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王雷手一掐決,卻見王雷頭抬起來,兩眼紅色光暈閃耀,驟然間從中射出一尺之長的紅芒出來,而王雷在紅芒出現之後,渾身依舊紅光籠罩,隻不過王雷身上的氣息卻隨著紅芒的出現而消失。不過此刻卻見空氣之中出現點點漣漪,逐漸出現一個透明不知通向何處的漩渦通道,從中傳出一股蒼茫恒遠,無所不在的氣息來,而那從王雷眼中噴射出的那道一尺紅芒一閃之下,就已飛入其中不見蹤跡。
此刻在石室之中,隻見同在室間的四人中的另外三人同時仰望頭頂上空的那個似有似無的漩渦,麵色千奇百怪,有的是難以置信,有的是大吃一驚,還有的是為之高興的笑容,這卻是將三人的心情表現的展露無疑。
“真沒想到,王雷道兄已達到這種境界,已能夠直窺天機的地步,真是令我等汗顏啊!”玉樹真人修為深厚,道心沉穩,在驚訝一陣後豁然回醒,大為讚歎道。
“不錯,這份的修為實在是令人難以置信,隻怕王雷道兄的修為就要突破天人限製,進入煉虛合道之境了。”碧溪仙子有些羨慕的說道。
對此也有些了解的我,心中也是十分的高興,看著王雷此時的成就,那是隻怕一步之遙就能趕上前世尚未輪回的我。在前世,我是從懂事之時就已跟隨我師父七修真人入道修行,前前後後總共用了七八百年的時間才修煉到煉虛合道之境,如果不是如此,在我身亡之時,我師父七修真人也不會大發雷霆之怒,將九鬼散人直接打的形神俱滅,永不超生。而在看到自己的徒弟要不了多久就能成為天上賓客,開花結果,就如此的一朝盡為流水,作為師父的七修真人是何等的心痛可想而知。
此時我想也能想象到師父的心情,看到王雷此刻如此的成就,我也滿是欣慰的看著王雷。
大約過了一盞茶的時間,進入那道似有似無的漩渦之中的那道紅芒突然一閃而現,迅速的落入王雷的眼中,隻見王雷渾身一震,氣息大盛,再看王雷之時,卻見王雷已是回轉回來。
“哈哈……”
王雷一陣爽朗的笑聲傳出,對著玉樹真人說道:“道友言重了,我黃發教的道統不同於其他道法,粗枝大葉,直來直去,沒有其他各派的那種小轉騰挪之意,像是運算天機之事,其他各派隻怕是手指掐算掐算,默運元神一翻,就能得知自己想要的結果,哪裏像我,還要凝神聚氣,直接與元神虛空烙印溝通才能窺探天機,不但耗費的功力大不說,對元神的壓力不可謂不大。”
玉樹真人也嗬嗬笑道:“道兄,你這可就言不由實了,像我等傳承,運算天機之時雖說是簡單方便,隻要稍稍掐算,溝通元神烙印即可,隻不過此法隻能模糊的了解訊息,哪裏又能夠像道兄一般,直接窺視天機,不但清晰可見,更比我們看的深看的遠。”
王雷似是得意的一笑,說道:“此法雖好,但也不是人人可用的,不過道友可曾聽說過,據說東海也有一門‘六合神道’的道統,在運算天機,空間之類的神通可以說是獨樹一幟,那才是這方麵的真正大家,我等在此之上隻不過是小孩耍大斧罷了。”
玉樹真人眼睛一亮,頓時對著王雷道:“道兄真是見識廣博,既然道兄知道‘六合神道’的道統,又跟在下有著天南堡的關係,想必也就知道‘龜演公’常天峰了。”
王雷一愣,說道:“好像此人也精擅推演天機,據說有著神鬼亦能測的本事,又因常年與一東海神獸‘霸下之龜’一起出現,所以人稱‘龜演公’,可是說的此人?”
玉樹真人一笑道:“不錯,我說的正是此人,這‘龜演公’常天峰也是和天南堡大有淵源之人,而那小六合神道就是從‘龜演公’常天峰處學來的。”
王雷恍然大悟道:“如此說來,那‘六合神道’的道統傳人就是龜演公不成?”
“正是,正是,那龜演公常天峰說起來還是本人的師叔輩哩!”玉樹真人道。
王雷點頭道:“原來這樣,‘龜齡公’神機妙算,天下無雙,桑道友既承傳授,想必高明之至了。”
玉樹真人搖搖頭,苦笑道:“那倒未必,小弟雖從龜演公常天峰處修習六合神道,但說來慚愧,那六合神道高深莫測,朽澀艱難,我隻從其中學到空間中的小六合神道,與天機方麵的‘下六合奇門神術’,不過這‘下六合奇門神術’隻是從觀人方麵下手,實在是不上大雅之堂。”
“哦,”王雷驚奇道,“想來那桑道友早已知道今日之難了?”
此話一出,隻見碧溪仙子登時一驚,一雙妙目直盯盯的注視著玉樹真人,露出略帶怒火的複雜眼神,想要看出來什麼似的。
看到碧溪仙子如此看待自己,玉樹真人苦笑大叫冤屈道:“道兄你這可就是誤會了,在下隨從龜演公處習到下六合奇門神數,但畢竟是奇門旁術,在下沒有精細鑽研過,當日雖看到雨馨麵上烏雲遮蓋,像有劫難,但畢竟身在煙霞山,又不曾聽說她要外出,有我們這些人坐鎮哪會來的危險,以為是看錯了,也就沒在意,誰曾想有人這般大膽,禍從天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