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許聽著聽著笑了,他在罵自己:真他娘地瘋了,賈九的話也能相信?
“你知知道,水淨化部隊嗎?”老許神秘地問。
“知道啊!我什麼不知道?兩個月前來到哈爾濱的,說是搞什麼水淨化的,鬼才知道!”賈九忿忿地說。
老許覺得賈九這個人簡直神了,沒有他不知道的事,他不得不佩服賈九的能力。
“老許?你個狗日的,又打九爺什麼花花腸子?”
老許一笑,“其實我就想讓你幫我去查查這事。”
“不去!”賈九回答的很果斷。
老許很意外,賈九竟然來了一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
“為什麼不去?”
“如果去的話,你要答應我個條件。”賈九詭異的一笑。
“什麼條件?”
“到時你就知道了!”
老許不知道賈九又想到了什麼餿主意,隻好答應。
在通往平房的路上,一個老人正費力的拉著一輛人力車。車上坐著一位穿著不倫不類的先生,這兩個人就是老許與賈九。
賈九今天梳了一個中分,本來就小的腦袋就像一根長著英子的蘿卜,頭上戴著一副黑墨鏡,上身穿了一件與身體極不協調的真絲小褂,估計是借倪進財的。下身穿著一條半舊的青色麻布長褲,看樣子應該是他自己的。手裏拄了一根黑色的文明棍,到不知道從哪裏弄來的。賈九仰著頭,趾高氣揚,神氣十足,離遠看就像一個瞎子。
老許穿著一身灰色短褂,肩上搭著毛巾,吃力的拉著車,一邊拉車一邊罵:“你個狗日的賈九,這種損著你也能想出來,看來你他娘地這蘿卜腦袋也不糠啊!”
“九爺我什麼時候做過賠本的買賣,也讓你體驗一下拉車人的辛苦,你走了之後,九爺我拉了一年半的車,就憑著拉車,硬拉出了一個大日本第一良民的稱號,而且後來由於名氣太大哈爾濱人都不讓拉了!”賈九說得眉飛色舞。
“為什麼啊?是沒人坐了吧?”老許吃力地問。
“為什麼?說出來嚇死你!別人都說我名氣太大,誰也不坐我的車!”賈九仰著脖子,神氣十足。
“都說你是漢奸吧?誰願意做漢奸的車!如果被傳染了怎麼辦?”老許揭了賈九的底。
賈九也像霜打的茄子,蔫了!“我他媽地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賈九有些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