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泰心中五味雜陳,不是個滋味。
本以為翻手可得的洛陽,竟然生出如此變化,上萬枚雷丸的轟然爆鳴,竟然能和恩主一較高下的巨大符甲.....
看來還是自家小覷了天下,蜀山之外,自然有更為廣闊的天地,日後再要行事,一定要更加低調,否則的話,很可能偷雞不成蝕把米,賠了夫人又折兵......
城樓上的子攸,可比城下的宇文泰緊張得多。
敵人的後手還不知凡幾,自己的底牌已然用的幹淨。
此時的子攸,感覺就像臨近宣判的囚徒,生死榮辱控於他人,一念之間,可能是起死回生,但更有可能是萬劫不複......
咳出一口淤血,齊路則扶著子攸艱難的站著,一邊觀戰一邊搖頭道:“沒想到矩子令才是召喚神甲的信物,哎,什麼時候我也能有架神甲研究研究,不行,等一會兒打勝了,一定要借來玩玩。”
子攸從懷中掏出一枚丹藥,直接塞進齊路的嘴裏,苦笑道:“但願你三叔能贏下來,可照眼前的情形看,他可是一直被壓著打啊,要是一直如此,恐怕撐不了多久。”
齊路將藥丸囫圇咽下,似乎瞬間恢複了些精力,略一吧唧嘴,喜道:“北瓊龍津丹,回精補氣,好東西呀,要是再有十顆八顆的,我估計再發射一回都沒有問題.”
“十顆八顆?”子攸沒好氣地罵道:“你的傷勢最多也就是脫力而已,一顆都浪費,這是看在你三叔的麵子,要不然的話,我才不舍得給你用。”
訕訕一笑,齊雲隻小聲說了句“小氣”,卻也沒再索要。
一粒龍津丹差不多就是一枚玄晶的價兒,齊路也算是小有身家,可有生以來全部家當加起來也不過是數枚玄晶,這點傷勢就服用如此貴重的丹藥,饒是向來大手大腳慣了的齊路也有些結舌,雖然稍有點兒嫉妒,但更多地卻是暖暖的感激。
沒有繼續調侃,齊路一本正經言道:“子攸放心,有我叔侄在,這金鏞城固若金湯,誇父神甲可是青雲十二戰神之一,穿上它,就連辟穀真人都不是對手,別看現在被壓著打,那是它還沒有完全發揮實力,我在宗內典籍上可是看過描述,要是它發起威來,那......。”
“咦?”
子攸一聲驚異,讓正在侃侃而談的齊路忽然止住言語,定睛一看,卻是戰場之上,已然有了變化。
任飛的長冥劍一出現,他和齊雲四周方圓百步皆成寒冰世界,不經催動就有如此威力,就算在人寶榜上都足以列入前百,但僅是寒冰一域,屬性上就有些瑕疵,容易被針對克製。
在心裏給這把寶劍評了個三六九等,齊雲心中已然有了破解之道。
猛一發力,齊雲將玄鐵盾稍微向前抵近了些,而後騰出左手略一結咒,適才拋向任飛的兩截桃杖頓時如其臂使,狠狠地砸向任飛。
任飛根本沒有躲閃,甚至連看都不看桃杖一眼,隻是長冥劍鍔上陡然射出兩隻寒冰劍氣,一左一右將桃杖擊落到地上。
趁著這個機會,齊雲右手瞬間鬆開玄鐵盾,整個誇父神甲瞬間四分五裂。
寒冰劍氣擊倒玄鐵盾後,任飛不及變化,恰好從符甲分裂的諸塊縫隙間直刺過去,在地上戳出一個深深地長洞,且寒氣四溢,瞬間將這一片沙土地麵凍結成一塊冰坨。
子攸的一聲驚呼就是由此而來。
齊路看到符甲四分五裂,卻是毫不擔心,反而笑道:“子攸,沒事,我三叔這是要動真格了,看來對麵那個藍衣人來頭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