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0章 魔法戀(3 / 3)

二月裏的一天下午,依下班回家的路上,手機鈴聲響了起來,一看是布,這是他第一次給她打電話,依接了起來:“喂,你好!”“美女你好啊,現在哪裏呢?我想請你吃飯!”電話那頭的布話語輕快,仿佛又恢複了以前的活力。“哦,我正在回家的路上呢,謝謝了我還有事。”依平靜地回答。“喔,真不湊巧……”布的語氣中略帶遺憾。“對了,還是別叫我美女,現在美女都爛市了,隻要是女的都統稱美女。”依的話中帶著一絲不滿。“嗬嗬,誰說的,我覺得你是美女啊!”布笑得很開心。“我才不是美女呢!”依有點害羞了。“咦,你怎麼說話嬌滴滴的呀?”布故意問。依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剛才失態了,連忙轉移話題說:“沒有啊,哦對了,還不知道怎麼稱呼你呢?”“隨便,藍顏知己也好,親愛的也好,隻要你喜歡怎麼喊都可以……”布脫口而出這話,令依大吃一驚,趕忙打住:“好了,別胡鬧,我有事先掛了。”依急匆匆地掛掉電話,心中卻久久不能平靜:難道他喜歡上自己了?在依的記憶中,從來沒有這麼大膽的男子跟自己開這種玩笑的,即使上學的時候有喜歡自己的人,也是比較含蓄地表達。而對於那些她不喜歡的人,依拒絕起來是非常果斷的,因此她一直以為自己是個絕對專一而情深的女人。可不知為何,偏偏是這種無視常規的語言動了她的心。

此後的兩個月,布又開始對依熱情起來,有時他會在她麵前對店員弟弟開玩笑說:“你姐姐笑起來好可愛,如果將來你姐夫欺負她的話,你一定要幫我保護她喲!”有時他也會在她離開的時候忽然叫住她:“回過頭,笑一個吧!”於是依回眸一笑,布便說:“恩,我看看,很漂亮!”有時他還會在不經意間碰碰她的手指、摸摸她的頭發……

布的所有舉動,依都感受在心裏,雖然她的表麵依然是那麼平靜,兩人見麵時她依然是麵帶對所有人都有的微笑。其實,依的心再也不能平靜了,尤其是回想起那天布半開玩笑似的說:“你真可憐,男朋友不在身邊,沒人愛喔!其實像你這樣的女孩,是不用愁沒人喜歡的。”這樣的話深深地刺痛了她的心,而布卻不知這可是她心底最要命的痛處。夜裏依對視著鏡子裏的自己,輕聲向鏡中人道:“布這個男人已經蕩起了你心中的漣漪,你該如何是好?這是愛情嗎?不管是不是它正在向你靠近!”

漸漸地,依開始故意躲避布,不再那麼頻繁地去布的書店,即使他的店就開在依上下班的必經之路,她也會想著法子繞道而行或是多坐一站公交車再走回來。但是,依總是忍不住悄悄地朝布的書店望去,隻要視線裏有他的影子,她就會開心。

六月十日這天,天氣悶熱不堪,依獨自一人在宿舍寫著博客,標題《Mysecret》黃昏時分,依完成了博客,心情突然變得低落,她決定外出走走。其實這一天是舍的生日,由於工作抽不開身,舍不能回來跟依一起共同慶祝。寂寞的依漫無目的地邁著步子,此時她搞不清楚自己心裏想的是舍還是布……突然,依停下腳步,拿出手機給布發了一條空白短信。很快布就撥了電話過來,電話這頭她裝作一切都很輕鬆,布問:“是有什麼事嗎?怎麼給我發了一條空白短信?”依答:“哦,是嗎?可能是我按錯了吧。”布立即沮喪地說:“真傷心原來是發錯了,你現在幹嘛呢?”“一個人散步呢。”“散步怎麼也不叫上我陪你呀?”“你那麼忙怎麼有空?”“嗬嗬,我這會跟朋友在外麵吃飯呢。”“哦,那你慢慢吃,就不打擾了。”“那好吧,再見。”布的電話掛了,依卻有一絲不舍。過了十分鍾,依再次發短信給布:“你真的可以陪我散步嗎?”“當然,你在哪裏?聽你這樣說我都有點擔心了,我來找你!”依好高興,想想還是去楚子湖公園好,那裏僻靜優雅,於是回了短信,兩人便約好在楚子湖相見。

