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鬱啊,行醫的事該囑咐的我就不再囉嗦了,以後有什麼難事,不管是醫術上的還是生活上的,為師自當為你解決。”師父說著點了下頭。
“您都不見我,我上哪找您啊。”思鬱噘著嘴嘟嘟囔囔的說。
“這個你不用擔心,該出現的時候我就出現了。”師父說。
思鬱抬起頭,說:“老神仙,您總得給我個信物讓我心裏有底吧。”
師父笑了起來,說:“沒有。”
思鬱歪歪嘴角,說:“我心裏沒底,沒把握的事我才不幹呢。”
“幹不幹由不得你,我已經給思謙打過電話了,他應該快到了。”師父說著看了看門口。
“唉吆喂,師父啊,您這是真……”思鬱欲言又止,不敢再看師父。
師父站起身,說:“思謙的身體你還得時時觀察著,別讓他大悲,以後有什麼事,你要替他頂著。”
思鬱點頭,說:“我記住了。”
正說著,有人敲門。
“應該是思謙到了。”師父起身去開門,思鬱紋絲未動。
“伯父。”思謙說著走進了門。
“快進屋。”師父把思謙讓進了門。
於思鬱噘著嘴翻著眼睛看了看思謙,說:“你來幹什麼。”
思謙見到弟弟的怪狀哈哈大笑起來,說:“來請於大夫回家啊。”說完,思謙指著思鬱對師父說:“伯父,看他這樣的,您讓他坐堂去,誰敢讓他瞧病啊。”
師父笑著說:“開了診就有的忙了,我的徒弟可不是白給的。就是這性子還有點孩子氣,離開我這孩子氣也就沒了。”
思鬱閉著眼睛,站在原地就是不動。
師父說:“思鬱啊,師父這些書你都帶走。你是我最後的徒弟了。”
“啊”,思鬱和思謙同時驚呼起來,“您不再帶徒弟了?”
師父笑著搖頭說:“不帶了。”
“為什麼?”
“能收一個你這樣的徒弟,我這輩子心願也就了了。”師父說著目光變得慈祥了許多。
“哇,伯父,您這是說於思鬱是天才嗎?”思謙驚呼著。
“天才不天才的我不管,隻要我自己滿意就行。”師父說著笑了起來。
“嘖嘖,沒想到於家還有這麼一隻金鳳凰。不過啊,也是他小子有福氣,能有幸得到伯父您的調教。”思謙這一句誇倆人的功力還是不減。
“行了,天不早了。把書搬到車上吧。”師父說著自己先進了書房。
思鬱含淚和師父告別後上了車,他想著半路折返,看看師父究竟有什麼事隱瞞。
思鬱很思謙真的半路折返回來了,可大門已鎖,師父已經離開了。思鬱失望的坐在了門口,不吭聲。
思謙下車,拉起思鬱說:“你師父可能真的有什麼事,不然也不會在你還沒學成的時候就把你放走了。”
思鬱站起身,不舍的說:“哥,不是學好學不好的問題,我隻是離不開他。”
思謙笑著說:“我也離不開你,就是這樣,全家都離不開你。走吧,回家,爸媽還等著呢。”
思鬱上車,看了看門上的鎖,閉了一下眼睛,擺擺手示意思謙開車。
隻是想到了自己,一段時間以來,沒有想過一絲父母的牽掛,還有城裏那些同學和朋友。
朋友,蘭斌,劉宏君,王毅,張大哥先後浮現在眼前,想著和朋友們相處的快樂時光,思鬱一掃陰霾不覺笑了起來。不知道他們現在過得如何,和他們聚一下太急切了。
“思鬱,有個事得跟你說一下。”思謙的語調顯得很正經。
思鬱抬起頭,看了看車前遠伸的路,說:“什麼事啊?”
思謙停了一下說:“你一個同學,叫蘭斌,今天過來找你,正好我說你今天回家,讓她在家等著。”
“蘭斌?”思鬱疑惑的問,“沒說什麼事兒嗎?”
思謙搖搖頭,說:“沒有,不過看得出很沒精神。”
思鬱著急的問:“出了什麼事了,她不是和耿磊在一起嗎,怎麼會憔悴?”思鬱的話剛說完,思謙又是一陣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