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警局,聶風的心情一片大好。事先他隻是猜測,曹家動用了“關係”才將石敢當等罪犯押送到省城來。囚車半路被劫,也隻能將這件事設想到“黑龍會”的身上,卻沒想到扯出“崔誌友”這個副局長。聶風見高山是個正氣凜然的人,相信他一定會處理好這件事的。
在回平市的過程中,聶風打了一輛出租車。從長市到平市至少要三百公裏的路程,司機要價一千八百元,聶風也沒有和出租車司機討價還價。這年頭兒,要不是為了生活,誰會沒日沒夜的開出租車。有了二十多萬在手,他對這點兒小錢還是不在乎的。
在長市與平市的路途中,有一大半路程的高速公路,還有一段國道,國道上有一小段是山路,算是最難開的一段路程。
出租車開到國道山路上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七點多鍾了。北方天氣黑的早,要不是天上掛著一輪明月,幾乎是漆黑一片。
長夜漫漫,出租車司機有一搭沒有一搭的和聶風聊了起來。
“兄弟,你今年多大啊?”出租車司機問道。
聶風說:“過了今年就二十二歲了!”
“呃!才二十二啊?那你長的可有點兒著急。”出租車司機開玩笑地說道。
聶風的樣子看起來,的確比實際年齡稍顯成熟,最少像二十五六歲的樣子。實際上,他才不到二十二歲。
“師傅,你們開計程車,一個月掙的多嗎?”聶風扯開了話題,問道。
“比白領和那些做生意的是比不了,但比一些低收入的人還強點兒。一個月五六千塊錢,撐不飽也餓不死。”
聶風來平市的時候,對平市的一些經濟狀況做過一些了解。這個城市的平均工資才四千多點,出租車行業每月能掙上五六千,也算是不錯的收入了。
“兄弟,你還是學生嗎?”
“早畢業了!我上學那會兒不好好學習,隻能輟學打工。”
出租車司機臉上露出了可惜的神色,也沒有懷疑聶風說的這番話是在撒慌。
“對了,聽你口音好像不是本地人?”
“嗯!我生在海南,去過川藏,也來過東北,大半個國家幾乎跑遍了。”
出租車司機很是羨慕,像他們這種沒日沒夜沒有休息日的工作,出去旅遊簡直就是一種奢侈。不由輕歎了一聲,說:“哎!我都活了三十多年了,還沒出過J省呢,打算等孩子放假帶上老婆孩子出去瀟灑瀟灑。”
“嗯!賺錢固然好也要學會生活,多帶孩子出去見識見識還是好的。”
兩人聊著聊著,途中倒也不覺的寂寞。就在翻過一座山嶺的時候,隱約見到前邊不遠處,路邊停著一輛打著雙閃的車子。
隨著出租車行近,在車燈晃過的情況下,馬路上有一個女人擺動著雙臂,似乎車子出現了故障在求救。
出租車司機臉色驟然一變,他對聶風以嚴肅的語氣說:“兄弟,別打開車門,我們好像遇到了路匪。”
“路匪?”
出租車司機“嗯!”了一聲,說:“我也是聽幾個司機朋友說,在石門嶺一帶時而有路匪出沒,他們經常會假裝車子出了故障,引誘過路的司機停車幫助他們,以搶劫財物為目的。”
“還有這事兒?”聶風故作震驚道。
“嗯!你坐好,我們避開他們衝過去。”
聶風點了點頭,他也不願意多惹事非,早點兒趕回平市還可以到琳達的別墅和她一夕風流。
出租車司機以嫻熟的車技,在行駛到女人不足五米左右的時候,突然急轉舵向著女人的右方快速行駛過去。
那站在路上的女人,嚇了一身的冷汗,還以為駕駛這輛車的人瘋了呢?飛速馳來,竟然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就在出租車從她身畔馳過時,女人的嘴角勾勒出一絲冷笑,道:“小樣兒,你以為這樣就能逃出老娘的掌心,那真是太天真了。”
她的話音剛落,就聽一聲“噗!”的車胎紮爆的聲音。出租車恍如失控一般,向道路兩側的護欄撞了過去。
出租車司機已經非常小心了,沒想到還是著了對方的道兒。車子失控之後,如一匹脫僵的野馬,直接衝向了護欄。
石門嶺一帶,算是長市與平市之間地勢險要的地段,出租車衝向護欄的位置,正是兩段寬約五六米山澗的一段。此處,前後都是山澗,隻有中間有一個大約七八平米的平台。
車子衝向護欄後,出租車司機已經嚇懵了,來不及做出任何的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