布準時赴約,隻見依已站在湖邊遠眺,長發隨風飄逸。二人見麵打了招呼,就沿著湖邊長廊漫步。聊了些各自的情況,依時不時俏皮地扯下幾枝路邊的垂柳,雖似漫不經心,實則心情愉快。布聊起了自己的事業、家庭及朋友,當他訴說生意上的失意時,依給予鼓勵;當他談及家庭的缺陷時,依抱以同情;當他說起朋友間的情誼時,依表示讚揚……此時的依是個最好的傾聽者。快要走到長廊盡頭的時候,布說有點累了,二人便在旁邊無人的涼亭歇了下來。布停止了談話,依這才感覺到周圍是如此寂靜,他們這樣並排坐著,距離是如此靠近,依和布的目光碰到了一起,依急忙躲閃,她明白自己畢竟是有男朋友的人,不能用眼神發送錯誤信息。當依站起身準備朝湖邊欄杆走去的時候,布突然抓住了她的手,依大驚,急忙掙脫走開,可布緊跟上前把她的手抓得更緊了,依一邊掙脫一邊說道:“布,不要這樣,我很難受,你知道我是有男朋友的,你——”沒等依說完,布已經從背後摟住了依的腰,輕柔地在她耳邊說:“我知道,我更知道你是個表麵看起來堅強,內心卻柔弱的女孩。”依從來不知道一句話可以有如此大的力量,觸動了她的心靈,擾亂了她的思緒,令她不顧一切地轉身投入了布的懷抱。此刻她清楚地聽到了他急促的嘣嘣的心跳聲,那巨大的聲響好像整顆心馬上就要蹦了出來似的!布低下頭吻依的唇,她沒有拒絕,他將舌尖伸向她的嘴,她感到一股強大的吸力把自己的舌頭纏住,像觸了電般的麻,她迎合著,於是兩隻舌頭相互纏綿,他的舌尖再次伸向了更深的地方,在她的舌根處活蹦亂跳,很久很久,真的不知過了多久,依感覺快出不了氣了,方才結束了這場激烈的熱吻。依的心久久不能平靜,她想:原來接吻也可以有這般美妙的感受!這就是所謂的法式熱吻嗎?兩人依偎在一起,恰巧湖對麵出現了煙花,五彩斑斕、光芒四射,布高興地說:“這煙花是在為我們祝福呢!以後就把今天作為我們的紀念日吧。”依卻難過起來:“今天是我男朋友的生日,他對我很好,他的心裏隻有我,其實我應該非常滿足,我原本是多麼幸福!煙花很漂亮,可它綻放得越美,我越內疚。”布將依抱得更緊了,他看著依的眼睛說:“別這樣好不好?你難過我也不好受。其實我們都一樣,你有固定的男朋友,我有固定的女朋友,我跟她交往了4年,到現在我們的關係已經變得非常差了,但她的父母對我特別好,他們還不知道。我欠他們的太多了,以我目前的能力還不能償還,因此我不能主動提出分手。她給我太多的壓力,我對她已經沒有什麼感情了,雖然她知道我不再愛她,她卻死死的想要跟我在一起……依,今後我們就做最好的朋友好嗎?這樣我們就可以一輩子在一起了!”對於布的一席話,依顯得有些無奈,她覺得自己完全處於被動,她想說:“難道我們之間的關係隻算朋友嗎?一輩子是多久?我們真的可以維持嗎?”但是她選擇了沉默,因為她也不能為了他放棄苦心經營5年的感情。兩人又回到涼亭,依橫躺在布的懷裏,任由布的手指在她身子上上下下,那種身體觸感帶來的愉悅,喚醒了她沉睡已久的激情。兩個人的世界裏總是察覺不到時間的流逝,見天色已晚,依看看表,快十一點了,她便說:“我們回家吧。”於是布拉著依的手起身,可依卻說:“還是不要牽手了,讓人看見不好。”布有點不舍地說:“讓我再牽一下嘛。”他牽了依的手,又對依說:“答應我,今後在你不開心的時候,就讓我來陪你!”依點點頭。最後他們各自回了家。

那一夜,依無眠,她想了好多,關於與布之間,關於與舍之間,關於感情與理智,她既歡喜又苦悶,既渴望又自責,現實充滿了矛盾,思緒也充滿了矛盾!她在漫漫長夜中煎熬著,終於到了淩晨五點半,她的理智占了上風,一切都來得太快,一切都來得太不應該,她拿起手機編輯短信:“忘不了你深情而纏綿的熱吻,忘不了你溫情而輕柔的愛撫,這將是我記憶中一輩子的珍藏,可對於你,也一樣在乎嗎?也許不過是兩顆寂寞的心碰到一起尋求短暫的安撫罷了。這是個本不該有的開始,結局令人生畏,我們還是不要繼續了吧,你明白了嗎?”依保存到發件箱後發給了布。然後,是等待……九點半,手機響起收到短信的聲音,是布發的,依立即打開內容:“幸福就是這樣,來得快也去得快。既然你說了,我也不會強求,但我們還是朋友。對不起!”很奇怪,這明明是個很好的結局,可這好像又並不是她想要的回答,她有點失落,為什麼沒有挽留的話?為什麼他可以睡得很好?

