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南邊境,血狐大隊死死扼守在邊境線上,不進不退。他們與恐怖分子已經進行了交手,並且勢如破竹的擊退對方逼出了國境線。
可這並沒有結束,國境線外的恐怖分子並沒有任何撤離的打算,他們與血狐大隊隔著界碑向往,甚至大白天都站在在國境線上溜溜達達,充滿了挑釁。
國界另一端是緬甸,隸屬於緬甸北部克欽邦統治。
緬甸是一個非常複雜的國家,國內經常發生各種衝突。北部重鎮密支那以南為政府軍所掌控,密支那以北則以克欽軍為主,同時存在著幾十支武裝力量,屬於獨立狀態。
恐怖分子由緬甸入境製造一係列的恐怖活動,退回之後,依舊呆在中緬邊境線上。
這條邊境線上沒有緬甸軍隊,中國特種部隊完全擁有越境作戰的能力,但是在政治上卻不允許。一旦越境,可能造成的後果就是侵略。因此血狐大隊隻能扼守在國境線,密切關注國境外恐怖分子的一舉一動。
“為什麼不越境作戰!”一名血狐勇士質問祖燕山。
對於這種質問,祖燕山已經習慣了。因為每天都有人來質問自己為什麼不下命令越境作戰,如果越過國境線進行正麵作戰的話,著一股恐怖分子絕對不可能繼續這樣囂張下去。
但是不能越境,恐怖分子每天國境線外有恃無恐的晃悠著,本身就說明了一些問題。如果強行越境作戰,所造成的後果恐怕不是哪一個人所能承受的。
“因為我不允許。”祖燕山冷冷的說道。
“你不允許?”血狐隊員不屑的說道:“不敢吧?”
麵對這種質疑,祖燕山不做任何解釋,也沒有任何解釋的必要。說真的,這個大隊長當得非常憋屈。任何一個血狐隊員都可以隨時隨地質疑他,但他卻毫無任何反駁的能力。
因為整個血狐大隊是一體的,而他這個空降過來的大隊長被排出在外。原因很簡單,他的到來讓血狐原隊長脫下軍裝回家,單單是這一條,就讓他成為血狐所無法原諒的人。
“滾!”獵豹的聲音傳來。
前來質疑的血狐隊員看到獵豹之後沒有再說什麼,敬禮一個軍禮之後轉身離去。
獵豹現任血狐大隊核心中隊中隊長,擁有絕對的號召力與話語權。如果不是獵豹經常為祖燕山解圍的話,這個憋屈的大隊長恐怕一天都幹不下去。
“謝謝。”祖燕山麵無表情的道謝。
“不用謝我,我不是為你解圍,而是希望你盡快打報告回到你應該呆的地方。”獵豹笑了笑道:“雖然你是大隊長,但是你無法指揮這支隊伍。戰鬥的時候,我們會服從命令,因為那是軍人的天職;非戰鬥時刻,我們更希望你離開。你永遠不懂張複基隊長對血狐大隊的影響,以及他對每一名隊員的影響,所以……”
祖燕山抿了抿嘴唇,死死捏住拳頭。
這就是嫡係的力量,這種力量把軍隊變成了忠誠某一個人,而不是對命令的絕對忠誠。
“我不會回去的,”祖燕山淡淡的說道:“上級把我委派到這個位置上是對我的信任,而我也有能力處在這個敏感的位置。吳中隊長,你似乎管的有些多了,這不是你該操心的事,你應該操心的是如何做好戰鬥的準備。”
“嗬嗬嗬……”獵豹笑笑道:“好吧,我去操心我的事了,你也好好操心你的事。”
獵豹轉身離去,留下死死捏著拳頭站在那裏的祖燕山。
等到獵豹離去,祖燕山身邊的戰士全部遠離他。對他們來說,祖燕山就是一個陌生人,一個讓他們大隊長不得不轉業回家的罪魁禍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