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個不成文的準則牽涉到信任。它好像是男人們之間正在說的一句話,“如果你耍了我一次,咱們就完了”。這種隱含的心理狀態在男性文化中占很大的一部分。如果男性不想“被欺騙”他們需要對彼此進行評判。這是我們這個競爭、一報還一報的社會關係限製我們可能深交的一種方式。而且,一旦有危險的征兆,男人就從這樣的人際關係中跑開。男性很少偽裝,這較容易失去一個朋友——或再也不信任那個人——而不要與一個男人親密地交往又藏有要傷害一個人的情感或背叛他的心理。然而,這總是一種暴力的威脅。總之,男人很少退讓——又一條不成文的準則——這就是為什麼每個男人都想在對抗中得到一席之地的原因。這對別的朋友來說更是這樣。
第三條準則是:一個人不能逾越男性禮儀的界線。有些專家在研究這方麵的問題中指出,對同性戀者的恐懼阻礙男人去維持親密的同性朋友關係,而且男人堅守著一個狹窄的“男性”的定義。男人們彼此相處很僵硬。當然,在一場足球賽勝利後也親昵地拍屁股的舉動——如果那些製定這一規則的資深人士都能富於情感地彼此拍擊對方的屁股,那麼,難道一個男性運動受好者就不能拍拍另一個愛好者的後背嗎?所以,就形成了一個更複雜但仍是不成文的規則:“真正的男人”不能在公共場合過分地表示彼此的親昵,不過在勝利的那一刻縱情擁抱或拍打對方的屁股是無可非議的,這是一個例外。
第四條準則是:一個男人即使沒有得到對方的反應,也不能暴露他粗俗的情感經曆。就像一個男病人說的那樣:“你不想看到你撅著屁股給人逮著。”有一個朋友心態平和地談自己的感覺:他是一個快樂的、自我持重的人,有自知之明的人,他是平和的。但是我們又怎麼樣?我們就是渴望得到一種別人似乎並不需要的相互親近的人嗎?想被人了解,想與人同舟共濟,想得到兄弟般的信任——我們甚至不能肯定我們想要些什麼,怎樣得到它。而別人又想什麼呢?等我們說出我自己的想法後他鄙夷我。這種需要和探索我們值得自豪的東西產生了矛盾。我們知道這種感覺,我們做這種瘋狂的事情,我們必須時刻與他們作戰。這是小小的英雄舉動。
■男人的難言之隱
□存在婚戀障礙
愛情和其它情緒一樣,我們不能通過意願去直接控製它。不過,我們也沒必要被它弄得團團轉。有時,愛情來得很順利;有時,愛情又會成為一種負擔。
愛情是令人心馳神往的,對於各種年齡的人(尤其是對於青年人),它似乎總帶著夢幻般、羅曼諦克的色彩。愛情可以發生,也可以消失。如果不給以新的刺激,它也會隨時間的推移而淡化。在那些王子和公主傾心相愛的童話故事中,無論把他們的生活描繪得多麼幸福,但那終歸不是現實。僅有浪漫的愛,是不會持久,不會穩固的。我們把本應是絢麗多彩的愛情寫得如此冷冰冰,似乎太殘酷。其實,不冷酷。我們這樣說完全是實事求是。如果你不能用自己堅強的理智去控製自己的行為,那麼,浪漫的愛情就會給你帶來麻煩,並且,轉瞬即逝,給你空留下回憶及懊悔。另一方麵,采取理智的行為,也可以將頭腦發昏的情勢轉化成深沉持久的愛情。培植愛情,猶如種莊稼,人們在培植的過程中,也培育了自己。
下麵,我們共同來聽一個故事:
馬麗和孟慶剛結婚已10年,他們的婚姻可謂門當戶對。開始時,也算得上琴瑟和諧。但近來他們卻幾乎每天都要大動幹戈。她威脅說要離家出走,但他們又都想,要是他們的矛盾能得到解決,他們的婚姻關係還是可以挽救的。那麼,他們的問題是什麼?乍一看,他們的問題有一大串。妻子說,丈夫常衣衫不整,言而無信;丈夫則埋怨妻子太苛刻,且性要求太強。他們倆人都要上班,那由誰來做飯?由誰來付這樣那樣的帳單?她抱怨說他常邋邋遢遢,過早就發起福來;他則說常常無精打采,一點幽默感都沒有。如此等等,不一而足。讓家庭成員在一起,去解決他們之間的矛盾,這固然不錯,但我們還是喜歡這樣幹,那就是,在處理家庭矛盾時,將分開單獨指導的同時指導結合起來。這樣做的原因是,我們不想全作集體進行的方式去排擠單獨指導的方式,因為分開單獨指導,也可以收到顯著的效果。因為,即便是自己的配偶,也會發生意想不到的變化,如很可能在一夜間故去,第二天就要分別、生病等等。這時,如果隻著眼於夫妻關係及家庭上,那麼,一旦這種關係解體或又重新組合的話,那又怎麼辦?
第一次來谘詢時,馬麗和孟慶剛是一同來的。此後,我們便分別約他們來單獨谘詢。從一開始,我們便亮明觀點:我們對他們之間的矛盾,沒有偏頗,不說誰對誰錯,不表揚誰,也不責備誰。可是,要想解決他們的問題,又必須要有他們的配合。
因此,對夫妻中任何一方的要求都一樣:要他們認為自己就是造成夫妻不和的原因。那好,我們從孟慶剛開始吧。孟慶剛和別的那些陷於家庭矛盾難以自拔的人一樣,一開始就試圖把我當成同盟者,要我和他一致對付馬麗。當然,馬麗也不例外。我們告訴孟慶剛說,我們可以從另一個意義上做他的同盟者,因為我們可以幫助他變成值得馬麗愛的人;我們可以幫助他更真誠地讚美妻子馬麗,更深地愛她。這些,才是我們要做的。開始時,我們要求孟慶剛出乎意料地給妻子送些禮物,而且,偷偷地為妻子做些事。我們要孟慶剛為馬麗買件東西,自己包紮好,自己送到妻子手裏。我們和孟慶剛達成協議,這事得花一周時間去做。而且,孟慶剛時時想著自己買的東西是準備送給妻子的。把東西買來,包好,給她當麵送上,這就足夠了。除此之外,孟慶剛還接受我們的建議,悄悄地為妻子做些事,而孟慶剛不能從為妻子所幹的事中直接獲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