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過後，顧長風果然沒再來過醫院。
倒是張婧帶著曲浩來過一次，說了些陰陽怪氣的話。
她是顧長風的親姐姐，又是世界頂尖的黑客，智商自然不是一般人可以比的，所以司徒茗殊應對起來也必須格外小心。
剩下的，除了馬笑笑，就是些無關緊要的同事了，反正不管熟悉還是不熟悉，聽說司徒茗殊醒了，過來走個過場表達一下心意還是要的。
幾天應付下來，司徒茗殊也頗有點力不從心。
還好，很快便到了周五。
風茗集團的周年慶定在上午十點開幕，為了可以準點趕到，司徒茗殊天不亮就把柳清河從床上抓了起來。
開車過來接她們的是馬笑笑，除了她，今天風茗集團上下，還真找不到第二個閑人了。
去公司的路上，司徒茗殊拿出手機，給方銳發了條消息。
上次的事情雖然鬧得很不愉快，但兩人卻並沒有因此斷了聯係。
司徒茗殊知道，方銳不會記仇的，畢竟二十年的感情了，怎麼可能說斷就斷？
她現在聯係他，是想最後確認一下，宇文清萱那邊是不是已經搞定了，她是司徒茗殊展開報複的第一步，不容有失！
片刻之後，方銳回了個OK的手勢。
看到消息，司徒茗殊忍不住彎了彎嘴角，放心地把手機收了起來。
車子開過繁華擁擠的路段，轉入一條相對車輛較少的小路上之後，馬笑笑放慢車速，從後視鏡裏看了一眼司徒茗殊。
見她已經把電話收起來了，這才開口：“小殊，你猜，我在公司發出去的貴賓邀請名單上，看到誰的名字了？”
司徒茗殊正在漫無目的地盯著車窗外飛速後退的銀杏樹發呆，聞言緩緩眨了眨眼睛，轉過頭看向馬笑笑，好奇道：“誰啊？”
“方銳！”馬笑笑嘴角揚起了一個得意的笑容：“想不到吧？”
司徒茗殊忍著笑，無聲地跟柳清河對視一眼，故意道：“真想不到，方少俠還有那麼大麵子呢！”
“我也沒想到……”馬笑笑深以為然地點點頭，一邊小心地注意著周圍的路況，一邊認真地開口：“跟同事打聽了才知道，原來方銳，竟然就是方家三少爺！你們說，意外吧？”
司徒茗殊挑挑眉，漫不經心道：“是挺意外的，這麼多年，這小子還真是深藏不露啊！”
“就是！”馬笑笑附和。
柳清河無語地看著她們兩個，半晌也沒開口接話。
轉過一個彎，路上的車輛漸漸又多了起來，馬笑笑不再說話，繼續專心開車。
司徒茗殊轉過頭，又開始認真地數著道路兩旁倒退的數目。
柳清河默默歎了口氣，低頭拿出了自己的手機。
車內的氣氛一時有些沉悶。
又開出一段距離，柳清河收起手機，隨意找了個話題：“對了，笑笑，你是什麼時候考的駕照啊，我記得，你高中的時候好像就已經會開車了，是吧？”
“不，初中就會了！”馬笑笑扭頭看一眼柳清河，得意道：“不過駕照麼，我倒是現在都還沒來得及考。”
柳清河下意識倒抽一口冷氣，抬手死死抓住座位上方的把手，心驚膽顫道：“不是吧，沒駕照？你也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