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鼠、白虎、赤兔、橙龍、綠蛇、黃馬、藍羊、紫犬、五色神牛、七彩雉雞、花花小豬,這十一元辰連同剛剛跑回來的靛臉猴子齊齊張嘴,各自從口中吐出一朵機關蓮台。
這十二座蓮台和元辰同色,旋轉著落到他們腳下。
十二元辰一腳踏上蓮台,而後由蓮台載著飛到半空,依次環繞,形成一個圓圓的陣勢。
沒等紅、白兩色劍流衝至近前,蓮台上十二元辰紛紛結印。
“子”、“寅”、“卯”、“辰”、“巳”、“戊”、“未”、“申”、“戌”、“醜”、“酉”、“亥”......
也就是在一瞬間,十二座蓮台上光暈連綿,黑、白、赤、橙、綠、黃、藍、紫、五色、七彩、花花綠綠十二片光暈連在一起,合成一個怪異的循環。
黑、白、五色、七彩、花花綠綠從外到裏各占一道,赤橙綠黃藍靛紫共占中心一道,整整六道光暈涇渭分明卻又水乳交融,頓時一股滄桑變幻的氣息充斥在戰場之上,讓人既覺得無比親切,卻又感到敬畏異常。
紅、白兩色劍流雖然洶湧澎湃,但衝到十二元辰合力施展的這座由六道光暈組成的陣勢前,卻宛如江河入海,盡管浪高風急,可麵對汪洋浩瀚的大海,始終掀不起一絲波瀾。
任飛奮起劍流追殺猴子,卻被其成功逃脫,心中之恚怒可想而知。
但任憑他如何攪動,兩色劍流一旦衝擊到六道光暈之前,便如泥牛入海,消失的無影無蹤。
這一下倒是激起了任飛的好勝之心。
那道煌煌劍氣陡然間又重新化作浮在虛空一方池水池,任飛略一張嘴,卻見這方水池竟然衝天而起,凝成一股細流,直接衝入他的口中,幾乎是在瞬間,這方水池就已然全部進入任飛口中。
伸手一撥,虛空中餘下的紅、白劍流立時倒湧回來,將六道光暈顯露在任飛麵前。
望著這奇異的六道之輪,任飛忽然微微一笑,又一股浩瀚無邊的滄桑氣息瞬間壓過那六道光暈,壓迫在所有人心間。
無論是城牆上的四奇營,還是城下的武川邊卒,在這道氣息的壓製下,噗通通一個個倒臥在地上。
修為越高,壓製越厲害。
普通士卒還能勉強爬動,修為弱的也可以動動手腳,而修為高點兒的,像子攸、齊路、宇文泰之類,卻是連手指頭也無法輕輕動一下,整個人完全僵在那裏。
至於修為最高的齊雲,雖然有矩子令護庇,也僅僅是能保持住身形,指著任飛想要說些什麼,卻被這霸道氣息所製,竟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這是陷......,不可能,他一個未辟穀成仙的凡人怎麼會讓它認主?”
離任飛最近的十二元辰直麵這股霸道氣息,自然感同身受,為首的黑鼠震驚之下,竟然道出聲來。
“不是它,當年劍門曾得到過它的一絲劍意,以此鑄劍不成,卻也使其化入淬火的寒泉之中,想不到後人有此英傑,以自身砥礪為劍器,將這寒泉煉入自身,不過這等神威,這娃娃到底是如何扛過來的......”
靛臉猴頭忍不住自言自語,恍然醒來,不禁又大罵道:“混蛋,你們怎麼又出來了,真想魂消魄散嗎?”
“老九,不要走神,他們既然選擇醒來,時日恐怕所剩無幾,就讓他們再瞅瞅這個天地吧......”
黑鼠出言止住猴子,卻見任飛身後已然緩緩形成一把長劍虛影,可隻有劍炳處略微清晰些,整個劍鍔劍鋒卻是模糊不定,放佛隨時都會隨風飄散。
“既然能動用這等重寶,兄弟們,咱們也別藏著掖著,十二元辰,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