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堡城坑道的休息室中,幾天沒合眼的卞正中一頭栽倒在行軍床上,很快進入了夢鄉……天空飄起了鵝毛般的大雪,屋裏的炭火“呲呲”冒著火苗,床頭的台燈發出溫和的光亮,窗戶上凝結了一層薄薄的冰花,窗外屋簷下吊著一串串晶瑩的冰墜,一切是那麼的溫馨安詳,這不是故鄉的家嗎?母親小巧的身材慢慢走了過來,布滿皺紋的臉上掛著慈愛的笑容。“三兒,你累了。”母親坐在卞正中身邊,輕輕撫摸著他的頭發和麵頰。溫暖瞬間傳遍了全身,卞正中滿足地笑了,家永遠都是自己最依賴和最溫暖的地方。窗外傳來清脆的一聲:“砰”,一束煙火在銀裝素裹的大地上緩緩升起,迎著漫天飛雪,放射出耀眼的光芒,把整個天地都照耀成無暇的潔靜世界。
放下了很多顧慮,這一覺卞正中睡得非常的舒坦,哈喇子不停淌在枕頭上,濕了一大片。卞正中睡得正香的時候,感覺手臂被晃動了一下。他沒在意,愜意地抹了一把嘴角的口水,一個翻身臉朝下,調整成了最舒服的“萬”字型睡姿,繼續滿足地進入夢鄉。唉?……手掌抓住的怎麼是一坨肉乎乎、彈性飽滿的東東?一股香豔的氣息讓自己渾身酥軟,熱血湧上來,身下竟然有了反映。卞正中享受著這個春夢,不自覺地,一隻淫手在那對飽滿的東東上開始上下摸索,接著繼續貪婪地往下挪動,這手感簡直是爽翻天了!
卞正中正在春心蕩漾的時候,“啪”!如同晴天霹靂,一記耳光狠狠扇在他的臉上。好像是在欣賞島國片時被人突然暴捅了菊花。卞正中淒厲地慘叫著,一頭翻倒在床下。稀裏糊塗、神誌不清、滿眼金星、天堂地獄、等等……卞正中實在無法形容這種慘狀。
眼前亂飛的金星中,一張又羞又惱的小臉浮現出來,一個掄起的巴掌劃著弧線又直飛過來。“媽呀!”卞正中驚恐得差點喊出來,捂著頭又吃了一耳光。一個羞憤地聲音罵道:“你這個狗屁算命先生!原來是個臭流氓,敢輕薄老娘,老娘要你斷子絕孫!”說著一腳對著卞正中要命的地方狠踹了過來。
卞正中終於清醒了,又驚又氣,趕緊捂住要命處,躲開那斷子絕孫的一腳。一臉委屈地罵道:“你個死妮子!老子做個夢都不行嗎?你一個大姑娘家,誰知道你大半夜爬到我床上。再說了,踢壞了我兄弟,你這下半輩子還過不過呀?”卞正中憋屈得要命,唐怡張牙舞爪又要撲過來,卞正中趕緊擋住,求饒道:“小祖宗喂,我錯了。隻要不讓我當太監,從今往後,我給你當牛做馬,端茶倒水,嗯……天天晚上給你當鴨子還不行嘛?!”
插科打諢,逗女孩子開心是卞正中的拿手好戲。果然唐怡不怒反笑,一伸手把卞正中拽到懷裏,在他耳邊狠狠警告道:“好!這是你說的,要是以後敢沾花惹草,我讓你連鴨子都做不成!”卞正中想到玉墨,渾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怪不得聖人說過,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惹毛了這個女人,自己的下半輩子可能真要做公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