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君慕卿催眠術的作用下,顧可純毫無保留地說出了心底最隱秘的話。
君慕卿不自覺地握緊了拳頭,牙關緊咬,聽顧可純繼續說。
“他和我在一起後,看起來似乎把孟瀾依母女忘了,但隻有我知道,他不經意之中流露出的某些神情還是出賣了他,他不是真正的快樂,他很牽掛她們。
可是我當時愛他正濃,又已經把他的存在告訴了家人,並且因為下決心和他結婚而和家裏人吵了一架,情勢所逼,我不能雞飛蛋打,讓事情再出變故。
於是我派人注意著孟瀾依母女的舉動,也暗中留意著祁永言的細微變化,阻止他們見麵。我偷偷錄下了他對我說的私密情話,以及他對我傾吐的內心的苦悶,我也說了些別有深意的話,最後把這些音頻剪輯成了對話,拷到u盤裏,派人送給了孟瀾依。
孟瀾依在聽到那段音頻裏祁永言和我的海誓山盟、祁永言話語間對她的厭惡,以及他對金錢、成功的渴望之後,認為祁永言拋棄她們母女,不過是想甩掉糟糠之妻另攀高枝。她徹底絕望了,最終有了撞車的瘋狂舉動。”
顧可純靜靜地說完,情緒沒有太大的波動,仿佛在說一個早就說了八百遍、毫無新鮮感的老故事。
君慕卿額頭青筋都綻出來了,雙拳握得咯吱作響。
人說“最毒婦人心”,這句話在顧可純這個女人身上,真是體現的淋漓盡致。
這種一環接一環的陷阱,別說是孟瀾依,換做別的女子,恐怕也少有不中招的。她有錢有人,隱在暗處,掌握著主動權,毫無防備的孟瀾依哪裏會是她的對手!
即便孟瀾依真的足夠聰明,避開了這些陷阱,她也未必躲得開顧可純使用別的更凶殘的手段,畢竟那時候顧可純愛祁永言都快愛瘋了,什麼事都幹得出來。
君慕卿極力控製住自己不上去掐死顧可純,冷冰冰地問道:“那你覺得,祁永言和你在一起,到底有沒有虛榮拜金的成分在呢?”
顧可純嘴角勾起,露出嘲諷一笑,“或許剛開始的時候沒有,但隨著和我的交往,他見識了亂眼繁華,怎麼可能不對上流社會的生活產生向往?吃慣了山珍海味的人,再回頭去吃粗茶淡飯,不會懷念,隻會覺得難以下咽。習慣了生活各個方麵都是奢靡享受的人,也很難適應回歸平凡的落差。”
君慕卿“呸”了一聲,惡心的不行,“人模狗樣的,幹的全都不是人幹的事,這叫上流社會?下流還差不多!我問你,你們結婚之後,祁永言有沒有試圖尋找過南九笙?”
顧可純搖了搖頭,“我不知道。自從他的腿殘疾以後,他很少和我說心裏話了,什麼事都憋在肚子裏。結婚之後,尤其是有了兒子之後,我就沒再派人盯著他了,所以不知道他有沒有找過孟瀾依母女。
我覺得,如果他找了,不至於找不到,南九笙不是一直都在s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