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市一高校長辦公室裏,校長趙書風手裏拿著一張白紙寫成的簡曆。可以這樣講,這是他一輩子見過最簡單的一份簡曆。
這隻是一張普通的A4白紙,上麵寫著:
姓名:聶風年齡:二十二歲
精通:華夏語、英語、德語、法語、俄語、西班牙語、韓語、阿拉伯語、葡萄牙語、日語。
薪資要求:一百元(月工資)
這年頭兒,一百元能買什麼?恐怕給小孩兒請家教都是問題。如果眼前這個年輕人真的精通十門語言,用“天才”來形容他也絕不過份。
紙上的字雖然少了些,可這些字寫的蒼勁有力,非常的有筆體,端的是硬筆書法大作。
趙書風不僅是個知名的教育家,同時也是省裏書法協會的副會長。他一眼就喜歡上了聶風的字跡,抬頭打量了一眼聶風,問道:“你叫聶風?”
“是!”聶風不卑不亢的回答道。
“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
“當然可以!”聶風以為趙校長要問自己“教師資格證”的事情。
就聽趙書風問道:“你是不是練習過武或者當過兵?”
聶風聽了略為感到震驚,難道自己看走眼了?眼前的這個花甲老人也是個“練家子”?仔細查探了一下對方身上的氣息,並不像是練武之人。可對方究竟怎麼知道自己“習過武”,還當真令人費解。
“是的,趙校長!我以前練過武。”
“哦!難怪。”
聶風好奇地問道:“趙校長,你是怎麼看出我是習過武或者當過兵的呢?”
趙書風微微一笑,拿起他麵前的A4紙,指著上麵的字跡說道:“你的字跡布局合理,章法嚴謹,如行雲流水,集眾名家之所長,偏偏又有獨立的行事風格。外加上,筆體蒼勁有力,非一般的腕力,不可能寫的出來這樣硬朗的字體。所以,我才說,你習過武或者當過兵。正所謂同,字由人心,也就是所謂的走不走心是同一個道理。”
“趙校長,你也懂書法?”
“略懂一二!”趙書風說著,指著牆上一幅裝裱過後的“草體”書法說,“這是我的一幅作品,看看如何?”
一般在書法上來講,墨跡中含著兩種要素。一種叫做“形質”,一種叫做“性情”,形質是指點畫的外形和內質,字的構成,它包括線條、重心、筆勢三點。同時,書法作品又體現作者的精神,氣質,字跡會包括氣韻,風格,墨趣這些要素。
聶風仔細觀察著趙書風的作品,上麵寫著“心若幽穀,氣淡如菊!”八個大字。一般草書是書法裏的奇葩,在快速書寫中控製與書寫者本能的釋放,最高的境界就是“狂草”。
趙書風這幅作品看似灑脫,實際上也有鬱鬱的地方。
聶風開口,道:“趙校長,恕我直言,你這部作品看似灑脫,怎麼看起來有鬱鬱的地方,要不然也不能在辦公室裱上心若幽穀氣淡如菊這幾個字了吧?”
咦?
趙書風一臉的驚訝神色。說真心話,他書法裏的寓意鮮有人能看得出來,眼前的少年才二十二歲,在書法上竟然有如此高的造迄,這真是他始料不及的。
“哈哈哈!聶風啊聶風!你真的通曉十門語言嗎?”
聶風笑了笑,然後一口氣說了一大串用十國語言杜撰成的話。
“趙校長,現在你應該相信了吧?”
趙書風點了點頭,問道:“我很奇怪,像你這麼優秀的年輕人,是哪兒所大學畢業?又為什麼要到我們平市一高來執教?”
“我沒上過大學。”
“沒上過,這怎麼可能?”
“我是自學成才的!”
“原來是這樣啊!”趙書風饒有興趣的點了點頭,他現在有些喜歡聶風這個幽默風趣的小夥子了。
“那你有教師從業資格證嗎?”
“沒有!”聶風搖了搖頭,如實相告地說道。
在趙書風的眼裏,一個沒有上過大學自學成才的人,沒有教師從業資格證是很正常的事情。
趙書風大笑著說:“好!你小子夠坦白。我決定先聘用你當本校的英語習見老師,見習期一個月,一個月後會按正式教師的待遇發你薪水。等你什麼時候考過了教師從業資格證,再給你正式轉正。見習期的工資就定三千塊一個月吧!聶風,你看怎麼樣?”
這樣的結果,大大出乎聶風的意料之外。雖然說有一個月的實習期,實習薪水並不高,但他來學校的目的,並不是為了賺錢,而是為了貼身保護小丫頭孟雅麗。就算一個月的“見習期”,想來也差不多能解決孟雅麗的危機了。
想到這兒,聶風痛快地答應道:“趙校長,那就多謝謝你了!”
“不用謝!不過,我有一個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