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晚我都被王博糾纏著,執著的要學習跳舞。我雖然應付的教,王博卻很認真的學,果然還學出點成績來。
王博很能融會貫通,關節明顯的靈活了許多,舞姿也變得有模有樣起來。
我漸漸也有了教的興致,暫時忘記了高天睿和依雲的存在,盡情的與王博在舞池裏騷首弄姿,玩得也甚是開心。
我和王博折騰得滿頭大汗,終於盡興的回到座位。劉海濤夫婦和高天睿、依雲也早已經回來了。
“你們倆玩得可夠帶勁兒的哈,我們都觀賞半天了。”劉海濤挪揄的說。
四個人都哈哈大笑起來。
高天睿說:“王博,從沒看你這麼認真的學過跳舞。”
王博很快回了一句:“那要看誰教。”
劉海濤連忙爆料:“天睿,你是不知道,從小到大,王博隻要一到安靜那就隻剩嘴硬了。”
“說什麼呢?搞得我像母夜叉一樣。”我生氣的抗議著:“我被王博欺負得還少啊,你怎麼不說他怎麼捉弄我,弄得我到處是傷痕,就差毀容了。”
高天睿隻是笑笑,端起酒杯和劉海濤碰了碰一飲而淨。王博不知死活的一直鬧著非讓我找出證據來。
於是一夥人嘻嘻哈哈的笑鬧開來。高天睿沒再和我多說什麼,除了跟大家碰杯喝酒,再不然就和依雲低語兩句,剩下的時間多數在聆聽著王博和劉海濤的回憶,很少搭話。
我們三個女人似乎找不到男人之間的熱乎勁,劉海濤的老婆倩如一向男孩子性格,大大咧咧,陪著劉海濤夫唱婦隨,跟男人拚起酒來一點也不遜色。
剩下我和依雲,客氣而又無聊的有一句沒一句的說著廢話。
於是我在客套的寒暄中,漸漸百無聊賴的喝得有點多了。兌著綠茶的威士忌,好喝但威力不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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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六個人走出酒吧的時候,我多少有點搖晃。
倩如顯然也喝太多了,劉海濤匆匆和大家道別,擁著倩如先行離開了。
從舞池出來到酒吧門口有十幾級台階,都是玻璃做的,被酒吧昏暗的彩燈照著,有點晃眼。我搖搖晃晃的有點分不清每級台階。
我扶著牆小心的走著,力圖讓自己變得平穩。身前輕輕的伸出一隻手來,手心朝上,穩穩的伸到我跟前。我抬頭望去,是高天睿。他並沒有轉身,將手反到身後,靜靜的等著我把手放上去。
我變得更恍惚,我想隻要握住這隻手,前路一定是平坦又有安全感,也許這次握住了或許就不會再分開。我像受到蠱惑一般,緩緩的伸出了手。
我的手沒來得及到達高天睿的掌心,就被人半路截了過去。王博順手牽羊的握住了我的手,改變了它原有的方向。
“安靜,喝多了吧?誰讓你喝這麼多酒的,你以為是飲料啊?”王博右手牽過我的手,左手摟住了我的肩,穩固的帶著我從高天睿身邊越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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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博送我回去的時候顯得很深沉,我也暈暈乎乎的懶得說話。
“沒出息。”王博憋了半響,罵到。
“不就有點搖晃嘛,又沒倒下,這也要挨你罵?”
王博衝我吼:“沒本事就別逞能啊!”
被王博罵我心裏覺得挺委屈的,不就是不小心多喝了點酒嗎,至於讓他指著我鼻子罵嗎?情緒一上來,喉嚨口就有點堵住了,鼻子也酸酸的,說話的聲音也變得哽咽起來。
“誰讓你們往裏麵摻綠茶啊,我以為是飲料呢。”
王博有點心煩,抽出一張紙巾呼在我臉上:“你哭什麼呀?”
“我喝醉了,不行啊?”我梗著脖子吼道,聲音比王博更大。
對付王博就得用這招,一旦我比較大聲,他就無聲了。於是剩下的路,我們安靜的走完了,王博安靜的開著車,我安靜的閉眼躺在座椅上,一路上相安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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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日子,我依然努力的和高天睿做著朋友,假裝坦然的跟著王博高天睿一起三人行,有時候加上依雲四人行,也極少的會加入惠珊五人行。
日複一日的過去,雖然偶爾會覺得很辛苦,日子過久了,倒也麻木了,我慢慢接受了現實。如果沒有後麵的事發生,我想我會就此和高天睿劃清界限,開始我的新生活。
就這樣平靜的過了一段日子,年尾就這樣逼近了。春節的假期裏王博突然消失了,少了王博,我和高天睿也默契般的很少見麵,似乎高天睿也刻意回避著我們單獨見麵的機會,或許他多少要顧及依雲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