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進房間,打開電腦,登上QQ,雖然是十點多鍾,但對於有些人來說,正是一天精力最充沛的時候,和往常一樣,巡視了一遍管理的網絡社區,沒有什麼大礙和問題後,打開了郵箱,有好些人找他談放廣告的事情,大都是些低俗廣告,看了鬧心,索性統統刪除。象征性的在群裏吼了兩嗓子就閃人了,雖然知道有很多人在線,但是,有時候距離太近了,反而隔閡了彼此,一個個都裝作“啞巴”。他總結了一下登QQ隱身有這幾種人,第一種人就是玩深沉,追求自我封閉式孤獨;第二種人是長期利用網絡工作的,怕被打擾但可以打擾別人;第三種人是感情出現問題玩失蹤,想引起對方注意;第四種人是喜歡在網上玩朦朧玩貓膩的;第五種人是長期沉溺於網絡遊戲但迫於QQ等級;第六種人是QQ業務的忠實支持者尤其是隱身業務,第七種人是領悟到“物與我皆無盡也”。
在網絡上,別人不讓知道的事情,他能知道;別人想讓知道的事情,他不想知道;別人不知道的事情,他想知道。因為好奇心的驅使,這個世界在改變著,強烈的好奇心促使世界變得瘋狂。然而,最平靜的人確是坐在一隅之地,麵對屏幕專注地架構一個程序,他的夢想很簡單,可能是幼稚的可笑,好比中國人拿火藥隻為了歡度節日,西方人用火藥為了血腥的征服。
深夜裏的嘉洲,終於安靜了很多,星星也休息了,隻剩下霓虹燈在閃爍著,不甘寂寞地打擾著夜的黑。他摘下眼鏡起身運動了一下,每當疲憊的時候,他總會這樣。活動完畢又回到書桌前,繪製程序運行結構樹,查閱資料,就這樣一直忙活到半夜一點鍾才上床睡覺。
這個時候很多人已經早入夢鄉,對於每一個甘於寂寞的人來說,做著自己喜歡的事情,比躺在床上更舒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知道自己為什麼而做。當很多人丟掉記事本,玩起了博客,抖擻自己,抖擻別人的時候,他把自己的心事卻一直放在記事本上;當電視造勢運動蓬勃發展,平民文化興起的時候,很多人被娛樂,成為所謂明星,他卻堅定地眺望逝去的英雄;當很多人冷眼旁觀世事,在英雄主義前定義個人,唯利是尊的時候,他卻一心想當俠客。
七點鍾時候被媽媽叫醒了,起床後帶著外婆到小區邊的桂穀公園晨練去了。
這時候的公園有點像菜市場,有吆喝嗓子的,有遛鳥的,有跑步的,有打太極的……他教會外婆怎麼使用那些健身器材後,自己戴上耳機聽著breaking音樂,在中央河邊的大石頭上練著toprock。將近一個小時後,帶著外婆回去吃早飯。
今天的時光將要和外婆分享。街上也隻看見他一個人陪著老人逛街,差不多都是小情侶,要麼就是三口之家,所以大家看著他的眼神很是異樣。他全然不理會這些,挽著外婆的胳膊介紹街邊各式各樣的店鋪。此時的他很是納悶,一家賣老人服飾的店都沒有,賣的都是他這個年紀的服飾。也許大家都在義無反顧往前掙紮的時候,沒有注意到老人的需要,陪著外婆遛了下商場,外婆樸素的服飾惹來了眾人鄙夷的眼神,他很想還擊他們,但這就是現實。
將近中午,唐岦給老媽打了電話,吩咐帶外婆在外麵吃東西,唐岦帶外婆進了一家名為“土家山寨”的館子。裏麵的裝飾都很“土”,很有民族風情,桌椅都是竹製的,服務員也是穿著民族服飾,唐岦點了一個瓦缸湯,一個醬肉爆豆豉和竹筍炒梅菜。外邊進進出出的人都不經意間要看一下這祖孫二人,也許是好奇吧。吃完飯,怕外婆走的太累,便折返回家。
回到家拿起作業本,以前的他做作業可能就是打發老師的任務。現在來說是為完成自己的任務,盡快地跳過高二,結束高中的日子,給自己的高中生活劃上一個不算圓的句號。
他現在的班級是全校重點班,所以壓力很大,重點班是實行淘汰製,考試不行就“下放”,同年級的學生是渴望進入這樣的班級,成績不行的話,隻能望洋興歎,因為進入這班的條件是:輪考學校前二十名或者特長生,另一種情況是家裏有底。顯然他占據的優勢是家裏賜予的,剩下隻有靠自己了,爸媽也不能送佛送到西。這個班什麼不多,就是作業多,考試多,製度多,人很多。外界傳說這是魔鬼訓練營,這班的學生都自封為“獨孤求敗”,他們中流行的口號是:讓考試來得更猛烈些吧!
他以前隻是耳聞,剛到此班,倒是並沒有見到那麼“傳奇”,他想可能是激流暗湧吧。無論怎樣,他要好好地溫習以前的知識,以防不測。畢竟自己以前是學理,現在改學文科,不免有些心慌,這個班的規定是:輪考後十名打哪兒來,回哪兒去,因為他已無可回去的班級,真可謂破釜沉舟。
星期天下午,就這樣把自己鎖在房間裏,除了出去方便和喝水。晚飯時候,繼續瘋狂地往大腦裏塞術語,課本名詞,知識點。上高中以來第一次這麼瘋狂的看課本,全然做到了“男人就應該對自己狠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