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2章 男人到底能走多遠(1 / 3)

陳有了一個二奶,在另外的地方租了一間小屋。好久之後妻才知道,知道了都不肯隹,那是80年代末。太早了一些,是不是?比一些大款一些暴發戶商人做這事還要早。妻真的恨,不是恨別的,妻恨他沒有別的能耐卻能夠在這方麵開這麼一個頭。

陳不是暴發戶,也沒有多的餘錢,多養一個女人,必然要從家庭收入中支出。妻已經做了多年的會計,很快就發現家庭經濟出現虧空,妻發現他每月工資不是像先前一樣地拿出來養家,而是拿出來了一部分,其餘深藏不露。她想男人都有存小金庫的習慣,讓他留一點餘地也好,既然是夫妻,誰的錢存著還不是一樣?但是他從此之後也沒有往家庭開支用一分錢,即使是兒子讀書需要也不掏錢出來。妻開始覺得奇怪了。

他的社交應酬漸漸增多,有時還徹夜不歸,總是有理由,不是開會學習就是談生意陪客人。有一次說到北京出差一星期,妻無意碰見他單位一個職工,問都沒問,人家就漏了嘴,當然不是有意的。人家說:“我們經理說他有一個重要的事回老家去了。”他的老家在河南,不過那裏已經沒什麼人了。後來妻才明白那段時間就是那一個二奶生兒子,沒有人照顧。他後來竟理直氣壯地說:“我不照顧誰照顧?”如今這個私生子都九歲了。這就是萍的丈夫,萍一心一意嫁了他,愛他疼他,一心一意地做他的老婆,而他給萍的報答竟是一個另外的女人及其所生的孩子。那還是20世紀90年代初,萍怎麼經受得住這個打擊?

那個女人很年輕,和他同鄉,聽人說長得很漂亮。有一點文化,出來打工在他那個商店,於是兩人就混到一塊了。後來有知情者想對萍講述更加細致的情節,說保證她愛聽,被萍罵跑了,萍說:“你的媽才愛聽呢,嘴賤上廁所裏擦去!”可能那人會在背後大罵萍不知好歹活該男人不要之類的話,讓他們罵去,反正萍沒聽見,聽見也不在乎。自己丈夫都這樣了,還計較誰?

萍不知道那一段時間怎麼過來的,婆婆在她這兒守了三天,害怕她會出事。他躲得人都不見,在那個小女人那裏縮著根本就不敢回來,也可以說是不願意回來。“本來還想瞞些時候的,”這是他的話,“看在兒子的份上。”他說這話是在婆婆逼迫要他當麵向萍認錯後情況下,但是他並不認錯。萍說:“你混蛋,你還有臉提兒子,你滾,那外麵就有一個你的野兒子。”他非常鎮定地說:“大家有話好好說,你也是有文化的,不要學那些開口罵街的潑婦。”萍說:“潑婦是逼出來的,我他媽的再也不會做什麼賢惠女人。好女人有什麼用?縱容得男人在外麵養小。”接著,萍又說:“你是錢多了撐得慌?賺幾個死工資,家裏上有老下有小,還有心思玩女人。如果玩玩也就算了,人不知鬼不覺的誰又會去追著你?居然還租房子養著,還養了個私孩子。你說說,結婚這麼多年我是哪一點對不起你,讓你這麼恨我,做出這些事來氣我。如果實在和我過不下去,何不提出離婚,大大方方地散了,免得今天鬧出來大家都丟臉。”

萍非常激動,事情一提起,絕對沒有任何一個女人會忘記。不知在哪本書裏有人說過:女人,愛一個人是很投入的,恨一個人也一樣。而且對於她們來說,恨比愛更持久。

萍氣得不得了,丈夫比她有心計,他並不怕萍發脾氣,他知道凡是大發脾氣的人一定是亂了章法。萍能怎麼樣呢?打他一頓出氣?不可能。提出離婚是萍惟一的應對措施,除了離婚還能怎樣呢?那一段時間萍看都不要看他,看到他,就覺得惡心。萍的精神幾乎要崩潰了,像瘋了似的鬧過之後,接下來幾天幾夜不吃不睡。婆婆小姑子小叔子還有娘家的姐妹天天在房子裏川流不息,家裏像是出了火災。婆婆坐在床邊勸了萍一次又一次。婆婆守寡養兒子長成,一生過得十分剛強,她總是拿這段曆史作為她的驕傲。她是個很會說話的老人,她勸萍說:“誰都知道你好,準都知道他不對,可是怎麼辦呢?事情已經這樣了,鬧也沒有用。你想離婚,我們都依你,他做了這樣的錯事,對不住你,我們想留也留你不住。但是你也回頭想想,不為我想,不為那個砍腦殼的想,隻為孩子想。孩子將來怎麼辦?跟了他舍不得,跟了你他舍不得,不是沒有爸爸就是沒有媽媽,想想看該是多麼可憐。我已經狠狠地罵了他,他下定決心從此改過,再不和那個女人來往,好好地跟著你過日子,每個月的工資都一五一十地交到你手裏,有一點過錯你隻管告訴我,他對我還是蠻孝順的,他下的保證一定做到。你是一個在單位求上進的人,離婚不管多麼有理由在單位上都是不好聽的,這點我還是很明白。為了孩子忍一忍氣,把這個家捏攏來,我們家的人都願意跟你跪地磕頭。”就這樣,婚姻繼續維持了兩年。他表麵上很收斂,晚上基本在家住,也能主動地做點家務活,接送兒子上下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