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一月明樓(2)(1 / 2)

聽得這話,左三秋重重哼了一聲,“月兄說好破,自然是能破的,但這四條狗兒想破,再去修二十年吧!”雖知自己年齡大過月明樓,其他卻無不被他甩開千裏,嘴上仍然稱他為兄。

看月明樓意態淡然,左三秋知他無意脫身,也不瞪著他二人,轉身看著部下與胡門四刀打鬥。

此時場景,胡一橫坐在正桌,握刀不發,使追鬼刀的胡二在前,將一柄長刀舞得虎虎生威,刀氣綿綿不絕,侵入陣中衝撞,斷鬼刀胡三雙刀在後,左擋右劈,時進時出,胡四一把折扇旋轉飛舞,指東襲西,飄忽不定,與胡三護得四人周全。

再看月行軍陣,三人行前,三人行左,三人行右,餘下兩人或飛或奔,如穿針引線般,緊緊引導連綴著整體攻勢,三人行中,兩攻一守,三個方位又兩兩相接,攻守互換,形成回環,將四人包圍在中間,一時能攻者能守,能守者亦能攻,隻見刀光燦燦,相映之中,竟如星河一般,讓人琢磨不透刀身行蹤,隻覺綿綿密密又忽實忽虛,刀勢漸漸壓下,叫人難以呼吸。

而胡門四刀早在十年前,便在沉淪海以論武出名,門下學徒逾千,聲勢浩大,出入一時盛景,數年後遇東望亭勢力清掃,四兄弟為了武名與左護亭陶立秋約戰,勝則任他們來去,敗則歸於東望亭麾下,終身不得叛出。

陶立秋臨風掌法出神入化,又修神基法,沉淪海一時無敵,對上東望亭主夏侯,也是鬥武鬥法昏天暗地,力戰三個時辰之後,以一招不敵,而敗在夏侯手中,就此臣服,以東界第二人自居。

當時接下胡門四刀的挑戰,非是本意,而是夏侯為了穩定人心和宣揚武力,才做主讓陶立秋接了下來。

約戰從開始到結束,不過幾度眨眼時間,胡一走過五掌之後,便精疲力盡倒在臨風掌下,連大刀也拿捏不住,其餘三人,更是寥寥數掌便已了結。

陶立秋事後放言,“胡門四刀,浪得虛名,東望亭一界之主,若有這等雜草的依附隻會讓我覺得羞恥。”此言一出,嘩然整個東界沉淪海,其餘大小門派無不戰戰兢兢,為日後命運擔憂。

夏侯眼見效果已到,也不便拆陶立秋台,便任由胡門四刀自行選擇去留,此時的沉淪海洋,迎著旭日初升,粼粼波光,輝映千裏。

胡門四刀羞於修為不濟,也甘心承認一敗,四人商量之後,便遠走他界,不再回沉淪海。

此事在新域傳開之後,世間對東望亭的霸道姿態,便更加知曉,而胡門四刀異地漂泊,再也沒有以前的氣勢,一度無所事事,前幾日路過醉風樓,便小住了幾天,不想遇到了今天這等事情。

“月行軍陣雖是明府高等陣法,卻犯了個大錯,老子想破了這鳥陣,又有何難?”胡一從始至終並未動身,而是仔細地察看軍陣變化,瞧得久了,當真讓他看出了破綻。

“狗是落水狗,刀是破爛刀,話是放屁話!”左三秋自恃陣法威力,對胡老大所言並不放心上。

眼見胡一橫刀側身,作了個起勢,刀身漸漸泛起金光,愈發濃盛,將自身籠罩其中,金光閃耀,漸漸繚繞成一個金色圓球,隱隱有梵音響起,其他三兄弟識得此招,各自向外疾攻數刀,便收身入得金球中。

“破!”一聲雷吼,驚人魂魄,從金球中發出,隻見金球炸開,光芒綻放,金色刀氣化成萬縷千絲,擊向周身之外,月行軍被金光閃爍刺眼,一時收住攻勢,立刀前身,護出眉心,隻聽叮叮當當連串響聲,月行軍被擊退一丈之外,十一人的黑衣上盡是破洞,滲出血絲,也不見月行軍疼痛呻吟,反而毫不退卻,陣法雖亂,紀律不散,每個人的眼中都沒有一絲退意或者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