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留著相親那天的美好印象,譚文愷約我第二次見麵時,我欣然赴約了。
王博對我第二次跟同一個相親對象見麵的行為,顯得始料未及:“你來真的啊?你不是最討厭相親的嗎?”
“他人不錯。相親隻是種社交手段,沒什麼的。”我滿不在乎的說。
這不是我一貫的說辭,王博有點愣住了,顯然他對我突然改變沿襲已久的觀點有點措手不及。半響,他搖了搖頭:“你破罐子破摔了。”
我拿起沙發靠墊扔過去:“我摔你。”
王博使勁鄙夷的唾棄了我一晚上,仿佛我跟相親對象見麵是件多麼令人可恥的事情,還威脅我人心不古,莫不是個騙財又騙色的騙子。
我沒有理會王博的警告,依然去赴了約,還和譚文愷談得風生水起。譚文愷不愧是學心理學的,很明白人的心思,句句說在心坎上,十分受用。
正跟譚文愷氛圍恰好的時候,高天睿的電話打了過來,還非得在此刻見我。
“我去你家了,你不在。打電話也不接,王博說你和心理谘詢師療傷去了,你在哪?”高天睿在電話裏說。
“我在哪不重要,你有什麼事快說。”
“我要賠你裙子啊,我買好了。”高天睿居然還記得裙子的事,算他還有點良心。
我看了看譚文愷,他正端著杯子以審視的眼神看著我,我不想讓他覺得我很沒有禮儀,“下次給我,我現在沒空。”
高天睿倔強的說:“不行,就現在。其他時間我沒空。”
我又一次敗給了他:“好吧,我在君豪旁邊的咖啡廳,你來,送完裙子就走。”
我掛了電話,譚文愷還是那一臉審視的表情,我差點忘了他是心理谘詢師。
“非比尋常的朋友?”譚文愷問,眼神很曖昧。
“不,不是,就上次碰我的那個,他說要賠我裙子。”我急忙解釋。
譚文愷又曖昧的笑了笑,讓我摸不清他到底在想什麼,他端起杯子再次喝了口咖啡。
“你那個朋友對你有意思。”
這回輪到我差點噴了,趕緊用紙巾捂住了嘴,含糊不清的解釋:“別瞎說,他有女朋友的。”
譚文愷往後一靠,雙手抱胸審視著我,那眼神像是要現場將我解剖。“他有沒有女朋友我不知道,但他看你的眼神裏充滿了別樣的情愫,尤其是看到我,眼神是敵對的。他顯然不希望你跟我在一起,那天的事並非巧合。”
我啼笑皆非:“我不是低估你的職業啊,這回你真的錯了,沒有那回事。”
“你為什麼不拒絕他,裙子什麼時候都可以給,不是嗎?”譚文愷顯得有點咄咄逼人。
“那是……那是……”我開始有點冒汗,是啊,我是完全有必要拒絕的,但我沒有,為什麼沒有呢?我承認我有點心虛,可是被他這麼尖刻的審視,我也無法淡定。
“因為你想見他。”譚文愷一語中的,絲毫不給情麵,“你們倆……算了,以後咱們還是別見麵了,否則會有第四個人受傷了。”譚文愷指了指自己,站起來衝我瀟灑的揮了揮手,毫不留戀的走了。
我原以為隻有女人才敏感,原來男人對待感情也同樣敏感。譚文愷仗著自己是心理谘詢師,很自信的表示看透了我,好吧,算是勉強對吧。但是對於高天睿他顯然是失誤了,也難怪,哪有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攪合別人的約會,難免讓人產生誤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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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天睿很快就到了,讓我懷疑他是不是就在附近貓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