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我像是一個被矛盾架空的虛脫者,深想就此睡去,似乎再小睡一會兒我就能找到生命的正能量,隻是悠然是那麼介意我的生病,那麼懼怕我突顯傷口,而她能做的也隻是撲在我床邊傷痛地哭!那揪心的哭聲即使在我暈眩時也在震顫著我,所以我隻好振作起來,“悠然,傷好了還有疤,我們就直麵現實吧!”
安安再次回到我的身邊時他像是忽然想通了某個問題似的,一臉平靜地坐下來看著我問:“在想什麼優雅?”我神思悠遠地說:“我在想丘比!”是啊丘比!那莽撞而運氣不佳的小人兒,常常站在鏡子前摸著腦袋納悶:“我為什麼隻有這麼高點哇?”我看著丘比笑,心裏卻酸酸的,唉,可憐的丘比!
“對丘比我最大的願望就是能給他正常的家庭關係,你知道一個孩子在幼兒園裏……有人做過調查,單親家庭的孩子……”安安聽得很認真,我卻忽然說不下去,我知道這些繁雜必定和他太無關係,他卻忽然情緒高漲地說:“我懂的優雅,明天是悠然的生日——我知道,這樣吧我也來參加,你看我可以嗎?”一臉不做假的真誠,語氣卻非常的激動,我看著安安那漲紅的臉也激動得說不出話來,或者我正在激動地說:“好的好的好的……”
安安最後的熱忱我不知道是怎麼達成的,我仿佛一直都在迷茫——唯別人是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