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東位於遼寧省東南部,與朝鮮一江相隔。過了江,就是朝鮮的新義州。
盡管兩者隻隔著一條鴨綠江,但是不管哪個方麵都天壤地別。兩個國家,兩種體製,造就了不同的環境。
據說朝鮮的許多人都擠破頭選擇偷渡來到中國,因為朝鮮太窮,而且全國人民對一個人高呼萬歲的體製下,不管做什麼事都要小心翼翼。
一袋麵粉可以換一個朝鮮姑娘回家當老婆,也許這是一種誇大的說法,但絕對不是沒有可能。中國的化妝品、香皂等等生活用品都是朝鮮緊缺的東西,甚至出現朝鮮國境線的一些女兵為了她們眼中的奢侈品與偷偷摸摸過江的中國農民睡覺。以至於一些能夠很容易越境的村鎮男青年都不願意結婚。
結婚了就不自由了,不結婚可以拿著日用品與對岸的不同朝鮮女兵春宵一度。
總之這種情況絕對不是神話,要知道,中國在朝鮮境內做的果汁加工廠的工人工資不過一天一塊多錢。就那還得打破頭找著關係往裏麵進,因為窮。
顏烽火與龍紅玉來到丹東之後,立即與當地公安局取得聯係,找到線人。
這個線人是土生土長的本地人,長得賊眉鼠目,但是地頭上的一些事非常熟悉。隻要是這裏發生的事,他都能從各個渠道搞到手。當然,隻限於陰暗麵的一些東西,比如哪裏有毒品賣等等。
“錢!”線人賊兮兮的衝顏烽火伸出手道:“隻要給錢,想要什麼信息就有什麼信息,誰不知道我老鼠神通廣大?你們不是本地的警察叔叔阿姨吧?應該是上麵派下來的,那就對了,找我老鼠保證沒有任何問題,嘿嘿。”
線人的飯票就是出賣,他們可以混跡在不同的場子,拍著不同人的馬屁,然後再把這些人轉手賣掉換成錢。這是一個高危行業,如果不是實在沒有辦法的話,誰也不願意幹這一行。
“老鼠是嗎?”龍紅玉從錢包裏掏出幾張鈔票遞到他手上問道:“江洋,我需要江洋的下落。”
得到錢,老鼠飛快的把錢塞進褲襠裏,睜著滴溜溜直轉的老鼠眼想了一下道:“沒有,不知道什麼江洋,他是幹什麼的?”
旁邊的顏烽火直接笑噴了,這個長得跟老鼠一樣的老鼠還真有意思,拿了錢說個不知道,跟雷蕭倒還真像。
“毒梟。”龍紅玉說道。
“這個真不知道。”老鼠壓低聲音,賊兮兮的說道:“警察阿姨,如果你想找放搖頭·丸的話可以啊,我就認識好幾個,保證沒問題。”
線人亦有線人的保身生意經,他們手中的確掌握了許多信息,可這些信息並不是每一條都能拿出來賣的。小魚小蝦賣掉多少都沒問題,如果真的往大的賣,恐怕明天就得被扔進鴨綠江喂魚。
“你耍我?!”龍紅玉一把揪住老鼠,冷聲道:“如果你想進去多呆幾年的話可以,我能幫你,隻是一個電話的問題。”
“好呀好呀!”老鼠開心的說道:“進去了有吃有喝,我在裏麵還有一幫朋友呢。警察阿姨,要不您就送我進去得了,反正這樣的事我也不想幹了。”
老鼠一臉的興奮,可那雙綠豆點大的眼珠子轉的更快了。他也有依仗,這個依仗就是他有情報,公安部門需要他。
龍紅玉死死盯著老鼠,最終還是輕輕吐出一口氣,轉過頭衝顏烽火道:“我是警察,所以……”
“這種事交給我辦比較好。”顏烽火笑笑,一把捏住老鼠的脖子,單手把他提過來。
感受到窒息,老鼠奮力掙紮,喉嚨裏發出擠出來的尖銳聲音:“幹嘛,你要幹嘛,你是警察,不能隨便濫用私行,否則我會投訴你的!”
顏烽火咧嘴一笑,狠狠一拳砸向老鼠的小腹。
“嘭!”
沉重的撞擊聲響起,老鼠的眼睛瞬間暴突,捂著肚子長大嘴巴,噗通一聲重重跪在地上。
“聽著,我隻是一個臨時工,明白嗎?”顏烽火拍拍老鼠的腦袋笑道:“這年頭出了事都是臨時工頂缸,我就是那個頂缸的。別說揍你了,就算把你扔到江裏喂魚都沒問題。你可以再想想,想清楚再說哦。”
抱著肚子的老鼠突然裂開嘴巴,鼻子一皺,竟然放聲哭了起來。
“我太可憐了,嗚嗚嗚……我是為政府做事的,卻還挨打,我不服,我不服,嗚嗚嗚……”
哭著哭著,老鼠幹脆直接躺在地上打起滾,一邊打滾一邊哭喊,委屈到了極點。
“你……哈哈哈哈……”顏烽火看著滿地打滾的老鼠,剛想說什麼,卻哈哈大笑起來:夠不要臉,夠無恥!
一旁的龍紅玉變得極不耐煩,上前一腳踏住老鼠的胸膛,咬牙切齒的冷聲道:“江洋,我要江洋的信息。”
“五千!少一個字都不幹!”老鼠停止哭嚎,麻利的伸出右手。
“呼”的一聲,龍紅玉一腳抽向老鼠的麵頰,頓時把這個家夥抽的滿臉鮮血,冷冷的躺在地上看著這位警察阿姨。可還沒緩過神呢,又是一腳正中踹中他的正麵,踹的鼻梁骨都有種斷裂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