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二哥!張興幫真的不是我殺的啊!”賈九可算見到了親人,極度委曲地呼喊著。
川崎善弘眉頭一皺,擺手道:“他地放開!”
兩個日本兵過去解綁繩。倪誌仁突然不識趣地跑了過來:“太君啊,賈九就是殺害張興幫的凶手啊!這是有證可查的啊!張興幫是我過命的朋友,他對大日本的忠心我是了解的,太君你不能不管啊……”
“八嘎!”川崎善弘狠狠地扇了倪誌仁一個嘴巴,“張興幫地,投降國民黨地幹活!”
倪誌仁捂著嘴巴傻在了那裏。
“同享布行地,國民黨地下聯絡站地幹活,裏麵的人的良心大大地快了!”
賈九此時已然從地上站起來,他感覺自己的身子骨已經被倪誌仁的幾腳踩散架了。但他的心裏突卻開了一扇天窗,因為他知道這件事已經和自己關係不大了。
“三弟你地沒事?”川崎善弘仔細看著賈九。
“沒事,不過被倪誌仁踹得不輕。這裏是什麼聯絡站我怎麼不知道?”賈九故意問道。
“哈哈哈哈,三弟你怎麼會知道。他們正是打著你的身份幹有損皇軍的事,你是無辜的啊!”川崎善弘拍了拍賈九的肩,“不過主犯還是跑了!這些統統地撕拉撕拉地!”川崎善弘突然變了顏色。
賈九嚇得一哆嗦,不解地問:“主犯是誰?”
“倪誌忠!南京特工地幹活!”
倪進財突然大聲嚎叫起來,“賈先生啊,快向太君求求情吧,我們真是冤枉的啊!”
賈九突然想到一個餿主意,他趴到川崎善弘的耳邊小聲嘀咕了來:“二哥,倪老板應該什麼也不知道,但我覺得倪誌仁一定是他們一夥的。”
川崎善弘突然警覺起來,“為什麼?”
“倪誌仁和張興幫是好友,他倆一定同穿一條褲子。這家夥城府極深,你就是讓他殺他爹他都能幹得出來。二哥你不能不防啊!”賈九順嘴胡說一通,但卻說得條分縷析。
“我地知道,謝謝三弟提醒。”川崎善弘一臉的凝重。
“倪誌仁!”
“太君!”倪誌仁躬身上前一步,點頭應道。
“你地父親地亂黨地幹活,你地什麼意思?”川崎善弘仔細審視著倪誌仁的一舉一動。
“太君啊!對付亂黨還有什麼好說的。”倪誌仁鎮定自若,臉上露出一絲詭異的笑容。賈九最明白他的心,他這叫落井下石,見死不救,好乘機撈取家產。“這個家夥太不是東西了,連他親爹都不放過。”賈九心裏已經罵了好幾個來回了。
川崎善弘突然拔出了腰中的手槍交到倪誌仁的手中,“你地親手地解決!”
倪誌仁接過手槍,遲疑了一下,旋即又變得有些興奮。他拎著槍來到倪進財的麵前,圍著倪進財轉了兩圈:“爹,怪你自己不好,勾結亂黨,自尋死路,你別怪兒子手下無情了!”倪誌仁說著舉起了槍。
“老二,你可別做傷天害理的事啊!你爹我是冤枉的啊!賈先生,快和太君求求情吧!”倪進財不知是嚇的還是緊張抑或傷心的,聲淚俱下。
賈九心裏酸酸的,他敢拿腦袋擔保,倪進財是無辜的。“二哥……”賈九想替倪進財求求情。川崎善弘突然將手一擺,沒讓賈九說話。
“最後叫你一聲爹吧,到陰曹地府報道去吧!”倪誌仁說著舉起了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