人就是在欲望中掙紮的怪物,誘惑是刺激而令人興奮的,卻也是可怕而讓人痛苦的!一周後,布突然發了條短信:“依,最近工作還順利吧?”依知道自己心裏還沒有放下他,回複道:“恩。可你隻想說這些嗎?”布:“那你想我說什麼?關於我們之間你是怎麼想的?”依明知不能卻深陷其中:“有緣相聚,又何必常相欺,到無緣時分離,又何必常相憶。我心裏有的隻是一個你,你心裏沒有我,又何必在一起。今天說要忘了你,明天卻又想起你,念你念你在夢裏,問此情何時已?”布:“謝謝你對我的好,我這輩子都會記住!”依已被咬住無法自拔:“別管以後將如何結束,至少我們曾經相聚過,不必費心地彼此約束,更不需要言語的承諾,隻要我們曾經擁有過,對你我來講已經足夠,人的一生有許多回憶,隻願你的追憶有個我。”布:“謝謝你的理解,我懂了。”那天中午,依去了布的書店,店員弟弟跟往常一樣熱情地朝著她喊:“姐”。依在店裏逗留了一會兒,布來到她身邊:“中午請你吃飯吧?”依應了。二人去了一家餐館,恰好碰到布的一位朋友,便招呼著坐到一塊兒。這頓午餐依是吃得心不在焉,可布似乎並不在意,其實依的心裏就隻想跟布單獨相處,靜靜地感受與喜歡的人在一起的那份溫馨。因為他朋友的介入,二人隻得以朋友相稱,距離令依有點失落。吃過飯他們就分開了,依到單位上班,布也去忙生意了。整個下午,依坐在辦公室喝茶看報,心思卻早已不在這裏,她幻想跟布一起在綠樹叢蔭、鳥語花香的山林間,在海風陣陣、一望無際的大海邊,攜手共遊,親密相伴,說著甜蜜的情話,享受美好的風光,就像一對真正的情侶那樣快活似神仙……想著想著,依居然睡著了,嘴角還露出一絲微笑。晚上九點半,布給依打來電話:“在做什麼?”“在家。”“哦,那你休息吧,我也準備回家了。”“我想見你。”“那你出來吧,我在你家附近的廣場等你。不過我隻有一小時的時間陪你。”“好的,半小時就夠了,等我。”依迫切地想要見到布,雖然她感到這個男人並不想在她身上花費過多時間。那夜,布有點疲憊,心情不好,布沒說,依也沒問,她有點被冷落的感覺,但是為了布開心一點,她給予他關懷的目光與溫柔的笑容。他們散著步來到一個僻靜的樹林,周圍一片昏暗,布一把抱住了她,親吻她的臉頰,撫摸她的****。依在布耳邊發出愉快地撒嬌聲,在她想像中,兩個人的纏綿在此刻就是最美的,要是時間停止該多好!可是布卻想要她,那夜瘋狂之後,依確定自己是愛上了布,而不僅僅是喜歡,她已經將自己的愛融入到了兩人的性之中,她決定今後要對布真心付出,好好嗬護;而布心中,性隻是自己生理上的發泄,這不過是一場你情我願的激情罷了,談不上責任,更談不上愛。

此後,依無法自拔地陷入了愛的泥沼,享受著幸福的錯覺。她總是敷衍地回複舍關切的短信或草草地跟舍說幾句話就借故掛掉電話,卻在剩下的每時每刻裏,回憶與布的一點一滴,想念布的音容笑貌,等待布的電話約會,憧憬與布的美好未來……然而,一個月後,依回頭反省,才發現幾乎每次都是她主動聯係他,他開始經常不在書店,經常說自己生意繁忙,沒有時間,每天都很累,不想見麵;她給他發短信,他可以不回,也可以過幾小時甚至幾天才回;她給他打電話,他可以不接,甚至在她問到時還理直氣壯地說是她打騷擾電話所以不想接;他讓她等電話,她就乖乖地等,結果傻傻地等到天亮也沒打來……或許是依經曆的愛情太少,她想想每天所收到舍的短信和電話,字字句句都充滿了關懷與愛意,分開這麼久,舍還是那麼深愛著她,這讓她倍感歉疚,同時也增加了她對比兩份感情後對布的失望。

