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趁著崔嶽和張笛熟睡,方慶在大廳等待著江北的回來,他知道有些事必須得攤開說,否則造成的後果是不可估量的。
腳步聲緩緩而來,方慶剛打的瞌睡就被吵醒。
“我想你一早就跟他們有來往吧。”方慶看著從他麵前大步走過的江北,知道這是有意遮掩。
“那是你自己的認為,我想說同為隊友,少管閑事。”江北的語氣像吃了火槍藥。
“你們兩吵什麼啦,大半夜不睡覺。”崔嶽聞聲出來。
崔嶽把兩人指到座位上,從左兜裏拿出塊黑布。
“我知道你們各有自己的私事,我不會去管,但是不能逾越做人的底線,我這一大一小紀念硬幣,就送給你們吧。”硬幣上麵印刻的分別是冠軍和第四名。
方慶雖不了解其中的意思,在謙讓這方麵是必須的,他正想著去拿桌上的硬幣,江北快速的拿走冠軍硬幣,對他而言或許是衝動做出的選擇,然後就急忙的進門。
事後崔嶽囑咐了幾句給方慶,他其實是很想知道都在幹什麼,有些話到了嘴邊又收下,畢竟身邊已經發生了些改變,而他不確定孰真孰假。
又像往常一樣清早江北和張笛就去卡丁車訓練基地,為了防止再次發生事故,崔嶽需要去監督,這個南山的教練也算個閑職,應高文那本估計又去哪瘋了。
從昨天的那個旅館往北直走五百米就是目的地,汽油的味道混合著香檳,燥熱的氣氛熏陶著欲望,這個直線加速賽向上麵申請足足一年有餘,因為千盛的介入而順利召開了。
大排場的比賽就是不一樣,全尚海都難得一見的超跑在這齊聚,這些車手的身份也都是高低不齊,大多是富二代請來的國際車手,無疑這是場盛宴。
距離十點開賽還差一小時,方慶這個不入眼的小角色在觀眾席打量著四周,他隨手拿起一份規則書,賽道是一千米的直線,比賽時每2輛車為1組,實行淘汰製,分多輪進行,直至決出冠軍。
追求最極致的賽車速度,這種比賽時速高達三四百公裏,運氣不佳所造成的後果是無法估計的,賽道上訓練的車手基本每跑幾次就需要更換輪胎。
“方慶,你怎麼會在這?”從他後背一冒出一車模探出腦袋。
“這話不是我問你嘛,要不是我們似曾相識的份上我才不管你。”對突如到來的初允,方慶有些慌張,正撞上槍口。
“你不會是來參加加速賽吧。”她好奇的眨著雙眼。
“那個我要先去忙了,你自己保重。”方慶在不遠處看到夏分君從車庫中走出。
留下不解的初允在席上呆望著,其實她是很擔心的,據說這場比賽有些貓膩,如此刺激神經的比賽怎可能平平地就這樣賽完。
“我的車手來啦,李兆給你介紹下,這是方慶。”夏分君指的這位穿著不搭調的碎花格子襯衫的墨鏡男,兩旁帶著保鏢,妥妥的公子爺。
“小子多多加油,我們賽場見。分君記得我加一倍籌碼。”說完這位家夥就揚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