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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雙春:知足樂陶陶生活更美好

名人情懷

作者:三石

好老師記心頭

說到滑稽戲的正派小生角色,許多老觀眾第一個想到的就是童雙春。他是《滿園春色》中的飯店龍書記,《出色的答案》中的科研人員曾曉勇,《性命交關》中的“靠邊”外科醫生常春來……他盡可能地表現出人物的喜劇元素,又掌握分寸而不至於出格,曾是滑稽戲中“帥小夥”的代言人。

翻看老照片時,童雙春小小得意地說:“有人說滑稽界有‘三代帥哥’,一個是我的老師姚慕雙,一個是我,還有一個是錢程。”不過別以為姚老師收他為徒,隻是因為他長得帥,而是因為他“關鍵時刻衝得出”。

當初拜入楊笑峰門下學藝時,童雙春還隻是十五歲的少年郎。有一次,一位師兄誤場,開演了卻還沒到,童雙春被安排臨時頂替上場。因為以前每次演出,他都看得很認真,對台詞非常熟悉,所以演起來並不露怯。恰好,那天舞台旁正坐著姚慕雙老師。姚老師覺得童雙春很聰明,經過引薦,便收他為“過堂學生”。他就此與姚慕雙、周柏春兩位大師結下緣分,成了“雙字輩”弟子之一。

回憶起往事,童雙春還是滿懷深情:“在那之前,姚周兩位老師一直是我的偶像,能拜入他們門下是想也不敢想的事情。兩位老師是我的伯樂,更是一輩子的恩師。演《幸福》時,周老師讓我演男一號團支部書記,他演男二號——老師‘托’學生,這在當時是很少見的。上海曲藝劇團組建後,複演《笑著向昨天告別》,姚老師胃出血四個+,我們都讓他好好休息,姚老師卻說:‘我沒事,我可以演的,我要支持你工作。’”正是這樣兩位一切以藝術為先的老師,教導出“姚家班”、“雙字輩”這樣優秀的學生。

好兄弟一輩子

“姚家班”裏,童雙春和李青這對一瘦一胖的獨腳戲搭檔,給無數觀眾帶來了歡聲笑語。兩人在舞台上一唱一和,生活中還是樓上樓下的鄰居,更是幾十年的“哥倆好”。

李青比童雙春大兩歲,但拜入姚周門下比他晚,所以是他的“小師弟大哥哥”。兩人第一次搭檔獨腳戲,是有一次去外地演出。因為臨時調整節目,童雙春和李青被湊了對,演出獨腳戲《鶯歌燕舞》。沒想到兩人的表演火花四濺,博得了觀眾的滿堂喝彩。自此之後,他們就成了固定搭檔。

後來,李青搬到了上海徐彙區,童雙春還住在漢口路。有些演出比較遠,團裏就會派車送他們到演出地點。“那時候一般都是先送一個人到達,再去接另一個,結果有兩次就誤場了。第一次是到五角場那裏演出,輪到我們了,他還沒到,隻好我一個人先講,等他到了再加進來。第二次,印象更深刻,是小年夜。台上所有節目都演完了,觀眾等了近三刻鍾,才等到我倆上場。我們感到很抱歉,加演了節目,一共演了近五十分鍾。每次一想到在大家都趕著回家的小年夜,這些觀眾願意為我們‘耽誤’這一個半小時,就很感動。”所以後來福利分房時,童雙春選擇搬到李青樓上,為了演出不誤場就是因素之一。這樣一來,兩人平時對台詞也更方便了。

上個月,李青去醫院療養檢查十幾天,還想著童雙春:“大夏天的,你也一起來嘛!”童雙春想,兩個人一起住院,除了檢查身體,還可以互相作伴,免得老兄弟一個人寂寞,便欣然答應。“我和他還把墓地買在了同一個墓園。我們倆開玩笑說,這叫‘生同舞台,死同墳台,生生死死永不分離。’”

好妻子永難忘

童雙春與妻子結識於劇場,可是第一次見麵,完全沒有一見鍾情之類的浪漫,倒是妻子差點把他趕走。那天,他站在劇場的過道上,全神貫注地看師兄們演出。妻子是劇場的領票員,要維護劇場秩序,看到他站在那兒,很不樂意:“同誌,你是哪裏的?請你坐回自己的位子上去。”童雙春說:“我是後台的演員。”妻子也很鐵麵無私:“那你回後台去,別站在這裏,這裏是觀眾看戲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