蝸居小區,住在這裏的人都是單身有為青年,每套公寓都在一百平米左右,這麼大的房子即使一個人住也不會覺得空曠。
由於地段不錯,價格合理,格局更適合單身居住,住在這有的是到了一定年齡躲避家裏人逼婚的;也有把這裏當做相親場所自製偶的。
同樣單身的蕭悄就住在A棟302,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她唯獨恐高,並且想破頭也想不懂為什麼會有那麼多的人喜歡站在百米高空俯視密集成林的高樓大廈加上忙碌而又渺小的人類,從小就覺得自己不過是個比較幸運的普通人,享受不了高處不勝寒的感覺,所以選了個偏低的樓層。
回到家的蕭悄趴在臥室裏的床上,側頭一順不順的盯著床頭櫃上的鑽戒。
她一直把它帶在身邊,這麼多年睹物思人已經成了生活中的一部分。如果那天她能不那麼任性,聽鄒逸溟的勸告,結果是不是就不會像現在這樣天各一方,這個問題已經問了自己無數遍。
苦澀一笑,出來混總是要還的,從那以後,她再也沒有碰過賽車。
“米粒兒,我們又回到了最原始的狀態,他不記得我了,他是我的上司,我想去那裏上班,這樣就可以每天都能見到他,你是不是也同意我的想法?”看向趴在床邊上趴著瞅她的米粒兒想法設法的給自己勇氣。
米粒兒用力的搖晃尾巴,眨了眨眼睛看著主人,一副似懂非懂的樣子。
蕭悄被它那萌樣逗笑了“在你的鼓勵下我愉快的決定了,想念不如相見,為了今生有望,養足精神,明天上班。”撫摸了下米粒兒的腦袋,跳下床,將戒指小心翼翼的放進床頭櫃。
換了件衣服,歡天喜地的帶上米粒兒去買菜。
蕭悄相信,無論時間長短,身份多懸殊,距離多遙遠,是否在對方的記憶力裏,在真愛麵前任何不可思議都可以忽略不計。
次日,一輪大太陽掛在萬裏無雲的天幕上,散發出暖心的光芒,微風拂過,像長輩疼愛的撫摸孩子的臉,顯然是個風和日麗的好日子。人是一種奇怪的生物,心情會隨著天氣的變化而變化。
IX影視大廈36層,總裁辦公室,足夠被人仰視的高度。
鄒逸溟窩在大班椅裏,左手隨意的搭在扶手上,右手把玩價值連城的鋼筆。雙腳搭在沉香木辦公桌上,慵懶的像是在打瞌睡的獅子;優雅而又隨性。
貼身助理劉洋在辦公桌前認真做上個項目的工作總結。
“總裁,以上就是這次…。”劉洋手裏拿著文件夾一絲不苟的作報告。
“你把何緒介紹給我的那女孩兒的資料給我一份。”鄒逸溟抬了抬眼皮,打斷了劉洋還沒說完的話。
“這個就是,知道你會要,我昨天就已經整理好了。”劉洋將拿在手裏的文件夾遞給鄒逸溟,當文件被鄒逸溟拿在手裏時,劉洋的心莫名的抖了一下。
知道總裁今天難得一見的好心情不會和他計較就又管不住那張號稱為話嘮的嘴了“總裁,莎士比亞說‘生還是死,這是個問題。’”
鄒逸溟接文件的手一頓抬眸,犀利的眼神嚇劉洋一哆嗦“什麼意思?”
“莎士比亞還說過‘真愛要飽經曆練’。”劉洋挺胸抬頭無懼迎上鄒逸溟淩厲的眼神,具有壯士一去不複還的決然。
“那莎士比亞有沒有說過總是借用別人的話舌頭會爛掉?說人話。”看見他那一副即將犧牲的表情不禁失笑。
說實話,劉洋在工作上是個難得一見的人才,做事認真,嚴謹,跟在自己身邊這麼多年從未出過錯;長得也算是英俊瀟灑,風流倜儻,183的個頭,皮膚白皙,鼻梁上永遠都架著一副金邊眼鏡。
後來蕭悄見到他就會上前掐一掐“瞧你白的,嘖嘖,不當小白臉你讓那些真正的小白臉情何以堪。”惹來的卻是鄒逸溟好幾天的虐待並警告“以後離我老婆遠點。”劉洋叫苦連天,那叫一個委屈,跟小媳婦兒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