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也奇怪,當聶風將藥膏塗抹到這些人鼻青臉腫的臉上,大約過了幾分鍾,聶風讓他們用餐巾紙將藥膏擦下來的時候,圍觀的人都驚呆了。這些商販受傷的臉,臉上的紅腫和青淤竟然全部消失了。
魏燕指著幾人的麵目吃驚地說:“你們怎麼會……”
“大妹子,我們的臉怎麼了?是不是被這小子的冒牌產品給弄毀容了?”
“不……不是,是你們受傷的臉都好了。”
“好了!”
幾人麵麵相覦,果然見到彼此臉上的傷痕都消失了,隻有那個臉頰青淤的商販略有淡淡的青色。
幾名商販麵露喜色,剛才誤解藥膏是冒牌產品的商販,主動坦誠道:“小兄弟,你瞧哥哥這張臭嘴,你這哪是冒牌產品,簡直就是妙手神醫、藥到病除。來,這盒藥膏哥哥買下了。”說著,從錢包裏掏出了三十塊,塞到了聶風的掌心裏。
其它人也紛紛效尤,各自掏出三十塊錢買下了藥膏。
聶風也沒有和商販們客氣,直接將一百五十塊揣在了衣兜裏,他不像其它的商販還備些零錢和錢包,若是別人給他一百元的整錢,恐怕他都找不開零錢。
“聶風兄弟,這是我的藥膏錢。”魏燕嘴角掛著笑容,將三張十元錢遞了過來。
“燕姐,你這是”
“咱們做生意的講究交情歸交情、生意歸生意,一碼歸一碼,這錢還是要給的。再說,你買我的煎餅果子,我不也收錢了嘛。”
聶風無奈,笑著將魏燕遞過來的錢揣在了衣兜裏。
就在他轉身要離開的時候,就聽身後有人叫道:“等一下!”
聶風回轉過身子,見是先前趕來的兩名警察,不由微微皺起了眉頭。
“什麼事?”他不耐煩地問了句。
諸喬上下打量著聶風,冷聲地問道:“是你打傷了黃隊長他們吧?”
“黃隊長?”
諸喬指了指身邊的幾名城管。
聶風回了句“是!”
一些商販紛紛上前替聶風開脫,說“諸警長,今天是黃隊長他們打人在先,聶風他”
諸喬眼睛一瞪,對眾商販們說:“不幹你們的事,你們最好退開,否則我要告你們妨礙公務。”
“諸警察這妨礙公務從何說起呢?”
聶風適時的開口了,“諸位大娘大爺、哥哥、姐姐,我聶風在這裏謝過你們的好意了。不過,你們還是聽諸警長的話,早早散開吧。”說完,他目光如炬的直視著諸喬問道:“諸警長,你這是要來拘捕我嗎?”
“不!我隻是請你去警局做份筆錄。”
諸喬才沒有那麼傻呢,聶風這小子身手了得,在這些商販中短時間之內就建立起這麼高的威望,自己此刻要是拘捕他肯定要犯眾怒。再說,他了解城管的黃隊長是個什麼貨色,這件事孰是孰非還不一定呢。
“好,我跟你去警局。”
諸喬長長舒了一口氣,他心裏還真怕聶風這小子不合作。轉頭對身邊的手下說,“把這個女人也帶上。”
諸喬口中說的女人,其實指的就是魏燕。魏燕正擔心聶風的安危呢,一聽叫上自己,也很樂意去警局為聶風做證。
坐在警車上,聶風拿出手機給師姐聶茹發了條短信,簡單的說了一番自己的遭遇和情況。然後,行若無事的和魏燕談笑風生的聊著。
諸喬坐在前邊副駕駛的座位上,不由緊緊皺起了眉頭。聶風這小子年紀輕輕,不僅身手了得,而且膽識過人,明知道去警局,還能歡聲笑語的聊天。如果不是傻子的話,那就是有所依仗。
如果,他有特殊背景的話,會去醫院門口擺地攤嗎?瞧他賣了一百八十塊那副高興的樣子,並不是虛偽裝出來的,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諸喬心思縝密,也讓他生性多疑,觀察事物比起其它的警察來要細致的多。
到了警局,諸喬並沒有刁難聶風和魏燕。反而,城管局的黃隊長在諸喬的辦公室裏大發雷霆,認為諸喬沒有給他麵子,為什麼不直接把聶風那小子拘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