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僅是幾句話,整個血狐大隊陷入了極度暴虐的瘋狂之中。這樣的場麵好久都沒有出現了,起碼祖燕山從來沒有見過這種場麵。
龍巢的任務幾乎全部是小隊方式進行,基本上沒有整個部隊全員出動的情況。當他看到暴虐不已的血狐大隊時候,立即被震住了。
他能清晰的聞到每一名血狐隊員身上透出來的殺戮氣息,甚至在這股氣息的影響下,空氣中的氧分子都變成鋼鐵的味道,被人吸進肺部,在血液的帶動下流轉全身。哪怕是一個普通人,也會在這種環境下瞬間變成一個嗷嗷直叫的鋼鐵戰士。
但是這不應該,絕對不應該出現。努力壓製住體內熊熊燃燒的熱血,祖燕山立即製止。隻可惜他的製止是無力的,血狐大隊已經到了極於釋放的膨脹階段。
如果強行壓製,不知道會出現什麼可怕的後果。
“請下令!”顏烽火死死盯著祖燕山。
三個字狠狠砸在祖燕山的心口,自己是大隊長,顏烽火讓自己下命令!
“請下令!!!”
上百人發出的雄渾吼聲貫穿祖燕山的耳膜,震得他有些恍惚。恍惚之間,他看到眼前的一副畫麵:一群絕望而凶殘的軍人瘋狂的越過國境線,一路向西北追擊,殺了整整半個月……
可麵對不可違背的命令,那種瘋狂又被瞬間拉回來。祖燕山知道他們絕對不能越境,一旦越境,將是一場難以預料的政治事件。國家需要平穩,國家不需要令人焦頭爛額的政治事件。和平發展一直被鼓吹,所有的眼睛都死死盯著中國的一舉一動。
這個命令很難下,不,不是很難下,而是根本不能下。
祖燕山盯著顏烽火,用目光表示他有話要說。
顏烽火揚起一隻手。
隨著這隻手的揚起,群情激奮的吼聲停歇下來,但上百呼哧呼哧的喘氣聲卻變得更加濃重。
走到隊伍前,祖燕山笑了笑,伸手把自己肩膀上的軍銜和領口的領花取下來,翻手扔在地上。
看到這一幕,血狐的喘息更加沉重了,仿佛鼻息間全部是噴出的火焰,熊熊燃燒。
“顏烽火說的沒錯,我們的任務就是殺死恐怖分子,至於其它的士氣事情與我們無關。”祖燕山掃了一眼麵前的血狐,沉聲繼續說道:“我是大隊長,一切問題由我承擔,但是有一點——”
祖燕山的眼神變得異常淩厲,衝所有隊員大聲道:“除了顏烽火,所有隊員原地待命,等待命令!”
這菊花充滿了不容置疑的命令,不僅不容置疑,而且不容置疑,不容反駁。
彪悍無比的祖燕山挺身而立,站在血狐隊員麵前恍若一座黑壓壓的山嶽,與向他席卷而來的暴虐與鐵血死死抗爭。
“為什麼!”獵豹盯著祖燕山問道。
“中隊長吳雪,你已被解除職務,立刻、馬上返回四方城,等待接受處理!”祖燕山發出暴吼,死死瞪著發聲詢問的吳雪。
獵豹朝前跨了一步,流暢至極的身體呈現出赤裸裸的攻擊姿態。他眯著眼睛盯著祖燕山,眼睛裏透出一抹濃濃的凶光。
如果換做是別人,也許祖燕山不會這麼堅決。但這是獵豹,血狐大隊威信極高的獵豹。這個人曾經是血狐雷蕭最親密的戰友,他們的戰鬥小隊可以說是血狐有史以來最強大的,而獵豹則是裏麵最擅長攻擊的一員。
他們曾經締造出了小組戰鬥的神話,在血狐、甚至全軍都擁有無與倫比的榮耀。
祖燕山要拿獵豹開刀,因為這是一個最好的雞!
而顏烽火則朝後退了一步,一臉漠不關心的表情。就像一個職業挑事的人家夥,挑起事端之後趕緊跑到一邊偷著樂。
“如果你想挑戰我,那就盡管來!”祖燕山盯著獵豹道:“我的職務是血狐大隊大隊長,如果你非要挑戰的話……”
挑戰?祖燕山不會畏懼獵豹,而獵豹同樣不會畏懼祖燕山。他們都是強者,強到令人仰視的強者。
“獵豹,幹他!幹他!”
“不要猶豫,狠狠幹他!”
“……”
血狐隊員發出嘶吼,眼睛死死盯著一步一步走到祖燕山麵前的獵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