實是認真地將圖鑒看了。而且我也不是在對你說謊,我隻是想要看看你記住多少,又知道多少,這樣我才好有針對性的教導你。”
這真是……真是話一番冠冕堂皇的話啊!
陸清歡就真的能夠肯定厲景琛是故意的。
她皮笑肉不笑的說,“那你就要好好的教導我,要是教得不好,我可是要你負責。”
厲景琛,“恩,你想要我怎麼負責?”
“先教好了再說。”
厲景琛收回目光,用戴了手套的手拉住同樣戴了手套的陸清歡,站到了下一盆如蘭前。
正好就在那個蔫蔫的如蘭前。
陸清歡淡定的做出目不斜視的動作。
厲景琛這次認真的在教導陸清歡,陸清歡也聽得很認真……吧,隻不過前麵他還是會側麵對著她,但現在,他跟陸清歡則是在麵對麵。
陸清歡就算是想將它拔出來,也沒有機會了。
正當陸清歡又下意識的將目光移過去時,一直說著辨認方法的厲景琛忽然說,“想拔就去拔,讓它這麼蔫蔫的待在那裏,有些顯眼。”
“你知道?”
陸清歡有些驚訝。
他都沒有怎麼看她,也沒有怎麼抬頭,目光也幾乎都是放在如蘭的嫩苗上,他怎麼就知道了。
難道是她的動作做得太頻繁了?
也不應該啊。
陸清歡自認為她還是做得很隱蔽,要是這樣的話,那麼問題就來了,陸清歡堅信她做得隱蔽,厲景琛是怎麼知道的?
恩……很好。
想了半天,還是回到了最初。
“開始是不知道,但現在就知道了,畢竟那麼蔫的嫩苗,也還能算是少見。”
厲景琛抬起頭看了陸清歡一眼,“再說了,你一直這麼心神不定,不就是因為怕它被我看出來。我想你是將真的如蘭揪出來了,然後又將它插進泥土裏。”
好……好家夥。
全部都被他說中了。
陸清歡麵無表情的想道。
厲景琛看了陸清歡一眼,看到她故作平淡實則腹誹的神色時,他眼裏盡是柔和,說出來的話也很縱容。
“總將它留在那裏也不好,將它拔出來吧。”
陸清歡笑著說,“好啊。”於是她就過去,動作輕快的將它拔了出來,雖然動作是輕快,但也有一股熟悉的感覺在。
畢竟這樣的事,她才做過。
一回生二回熟。
厲景琛雖然是讓陸清歡去將那蔫了的嫩苗拔掉,他手下的動作沒有停,視線餘光卻放在陸清歡的身上。
他看著她手中的熟練,眼底有柔意,也有幾分無奈。
看來這種細致活,還是得要他來才行。
陸清歡就在旁邊打打下手,就可以了,不過他也不能做得太過明顯,不然陸清歡會不高興。
她不高興了,可不是那麼好容易哄的。
陸清歡將蔫下來的嫩苗扔到了一邊,對厲景琛說,“我拔完了,這裏還有三盆,我也聽清楚你說的話,而且也看了那麼多的信息,這次不會出錯了。你兩盆,我一盆,這樣分配,你覺得怎樣?”
“我以為你會要兩盆過去。”厲景琛說道。
陸清歡正氣凜然道,“那是你以為,我還是很有自知之明的,這種事情對我這種新手來說,一盆就足夠了。再說了,我這不是在給你機會,讓你好好的勞作,要知道,勞作中的男人,是最好看的。”
厲景琛挑眉,問,“我記得好像是工作中的男人……”
陸清歡大手一揮,動作很大氣瀟灑。
隻聽到她說,“一樣的一樣的,它們的意思都差不多,勞作難道不算是工作嗎,不要太講究。”
“就這麼愉快的決定了,那邊兩盆是你的,這邊這個是我的。”那盆被陸清歡掐斷一根嫩苗的就屬於在厲景琛的那邊。
也就是說,陸清歡找到了她的新目標。
還是完整的,一點都沒有受到摧殘……啊,是清理的新目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