依的戀愛經曆單純而美好,她從來沒有在愛情中受過傷,舍疼她寵她愛她,朋友們都說她幸運,羨慕著她跟舍的幸福。可是老天總會捉弄人,它永遠不會讓一個人的活得太完美,誰也不知道表麵平靜無恙的依內心是多麼痛苦地煎熬著:一份是生活中的空虛寂寞,一份是對激情的強烈渴望,一份是愧對舍真心的負罪感,一份是對布付出真心後的傷感。愛情的遊戲並不好玩,布越是對她忽冷忽熱,依越是無法捉摸透他的想法,她覺得自己是個笨女人。於是她開始癡迷於網絡言情小說,看著各種版本的愛情故事,學著讀懂男人的心。終於,她學會了沉默,除了按奈不住時偶爾發條短信給布,便是等待。為什麼還要等待?因為她仍然愛著布,仍然隻記住他的好,仍然對他抱著希望,她想他的冷漠也許是有什麼苦衷。她是個心態非常好的女人,即使自己很受傷,也從來不會抱怨別人,她總會從自己身上找到錯誤的根源。

沒有布音信的日子,依靠的是片片回憶活下去,他們之間發生的所有浪漫的片段,都被她收藏在最深的心底,在每個夜晚來臨的時候,她便一遍又一遍地在腦海裏回放。可是依再也不想去布的書店了,因為每次去都是為了看他,而幾乎每次都看不到他,即使偶爾能看到他,他也會裝作一切都沒發生,就像兩個最熟悉的陌生人,有一層無法撕去的隔膜。依想通了,與其抱著希望,無止盡地等待,還不如斷了希望,這樣既無須等待,也沒有等待落空時的惆悵。她想要的不過是更愛自己一點,不讓自己聽到自己心碎的聲音,因為女人要自尊自愛。

又一個月後的一天黃昏,布突然打電話給依,一聽到他的聲音,她立即高興起來,立即在一瞬間忘記他所有的不好,她說話時還是那麼溫柔體貼,對布來說,仿佛她一直都沒有變過。電話那頭布說:“依,有空嗎?請你出來喝咖啡。”依還是那麼傻,她好像生來就對布這個男人沒有抵抗力,從來不會拒絕:“喔,在哪裏?”“星星會所。”“好的,我馬上來。”掛了電話,依精心打扮了一番,便打了輛的士直接去了星星會所。走進布所在的咖啡屋,兩人見麵打了招呼,依徑直坐到了他對麵,布為她衝了杯咖啡還加了糖,依便說:“我不要糖,我喜歡苦!”布笑著說:“苦中有甜才好。”兩人沉默了一會兒,布又說:“生我氣了嗎?”依故作淡漠:“沒有啊,即使生氣了,死掉了,也不要你管,況且你也不會管,你本來就無情。”布換了嚴肅的口吻:“我一直認為你是最理解我的人,可現在我怎麼感覺不到你的理解了呢?其實,你應該想像得到,我給你提起過的,我女朋友前段時間身體不好,需要我陪她。而且我跟人合夥做生意虧了很多錢,心情也非常差……”聽到麵前這個自己既愛又恨的男人訴說不得已的苦衷與失意,她本來隻想小小的發發牢騷,卻馬上又心軟了:“是嗎?我沒有想到,對不起,可是你為什麼不跟我直接說?”布答:“我空閑下來了,自然會找你,如果你不理解我,我們又怎麼可能在一起呢?”依覺得布有理,便自責理解不夠,並為布生意上的失敗難過,說了一些為他打氣的話。布又說:“其實今年我事事都不太順利,但唯一值得欣慰的就是能夠認識你。”依有些感動原來自己在他心目中也有地位,兩人再次沉默……布:“我感覺我們之間變得生疏了,你怎麼不坐我身邊了呢?”依:“是嗎?那你為什麼經常不理睬我?”布:“前段時間我也想了很多關於我們之間的事情,有時候的確是故意疏遠你,因為我怕我們的感情陷得太深,一發不可收拾,你懂嗎?不給你發短信,也是怕被你男朋友發現,對你不好。你要乖,要懂事一點。”聽了這一席話,依發現自己好幼稚,原來布是用心良苦,此刻她有種衝動就是立刻坐到布的身邊,挽著他的脖子親吻他的嘴唇。接下來,兩人纏綿在了一起……布突然說:“我們去開個房間吧?”依一下明白了他今天約她出來的意思,但她再次答應了。他們一前一後走出了咖啡屋,各自打車去約好的賓館。車上,依想了很多,依想就此乘車回家,然後打電話告訴布她不能跟他一起,況且她的身體還在流血,要是在月經期間患上婦科炎症的幾率非常大,對自己的身體無疑是摧殘,依又想不能丟下布一個人,那樣會傷他的心,這時他是一個需要安慰的人。最終車停在了賓館麵前,當依走進布開好的房間,布便一把抱住她,急切地脫掉她的衣服,一切都那麼快,這期間幾乎沒有愛撫,也沒有一句甜蜜的情話,他閉著嘴,吝惜那一句:“我喜歡你!”那次,她真的被弄得很痛,她沒有激情的呻吟,而是一直喊著痛,可他沒有停,她的心有點痛了,但是誰又知道她那麼倔強地強忍著身體與心靈的疼痛卻沒有拒絕他呢?當布疲憊地躺下時,依發現自己在白色床單上留下了一灘血印,她去了衛生間衝洗,用了很久很久的時間,依想起了舍,即使在一起五年,舍也總是主動戴著避孕套,總是在百般嗬護下輕柔行事,從來不曾讓依有今夜般的痛苦。布對依說:“你真的跟其他女人不一樣,和你在一起很舒服,這是我從來沒有過的感覺”依沉默一會說:“其實,我什麼都不想要,我隻是依戀我們在一起的感覺。”布應到:“也許這就是跟你在一起我沒有壓力的原因。”布看看時間,快到深夜十一點了,他告訴依:“把衣服穿好,我們十一點就各自回家吧!”依習慣了一切都聽他的,她明白他的家裏還有兩個女人(母親和女友)在等他……

