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上級?部隊裏不是沒有出過這種事,班長打排長,排長打隊長。可有一點,你得有那個實力才行,沒有那個實力,打了之後絕對吃不了兜著走。
除了實力,還得看究竟是什麼部隊。毫無疑問,在血狐重裝部隊,如果徐飛揚一根指頭打在顏烽火身上,他就徹底完蛋了。因為特甲類部隊最注重的就是上級與下級之間的關係,就像剛才,徐飛揚越級朝上反映情況,顏烽火不僅一點都不擔心,而且有足夠的底氣跟上麵的首長叫板。
服從,絕對服從,這是特甲類部隊絕對不允許任何人打破的條令。
看到徐飛揚什麼都不顧的要揍顏烽火,幾名主管趕緊把這個家夥拉住。
“狗日的顏烽火,你是個什麼東西,竟然敢罵我?有種跟老子單挑!”被拉住的徐飛揚臉脖上的青筋暴起,發出怒吼聲。
他從來沒有被人玩成這樣,不,是他從來沒有被人這樣玩過。五歲參加特甲類部隊的選拔,十七歲脫穎而出,參加各種各樣的任務,一直到擔任連隊主官……從沒有人敢罵他,他不是靠他父親的職務在特甲類部隊混的,如果混,他的父親會第一時間把他踢滾蛋。
他全部依靠自己,硬是憑實力才在特甲類部隊展露頭角的。在這麼多人當中脫穎而出談何容易啊,你得具備天賦,你得用十倍於別人的努力才可以。
可如今?他被眼前的家夥蔑視、鄙夷!!!
“說人話,別狗叫。”顏烽火淡淡的說道。
“你他娘的才是狗呢,而且還是一條阿拉斯加大公狗!”
聽到徐飛揚罵自己的話,顏烽火一下樂了。可不是麼,糖糖現在都不叫他名字了,都開始改叫阿拉斯加了。
“我不是阿拉斯加大公狗,你說錯了。”顏烽火伸出一根手指,眯著雙眼道:“老子是瘋狗,也是一條野狗,更是一條獵狗。不要以為把我形容成狗就可以達到侮辱我的目的,記住,我在四方城的狗窩裏跟狗住了好幾年。說我是狗,那是對我最大的讚美。”
“對,你是狗,我在讚美你,哈哈哈哈,一條狗,哈哈哈哈……”徐飛揚大笑。
麵對徐飛揚的罵聲,顏烽火不置可否的聳聳肩膀。
有些失控了,徐飛揚這個出頭鳥把場麵弄得有些失控了。可顏烽火從來不怕失控的局麵,失控往往意味著最佳的契機。
“老血狐的人在嗎?”顏烽火問道。
“哈哈,哥幾個早就到了。”五六個曾經跟著顏烽火出生入死的老血狐隊員走過來。
“把這個誰,扔到狗窩去。”顏烽火指著徐飛揚。
“你敢!”徐飛揚瞪著雙眼吼道:“我是少校軍銜,我是血狐重裝反恐部隊的中隊長,你要是敢的話,老子……”
“嘭!”
一個拳頭從側麵狠狠砸到徐飛揚的脖頸上,瞬間把這個家夥擊暈。
“嗬嗬,牛寶寶,你對這小子還真不錯啊。”一個老血狐咧嘴一笑,扛起徐飛揚朝狗窩走去。
短短的時間裏,教導員中暑被送到了衛生隊,中隊長徐飛揚被扔進了狗窩,顏烽火哪裏是燒火,簡直就是在玩火。
“嗬嗬,我不怕得罪任何人,也不怕任何人造反。”顏烽火眯起雙眼笑道:“我重申一句,現在的血狐重裝反恐部隊、現在的四方城,老大隻有一個,就是我,顏烽火!有誰不願意幹的,直升機送走;願意幹的,就給我把尾巴夾的悄悄的。我現在問一句:誰不想幹了?”
聲音回蕩在走廊裏,所有人都保持絕對的寂靜。他們可以聯合起來反抗,但是一句造反的帽子壓下來,讓誰都不敢動。除此之外,他們共同推舉的出頭鳥直接被扔進了狗窩,折手段未免太強硬了。
麵對如此強硬,隻能避其鋒芒。他們終究隻是中隊長,而顏烽火是大隊長。服從!服從!絕對服從!
“好了,都歸隊吧。”顏烽火揮揮手。
聽到這句話,剩餘的主官立即歸隊,一秒鍾都不想停留,唯恐火苗迸濺到自己身上燃燒起來。
“牛寶寶,把那小子扔進去了,順便上了把鎖,嗬嗬。”幾個老血狐返回,一臉的興奮。
“行了,啥都不說了,喝酒!”顏烽火手一揮道:“今天咱們兄弟們又在一起了,不喝酒怎麼能行?讓炊事班擺桌子,就在訓練場中間喝,老子早就想這麼幹了。”
“靠,牛寶寶,你今天剛到,這麼做是不是有些太囂張了?”一名老血狐勸阻顏烽火。
“囂張?”顏烽火吐了口吐沫,很是不爽的說道:“我今天就是要囂張,這裏從前是血狐,現在還得是血狐!走,喝酒!”
顏烽火帶著一群老兄弟,雄赳赳氣昂昂的朝訓練場中間走去。機靈的公務員小跑著衝進炊事班,讓炊事班趕緊搬桌子搬椅子,新任大隊長要在訓練場中間喝酒吃肉。
“媽了個巴子的,”炊事班老黃罵罵咧咧:“這個牛犢子一滾回來就使喚老子,老楊,片羊肉,撐死這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