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葉雲帆與韋嘯天鬥的正酣,看到方天澤如此一擊,當下便胸口激蕩,飛身撲向韋嘯天。韋嘯天看他飛來,隻當他是要比拚內力,便雙掌並於胸前,齊集全身力氣,猛然發出一掌。哪知那股力量剛到葉雲帆跟前,葉雲帆便借勢轉身一躍,飛向古無名而去。
古無名見葉雲帆如鷹一般襲向自己,便雙手一接。
古無名頓時感覺仿佛一座大山壓至,不消片刻便被葉雲帆掌力震退,獨自跌坐在地上。
要知道葉雲帆此刻的內力絕不比在場的任何人低,而他攻向古無名的那一掌卻又借著韋嘯天的功力,古無名哪裏能夠受得住。
葉雲帆輔一落地,便扶起方天澤,將自身真氣緩緩輸入方天澤的體內。
此刻,這場內眾人早就被現場的變化所震驚。一時也無人再上去拚鬥!
韋嘯天看這場內的狀況,暗自歎了一口氣,似是諸多無奈!
晴兒滿腹愁怨的看著自己的父親!
方天澤慢慢轉醒,當他看到葉雲帆正在為自己輸入真氣時,趕緊掙紮著說道:“葉兄,不要為我浪費氣力。我們說過,誓死一戰,今日縱然我是死了,便也無怨無悔。隻是,你若因我浪費了真氣,我縱然立刻自盡,也不願你如此!”
方天澤說完這許多話,早就變得麵色蒼白,氣若遊絲。
葉雲帆見他如此說,知道他倔強無比,便忍痛站了起來。
他持劍走向當場,傲然而立,大聲喊道:“還有哪位要來賜教!葉某在此恭候!”
葉雲帆此聲仿如龍吟,功力稍淺的人,隻覺得耳膜陣陣發疼。
場內一片寂靜!
韋嘯天似是滿麵愧疚,不願再出手!古無名被葉雲帆一擊,內傷頗重。而冷秋風似是置身事外,不發一語。錢家堡眾人中,錢老三也覺得錢老大之死可能另有文章,如今見葉雲帆等不畏生死、豪氣幹雲,便覺得他應該不會做出這等事情來,此刻他也對葉雲帆生出許多好感。錢家堡其他人自問不是葉雲帆的對手,也都低頭不語。
“山莊主,看了這麼久,你也該出來了吧!”古無名突然喊道。
他話音未落,隻見一個身影飛身而來。隻見他無眉無須,麵上傷疤縱橫,滿麵寒氣逼人。
“爹,你來了!天澤他被這惡人傷了!”如煙趕緊喊道。
原來這人正是山一南。他仿佛沒有聽到自己女兒的聲音,便走向韋嘯天,說到:“韋兄,如今是在你碧波山莊內,我們四大山莊的命運,就看你的一句話了!”
在場的很多人均不明白他的話。
“弓老兒,你也不用再藏,這事你也逃不了幹係!”山一南隨即又說道。
“哈哈哈!”一陣響亮的笑聲傳來,便見弓不屈一個鷂子翻身,翩然落在場內。
“既然人都到齊了,那不妨打開天窗說亮話,如今到底該如何行事!”古無名站起身來說道。
“弓大俠,不如你來說一下,韋某絕沒任何意見!”韋嘯天說道。
這當今江湖,如果還有一人能讓韋嘯天看得上,這個人定然就是弓不屈。
弓不屈知道韋嘯天為難,便說:“諸位覺得這二十年來過的如何?”
弓不屈朗聲一問。
現場安靜異常!
“諸位既然不講話,我想總不會過的太好!雖然如今江湖,名望最盛的便是這四大山莊再加上錢家堡、南北二十四山寨以及弓某的金刀門。可是,除了二十四山寨,我們幾家哪個敢說自己的一切是實至名歸,堂堂正正?”
弓不屈的話,讓在場幾人無不麵帶羞色。縱然是一向冷漠的冷秋風也無話反駁。
“我們二十年前,與那‘合道教’定下那等辱沒道義的約定便是錯誤的第一步!”弓不屈滿麵悲痛的繼續說道。
那幾人聽到“合道教”三個字時,均是心底一寒。
“弓老兒,二十年前你金刀門也不過是中原的一個小鏢局而已,而韋大俠的碧波山莊也是風雨飄搖,我的無極山莊自然被‘天一教’整肅的無出頭之日!”古無名瞄了冷秋風一眼又道,“而、而冷莊主也正苦於報仇無門!若不是那時的交易,哪裏有你我今天!自然也不會有之後的紫燕山莊!是不是,山兄!所以,當時的那一步,也不能說完全是錯!”
古無名並未提及錢家堡,隻因他內心也並未將他們放在眼裏。
弓不屈卻淡然一笑,繼續說道:“‘天一教’與我們無仇無怨。當然可能隻是與你古莊主有些無關輕重的摩擦,但是林中仙當年也是為整個江湖考慮!而我們卻因一時之利,協助妙玄道人攻取昆侖山!難道沒有錯?”
“當年林中仙若是將我們各家武功秘籍及時交還,恐怕也不會有這件事情發生了!”山一南說道。
“哈哈!若是沒有林中仙對你們各家武功的改良,你們難道會有今日的武功?林中仙見各家武功玄妙,卻威力平常,便經過你們的同意後,參閱了你們的秘籍。他天資高絕,輕易便參透了其中玄機,便也毫無保留的傳授給了我們。隻是林中仙心胸坦蕩,他也未曾想這本屬各家不外傳之密,雖然他無意據為己有,但難免會在別人心裏種下威脅!沒錯,我當時心裏自然也不是很情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