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飛羽宗,可是南酆域第一大宗,隻有天驕妖孽才能成為其中弟子,而一旦入了飛羽宗,日後成就是定然不可限量的。如今歐陽家歐陽無痕進了飛羽宗,怕是足以保歐陽家百年興盛無危。
牧寒也聽過飛羽宗大名,不過在牧寒心中,卻是絲毫未有豔羨之意,畢竟牧寒體內的神魔之心,可是天地奇物,有這等至寶在身,那區區飛羽宗,牧寒也是不放在眼裏了。
牧寒神色如常,很是淡然的衝歐陽明言道:“天驕也好,飛羽宗也罷,反正我是不會叫我妹妹嫁你,我們走著瞧,到時我必定會去你歐陽家,從頭打到尾,包括那個什麼歐陽無痕。”
“哈哈哈,就憑你這聚力境二層修為,也想跟真元境為敵,可笑,”歐陽明仿佛聽到天大笑話,不由得捧腹大笑。
要知道,距離他與牧雪大婚還剩一月時間,就憑這點時間,牧寒是絕不可能有何大的進步的,就算如今牧寒有些古怪,可以越階而戰,也是萬萬力敵不了真元境的。
而周圍的人聞言,也是麵露不屑之意看向牧寒,覺得牧寒實在有些不自量力,居然想跟那等天驕相爭。
牧寒見狀,隻是冷笑一聲,卻沒有多說什麼,而是直接拉著身後的牧雪走下演武場,年會不再參加,一路頭也不回,揚長而去。
而牧寒和牧雪離去之後,場間眾人也是終於恢複如常,年會繼續進行。
很快,年會結束,眾人開始一一散去,歐陽石也帶著歐陽家一眾人離開。
在路途之上,歐陽明幾次三番欲言又止,半晌過後,終於有些按捺不住心中疑惑,開口衝身前的歐陽石問道:“爹,孩兒不是很明白,你為何在牧家要那般說,給那牧寒一個機會,你要知道,牧雪可是天下難尋的純陰之體,其體內有靈印存在,若是奪了她的處子元陰,孩兒的實力必定突飛猛進,說不定也能如大哥一般,被飛羽宗看中啊。”
歐陽明再說此話時,麵容之上盡是亢奮之色,顯然很是期待自己也被飛羽宗收為弟子。
而前方的歐陽石聽到自己兒子的話,頓時臉上露出一絲冷笑,沒有回頭,而是嘴裏淡淡嗬斥道:“愚蠢,想事情前先動動心思,何時能像你大哥一樣,你太高看那姓牧的小子了,就憑他,不用你大哥出手,我歐陽家自有人治得了他。”
“孩兒之錯,爹教訓的是。”歐陽明不敢多嘴,趕忙躬身向後退了一步,歐陽石見狀搖了搖頭,不再搭理歐陽明,而歐陽明則是頭顱緊低,眼中悄然露出一絲陰晦。
......
牧寒在年會之上檢測修為,已然通過家族標準,所以也得以繼續留在牧家,不至於被趕出去。
三年未曾與妹妹相聚,如今牧寒蘇醒,心中有好些話與妹妹說,於是兩人就這般在牧雪房中閑聊。
牧寒與妹妹聊了許久,將自己體內的情況,全部都告訴給了牧雪,娘親去世的早,在牧寒心中,除去失蹤的父親,這世間與其最親近的人,便是牧雪了。
兩人說著說著,牧雪突然神色黯然,聲音有些低落的衝牧寒說道:“哥哥,我想爹了......”
牧雪話音未落,眼眶便已然通紅,豆大淚珠從牧雪眼間滑落,顯得極為惹人憐惜,牧寒見狀心中一痛,抬手輕輕撫著牧雪秀發,柔聲安慰道:“雪兒放心,哥哥答應你,總有一天會把爹的下落查出來,到時候我們一家人再團聚。”
牧雪聽到牧寒的話,不由默默點了點頭,隨後牧雪似是想起什麼,開口對牧寒講道:“哥哥,雪兒不知道為什麼,最近總是感覺很困的呀。”
“困?會不會是沒休息好。”牧寒眉頭一挑,並沒有太過在意。
“不是啊,是我最近總是會不自覺的就發困,然後也總經常做同一個奇怪的夢,夢裏雪兒穿著一身紅紗,不停地在殺人,殺了好多好多,鮮血都流成河了。”
“總是做同一個夢,夢中雪兒在不停地在殺人?”牧寒聞言,心裏頓時覺得有些不安,不知道牧雪為何會如此。
牧雪點了點頭,繼續開口:“是啊哥哥,雪兒夢裏一直在殺人,好可怕的。”說到這,牧雪微微一頓,隨後麵帶猶豫之色,望向牧寒。
“哥哥,要是有一天,雪兒成了殺人不眨眼的大魔頭了,該怎麼辦,哥哥會不會不喜歡雪兒了......”
“傻丫頭,就算你成了舉世皆敵的大魔頭,就算全天下的人都厭你,可在哥哥心中,雪兒永遠都是那個愛哭的傻丫頭,哥哥會一直在你身前,為你遮風擋雨,為你殺盡天下人也不後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