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慶收到崔嶽發來的消息要他趕緊前往尚海佘山第四站做訓練,他心有一點點疙瘩始終沒有化開,他走到醫院門口後又轉身走回去,他想還是跟初允那個有緣分的女孩告個別。
雖然下一次再為她擔心那是半年之後的事情,不過她好歹也是方慶以前時代的青梅竹馬,多少的客套話還是要講的,方慶肯定不會動心與凡人的愛戀,至少現在暫時是這樣的。
還是跟之前同一所醫院,隻不過初允所在的病房換了個樓層,方慶在醫院過道裏走路,藥水的味道都能撲麵而來,背後的創傷有些敏感的痛癢起來,這是昨晚燒傷造成的,不過他的能力痊愈是很快的。
這次並沒有那種羞澀的敲門環境,方慶剛到病房門前就和初允撞了個正麵,兩人同時為了避免尷尬退一小步。
“初允女士,你好!”方慶剛剛從樓下那堆人中學來的稱謂,而且他也不想就這麼互相卡在門前。
“你先進吧。”初允撩了撩頭發,眼神沒有正視方慶,自主的退了一大步,輕聲細語的說道。
方慶也是毫不推辭,直接邁著大步進房門,金色的陽光透過窗簾照射進來,能讓氣氛有些升溫起來不至於太冷。
“……那個你恢複的怎麼樣。”方慶靠窗找了把椅子坐下,這樣陽光能擋住他的表情,他對於女人實在有些難以言語。
“我沒事,你背後好像有一大灘紅色的痕跡,是不是流血了啊。”初允遲遲沒有坐下,她一會兒將目光投向方向一會兒又縮回去,她看來也有些羞澀。
方慶用右手伸到背後摸了一下,確實有些濕潤的感覺,放到眼前的時候確實是血跡,看來沒聽護士做個簡單的包紮還是不行的。
初允見血有些眩暈,因為最近她受到的驚嚇太多,精神極度的緊張,但她還是從桌子上拿出一盒餐巾紙慢慢的遞過去,左手撫在額頭上。
“謝謝你的好意,這點事問題不大的,你沒看我氣色很好嘛。”方慶的安慰方式也太俗套了,他不想讓初允擔心,最起碼這是對那個凡人的承諾。
要說方慶怎麼有點頑固不化,他拿起餐巾紙隻是簡單的擦拭下,調動下真氣讓氣血凝聚起來,而不是像正常人一樣會去先做個處理手段,當然麵對這個單純的女孩其實都無所謂的。
初允也沒多加勸告什麼的,她很明白眼前的這個跟當年的那個阿慶是不同的,具體的她也說不清楚,隻是這樣靜靜地看著他擺弄著,她都覺得還是有機會的,約定還是約定。
“你注意下身體,我看你的傷口也不是很簡單的,話說夏夕是你的女朋友嘛。”初允暈暈的感覺實在站不住腳,順勢隻能坐著。
“早就分手啦,而且我和她好像沒什麼的。”方慶麵對女生的時候還是喜歡直來直去,說出事情都顯得很隨便,畢竟他是仙人。
“你還記得我嘛。”初允早就知道方慶有選擇性失憶症,也是這種原因使得她相信原來的方慶一定會回來。
“記得,但是沒有下文,我是賽車手,你真的不適合的。”方慶撓了撓頭,有限的對這個世界的認知水平讓他實在沒啥好的理由,能推則推。
“我懂,我想讓江北同你一起參賽如何。”初允轉了話題,她隻能放棄這樣死纏爛打,別人不願意自己何須多強求,可能他真的變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