駐紮在主樓的日軍主要是聯隊軍官、參謀、通訊兵和十幾個衛兵,戰鬥初期比較順利。解決了這些重點關照的房間後,破臉迅速帶著人清理其他房間,防止有漏網的日軍。果然在一樓一個房間裏躲著三個日軍,這三個家夥被爆炸聲驚醒,憑借老兵的經驗很快搞清了外麵這些手臂紮著白毛巾的“戰友”的身份,更明白如果盲目衝出房間,立馬會被機槍打成篩子。因此這三個日軍隱蔽在門後,在兩個國軍搜索士兵接近門口時,端著三八步槍突然衝了出來。
三個日軍戰術動作非常熟練,迎著兩個突擊連士兵迅猛突刺而來,距離實在太近,這兩個突擊連士兵來不及反應,一人直接被刺刀對著心髒捅了個對穿,長長的刺刀從他的後背穿透出來,鮮血從刺刀中間的血槽汩汩湧出,他甚至來不及慘叫,掙紮了幾下就癱軟倒下。另一個突擊連士兵比較粗壯,他用衝鋒槍勉強格開刺刀的刀鋒,刀鋒一偏,深深紮進了他的右胸,巨大的衝擊力把他推出了好幾步。巨大的痛苦下,他的臉猙獰恐怖,泛出青色慘白的微光。他的雙手拚命抓住刺刀柄,不讓日軍拔出刺刀,兩人都拚盡全力僵持在了一起。
這三個日軍動作太快,在國軍機槍手開槍前就與兩個突擊連士兵絞在了一起。第三個日軍躲在正在搏殺的幾個士兵身後,突然一個點射,子彈精準穿透了機槍手的鋼盔。這個日軍穩穩保持著瞄準的姿勢,身體紋絲不動,迅速拉動槍栓,推上子彈,又是一個點射,機槍副射手還來不及推開腦漿四濺的機槍射手,就被子彈穿透了腦門。
三個日軍得手後,迅速貓著腰向炮校大門狂奔而去,一旦他們跑出校門,衝進樹林裏,就能逃出升天了。“砰、砰、砰”狙擊步槍清脆的響聲在山頭響起,就像中了索命的魔咒一樣,三個日軍的腦袋或後背炸開一個大洞,隨著奔跑的慣性,三具噴著鮮血的屍體仍狂奔了好幾步才一頭栽倒在地,大門近在咫尺,可惜隻有他們的靈魂才能逃出去了。
大局已定,卞正中命令破臉帶隊,協同蘇雲鵬和財主的小隊迅速搜索炮校其他的建築物,解決漏網的殘敵,然後全部向主樓前操場跑步集結。卞正中看看手表,戰鬥持續了不到十分鍾,卻感覺時間過了很久,心髒撲通撲通的仍在嗓子眼亂跳。隻是他對破臉的安排很不滿意,就像是打劫了一家珠寶店,大家就衝進去大肆劫掠,自己卻是那個在門口放風的小馬仔。唉,誰叫自己是新兵蛋子呢。
此時炮校外圍響起了激烈的爆炸聲和密集的槍聲,捷克造熟悉的“噠噠”聲開始嘶吼起來,外圍的阻擊戰打響了。卞正中猛地跳起,帶著小沈陽快步衝進了校長辦公室,一具短小壯實的大佐軍官伏臥在地上,身體被炸得稀爛,還被衝鋒槍補上了密密麻麻的窟窿。卞正中上前狠狠一腳,踢在那具千瘡百孔的屍體上,屍體被踢翻了過來。看到這堆血肉模糊的肉塊,卞正中已經不再惡心,反而有一種莫名的興奮和快感。他蹲下來摘下屍體領章上的大佐軍銜,又伸進屍體稀爛的胸口,掏出一塊銀幣大小的橢圓形黃銅身份牌,身份牌上刻著“步三十八陸軍大佐助川靜二”。卞正中若獲至寶,小心擦去上麵的血汙,樂嗬嗬裝進衣兜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