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漏偏逢連夜雨,船遲又遇打頭風。
隊友的缺失與離開,江北的意外事故,還有手中剛剛收到的驅逐信,方慶沒有去醫院,郵局給他打來電話說有他的信件,沒想到是f1袋鼠車隊的強製辭退信,所承諾的年底罰款是肯定要上交的。
現在的他完全沒有以前天才的鬥誌,似乎所有的傲氣在近幾日的凡事中被一一擊碎。
崔嶽不停地打電話過來,催促著他前往醫院幫忙看護下,他已經是南山的教練,加上方慶的禁令,今日怎麼也得去報道。至於張笛想去把車隊的事情先安妥下來。
在郵局門口已經坐了一大早上,突然的站起來手腳都有些酸麻,方慶徑直的走向不遠處的垃圾桶,將那份驅逐信撕的粉碎,反正都是意外得來的機會,何不自己爬上巔峰。
在路過酒吧玻璃窗時,電視上的新聞讓他感到有些刺耳:千盛集團擬定投資華夏新的越野賽事,公司董事長子將會在2019年初親自出征,房車賽所有相關事宜千盛也在進行合作商議,這將為華夏賽車行業發展做出一份具有曆史意義的貢獻。
這是賽車圈內的節目,其中也有夏夕的身影,提到越野車賽是讓他感興趣的一點,停辦了五年的官方比賽竟悄然的再次籌辦開來,因為夏夕的關係他不知怎麼的有些隱隱不安。
趕到長寧醫院的時候崔嶽和張笛已經離開了一小會,江北的情況都還算良好,但仍處於昏迷狀態,醫生千叮萬囑要方慶低語對話,進門就能看到被吊在床上已經打了石膏的腿。
江北的全身大部分都被裹上了白布,點滴慢慢的從右手臂上輸送進去,方慶在觀察著這個對他來講算新鮮事物的東西,在古華山的時候治傷什麼的都是靠的丹藥和草藥,如果有仙術基本很多傷都能直接痊愈。
想到這方慶就有些不甘,就憑著他以前的實力這種傷痛簡直是小問題,可現在的問題是就留下一絲真氣,而且還被限製使用,這個世界的力場在左右著他的能量。
方慶不停的撓著頭,氣憤的他在此刻情景下無可奈何,隻能看著牆上的掛鍾一分一秒的流逝,他現在得想辦法去,趁著江北還沒醒來,腿要是廢了那麼基本就告別賽車,這無疑又是個巨大的打擊。
他在焦躁中渡過三四個小時後,精疲力盡的他躺在隔壁的病床,慢慢的進入沉睡,他本來是抗拒著閉眼,但還是被自然性打敗,在夢中他再次遇到了他以前的師傅。
“還記得我以前跟你說過什麼嘛,落花有意隨流水,流水無情戀落花。”
虛無的一片黑色世界中,不時有滴水的聲音傳來,方慶師傅的聲音在其中回蕩。
“可那不是說的愛情嘛。”
“換了人世怎變得如此愚鈍,修仙悟道之人講究的是悟字,這流水就像時間,你就算再怎麼修煉,仗著天資之高也拗不過天數,一旦重生為新苗,那流水是隨你還是再次重蹈,皆在一念之間。”
“謝謝師傅指點,徒兒清楚啦。”
方慶猛然地抬起頭來,護士在搖動著他的肩膀,剛剛的隔空對話仿佛就像夢一般但又那麼真實。
“先生沒事吧,那個你朋友需要留院觀察,等有突發情況記得及時告訴我們。”
“謝謝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