愛著布,就像愛著一杯苦咖啡,雖然苦,卻有無法抵擋的濃鬱香氣,令她沉迷;雖然苦,卻有喚醒神經的興奮刺激,令她麻醉。布又像往常一樣失蹤了。

日子一天天流逝,依與舍認識五周年的紀念日就要到了,他們說好的,在這一天領結婚證。依明白了,這個世界上再沒有像舍那樣愛他的男人,她不能錯過他,她要嫁給他。

依想在結婚之前跟布談談,她主動約布去楚子湖相見,而布拒絕應約,依淡然地笑了笑,原來隻能他找自己,自己卻不能找他的,於是她一個人去了楚子湖,那天她想好了要跟布分手,婚後全心全意地做一個賢妻良母。

第二天,依路過書店恰巧碰到了布,他走了出來跟依打招呼,依告訴布:“我下周就要領結婚證了,因此希望今後你能尊重我——”布沒待依說完就搶著說:“夠了,不要說了,我懂了,你要走,我是絕對不會死纏不放的。依,對不起,但答應我,我們還是最好最好的朋友!”依一笑而過,心想:“我們一直是朋友嗎?我們可以做朋友嗎?”

一周後舍將一枚大鑽戒及一條白金項鏈和手鏈遞到依的麵前,真誠地向她求婚,很快他們便在認識五周年紀念日那天辦了結婚證。第二天,舍離開依回單位上班,依在傍晚收到了一束有九朵玫瑰和百合的鮮花,她打開贈送者署名一看,是老公,送花人說這花寓意兩人愛情天長地久、百年好合,原來他有這般浪漫,依感動不已!婚後依的幸福感油然而生,這逐漸趨走了她內心的寂寞。而對布的感情,雖說已經跟布說好了不再做情人,但話可以很快說完,感情卻不能馬上消失,於是,依每天傍晚都會獨自去楚子湖走走,她想,或許有一天她的心真的放下了,就再也不會去那個埋藏她與布之間記憶的地方了……

三年後的布給依發了條短信:“看到你幸福,我真的很開心!”依:“最後問你一個問題,你一定要親口回答我,不要讓我自己猜想,好嗎?你一直隻對我說謝謝和對不起,從來不說喜歡,是因為從一開始你就認為我們之間隻是場遊戲嗎?”布:“錯。是因為我不敢認真。”依:“……”布:“你真的是個好女孩,你有個愛你的老公,有個那麼幸福的家庭,而我卻不可能像他那樣對你好,像他那樣給你幸福。”依:“懂了,謝謝,你一定要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