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景琛涼涼的瞥了一眼，看到那邊不斷閃爍的亮光，厲景琛對駕駛位上的下屬說，“太吵了，讓他們安靜。”
“是。”
就這麼幾秒的功夫，那邊本來因為拍照所發出的閃光燈都消失了，像是被人按了暫停鍵，仿佛剛才陸清歡看見的那些光都是她的錯覺。
陸清歡笑了笑。
車沒有順著那些記者前麵的那條道走，而是轉彎，徑直從守著的庭遠工作人員開辟的道路走了。
直到這輛車消失，原本站在這些記者麵前的下屬才離開，離開的時候動靜很小，如同他們來的那般悄無聲息。
他們紛紛都麵麵相覷。
良久，才有人出聲，“我照相機裏的照片沒有了，你們的還有嗎？要是有的話，可以給我拷貝一份？”
“我這裏當然有，隻不過你也知道我們這個行業的規則，東西在我們手裏，你要是不拿出點什麼出來換，我就算是想要給你拷一份，我們領導也不允許。”
“就是。”
“你這突然要別人給你拷，誰願意給你。”
“哥們，不是我不給你拷，而是它是關乎我這個月獎金的事，我確實是不好將它給你。”
有些跟剛才出聲的人有見過幾次麵，就都出聲表示拒絕，至於那些沒有見過他的人，哪裏還會管這種事，完全就是裝作沒有聽見就離開了。
問話的男人看他們，“你們確定自己還有？”
“哈哈……我從看見他們開始，就一直在拍，你說我有沒有。”
“你也別覺得我們不夠朋友，實在是這些材料不能給你，給了你之後，要是別人也學模學樣的過來。大家雖然不是在一個公司裏，但也是抬頭不見低頭見，他們找我要，我總不能不給，要真是這樣，那我不就虧大了。”
“你們怎麼會以為我是在向你們要照片？”那人感到有些不可思議，他一點都沒有這樣的意思。
他隻是想問他們，拍下來的照片還在不在。
在就是在，不在就是不在。
隻有這兩個回答。
他們怎麼就折騰出這麼多的事出來，他又不是想要他們拍下來的照片，再說了，他們拍的還不如他的有新聞報道價值。
“你難道不是？”
眾人驚訝。
那人，“……”他說，“我隻是想對你們說，我就剛剛拍到的那幾張照片，全部都不見了。其他的都還在，隻有拍到那輛車的照片沒有了。”
“這怎麼可能。”有人不信。
那人說，“你也覺得不可能吧，但它偏偏就發生了，本來我有一張拍出來的效果很好，隻是它也不見了。”
“我看看我的。”
“我也來看看。”
他們紛紛低頭，開始查看，沒一會兒，此起彼伏的聲音就大片的響了起來，“我的怎麼也沒有了？”
“機子沒有壞，其他的都還在，就是剛才拍到的沒有，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在他們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時，就有一個聲音說，“看來剛才的那位，不是我們能夠拍到的人，現在還隻是刪除照片這種柔和的手段，要是他不想這樣了，那我們……”就隻能夠自求多福了。
其他人聽出了這話裏的未盡之意。
心思敏銳的早就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過，別的還沒有想過來的人，在聽了這樣的話之後，也都老實安分下來。
畢竟，能夠悄無聲息做到這種份上的人，怎麼也不是他們能夠招惹的，看來這庭遠娛樂公司，背後的靠山確實很大。
就是不知道那來的是誰。
……
厲景琛乘坐的車順著特別開設出來車道往庭遠公司停車場而來，陸清歡安靜的沒有說話，她也不知道，在他們離開，身後發生的那些關於他們是誰的猜測和竊竊私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