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分鍾之後,山穀裏依舊一片寂靜。顏烽火在數支步槍頂著腦門的情況下與恐怖分子呆在山坳裏,笑眯眯的看著郝醫生。
“我的誠意很足,你的誠意呢?”顏烽火問道。
“我的誠意?”郝醫生搖搖頭道:“我沒有誠意,我覺得如果把你殺掉會更加好。把你殺掉,你們殺掉我們,然後三角洲把你們全部殺掉,血狐大隊從此被抹去。你太自信了,我們都是把生命全部獻給聖戰的鬥士,怎麼可能怕死?”
“哈哈哈哈哈……”
顏烽火哈哈大笑,臉上露出一副鄙夷的神情。不怕死?如果說是一般的恐怖分子,他們的確不怕死,因為在極端宗教的灌輸下,死亡對他們來說隻是一種升華而已。但是對恐怖分子的高層來說,他們唯恐自己死掉。
比如眼前的郝醫生,他在血狐大隊呆了整整二十多年,估計什麼狗屁信仰都磨掉的差不多了。就算依舊信仰,但是不可能不怕死。成功臥底二十年,回去以後,他的前途不可限量。這樣老奸巨猾的家夥怎麼會傻逼兮兮的為了聖戰而死的呢?不會的,這個家夥絕對不會高吼著聖戰萬歲慷慨赴死。
隻是郝醫生根本就不相信他,暴漏之後,他必須殺死顏烽火這些人。因為隻要這些人還活著,他的日子絕對不好過。一個顏烽火就能讓組織內部產生巨蕩,高級首領死了不止一個,他怎麼敢放走這些血狐。
在四方城呆了那麼多年,他深深清楚血狐大隊的可怕之處,所以他得讓顏烽火死,讓雷蕭死,讓莫臥虎死,讓這些血狐全部死!
似乎顏烽火的選擇完全錯誤,他不該冒這個險,不應大大咧咧的跟東伊運合作。與虎為謀的是他,不是東伊運。
狂笑之後,顏烽火猛的露出一臉猙獰,死死盯著郝醫生吼道:“為了聖戰,你敢自殺嗎!!!為了聖戰,你敢渾身綁滿炸藥淨化所有的異教徒嗎?你敢嗎?不,你根本不敢,當你脫離真主懷抱二十多年以後,你已經不再是一個虔誠的聖徒!而我,卻敢渾身綁滿炸彈進行榮耀的聖戰!!!”
“聖戰?你跟我說聖戰?”郝醫生一臉嘲諷道:“沒有誰比我更虔誠……”
“放屁!你敢對著真主發誓你沒有吃過豬肉嗎?!”顏烽火突然冒出這句話。
在穆斯林民族裏,豬是肮髒的,豬肉是肮髒的,屬於不潔之物。如果有誰吃了豬肉,就會被認為是肮髒的,甚至都有可能直接逐出去。
郝醫生盯著顏烽火,眼睛裏透出無比憤怒之意。他吃過豬肉,不止一次吃過豬肉,這是事實。
“吃過豬肉的嘴巴是肮髒的,從你的嘴巴裏說出豬肉兩個字是肮髒的。”顏烽火轉過臉,麵對幾個略微有點印象的麵孔,滿是殺機的說道:“克裏木大人曾經說過,一切的肮髒都應該得到淨化,告訴我,他是不是這樣說過?”
幾個恐怖分子迎著顏烽火充滿殺氣的臉頰,似乎又回到了從前在死人堆裏的訓練,滿是驚恐的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