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想繼續玩下去?”顏烽火問道。
“玩!”錢成咬著牙齒道:“已經玩到這個地步了當然要繼續玩下去!”
這是一句什麼都拋出去的狠話,如果現在停止下來,他們依舊一無是處。
“老顏,你不是普通人,”鄧小滿盯著顏烽火說道:“幫兄弟們找回點男人的尊嚴!”
“沒錯,”楊剛烈說道:“我們三個人是混蛋,可混蛋也有混蛋的尊嚴。我們要做讓人佩服的混蛋,不想做讓人厭惡的混蛋。別人看不看得起我們已經不重要了,我們得自己看得起自己。”
三個人的眼睛裏泛出堅定無比的光芒,如果開始的時候是在顏烽火的慫恿下玩這一出的話,現在則是他們必須要進行下去。理由很簡單:尊嚴!
他們做的一切都被認為胡鬧,可當胡鬧到轟轟烈烈的時候,胡鬧就不再是胡鬧。
“我不幫你們。”顏烽火搖搖頭。
聽到這句話,三個人的眼睛裏流露出失落。
“記住,沒有誰能夠幫助你們,能夠幫助你們的隻有自己。”顏烽火無比嚴肅的說道:“我們是一支深入敵後滲透作戰的隊伍,我們是一把藏在暗處的軍刀,誰敢小瞧咱們,誰將麵臨滅頂之災。問一句,你們怕死嗎?”
“怕個毛啊!”三人不屑的說道。
顏烽火發出囂張的聲音:“好,現在是十點鍾,我們就是十點鍾敢死隊!”
“啪啪啪!”哨兵用腳踢了兩下柵欄道:“嘀咕什麼呢,老實點!”
“嘿嘿,沒事,沒事。”顏烽火笑嘻嘻的說道:“丟了個東西,太黑,找不著。班長,能借個手電不?”
“丟了什麼?”哨兵轉過身問道。
“藥,”顏烽火說道:“我從小就有心髒病,藥都是隨身攜帶的。班長,手電借我用一下,不然等會發病了真不知道是死是活。”
顏烽火順口胡謅,說的極像。
“沒事,死不了,這裏就是醫院。”哨兵轉過身不再搭理顏烽火。
“什麼態度!”鄧小滿大聲叫道:“心髒病!人命關天!要是死在這裏了你能擔得起責任嗎?野戰醫院是什麼?野戰醫院是心髒科嗎?治治外傷還行,能治心髒病嗎?趕緊拿個手電筒,萬一我這兄弟死了的話,老子非得拿你們陪葬!”
關係到生命安危,而且是很嚴重的心髒病。兩個哨兵對視一眼,扔進去一個手電筒:“有病早說,找找吧,別耍什麼花樣。”
錢成三人不知道顏烽火為什麼要手電筒,他們對這個家夥的行為完全摸不清套路。但是有一點,顏烽火的強悍逐漸被他們接納,知道這家夥絕對不是一般人。
接過手電筒,顏烽火裝模作樣的在地上找了一會,立即拆掉手電筒裏麵的電池塞進嘴裏,瞪大雙眼狠狠吞進去。
這一幕讓錢成三人看呆了,不知道顏烽火要幹什麼。
“在這裏等著我,一會就把你們救出去。”
說完這句話,顏烽火的臉上露出痛苦的表情,額頭青筋暴起,,明顯在承受病痛的折磨。
兩節電池吞到胃裏,柔軟的胃被重物壓著、扯著,攪和著,那種疼痛常人難以想象。
“啊!……啊!……”
顏烽火雙手抱著腹部,發出痛苦的叫聲。他這不是偽裝,而是真的疼到難以忍受。
“怎麼了?怎麼了?”聽到叫聲,哨兵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