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開的很快。文龍一隻手抽出支煙盒,叼出一支煙,點上,猛吸了兩口後轉頭問我:“哥,我都按你說的準備好了。”
我點點頭說道:“嗯,好兄弟,真是辛苦你了。”
文龍搖搖頭說道:“我沒什麼,關鍵是你啊哥,你說,咱真的不用找人活動活動?咱叔他們在běijīng還算有點門道的。”
我歎口氣說道,不知道怎麼了,從開始到現在,我總是有種很不好的預感,我覺得這麼個事,估計不是那些京官能解決的。
文龍看看我,說:“那萬一,萬一……”
他終究沒說出來下麵的話。
我嗬嗬笑笑道:“沒事兒,你哥我命硬啊,你忘了,上次咱們去xīnjiāng玩,迷路那麼多天,不也堅持到最後了嘛。”
文龍沉默一下說道:“這不一樣啊哥。”
我點點頭說道:“是啊,兄弟,這次不一樣。我知道,所以我才豁出去玩回大的。就當玩一款新遊戲了。沒事兒,我想了,最大不了就是完蛋了唄。”
說出這句話後,我倆都沉默了。
車子速度明顯稍慢下來。
我笑了一下,說:“不過也說不定是誰完蛋呢。”
文龍看我一眼,也笑笑,然後抽完最後一口煙,說道:“就是,還搞不準誰完蛋呢,等咱知道了是誰幹的,他兒子是李剛也不行。”
我倆一起大笑。
我問道:“龍,胖子那邊聯係好了吧。”
文龍點點頭說道:“你放心吧哥,早上從刑jǐng隊錄完口供回來,我就按你說的,直接買了四張手機卡。都跟他說好了。”
我點點頭道:“好久沒見胖子了,差不多得將近一年沒見了吧。那小子最近估計又發財發的不行了。唉,沒想到,這次要見麵,竟是這麼個事兒。”
文龍嗬嗬一笑說道:“我們倆兄弟還是靠哥哥你才有今天的,啥都不用說,逃了這次,我倆都商量好了,咱們就去越南那邊,條件苦是苦了點,咱不差錢,總能好起來的。”
胖子叫李林,和文龍一樣大,都是小我三歲的兄弟。我剛認識他倆的時候,他倆都輟學在社會上混了好幾年,基本上算是遊手好閑,我那個時候大學剛剛畢業,正要想出去打拚一番。那段時間整天和各種朋友玩,機緣巧合吧,我們三個人就認識了。就一同結伴去了南方。在外地打工的那一年多,我們三人逐漸就成了無話不說的鐵哥們,一起吃過苦,一起喝過酒,xìng格脾氣又差不多,男人很容易能成為兄弟。肝膽相照就可以了。後來我們從外地回來,我考了個公務員,他倆就做起生意,不管遇到什麼問題,總喜歡問我這個年齡稍長些的大哥,我更是傾心傾力的幫他們倆倒騰買賣上的問題,那兩年,基本上每周末休息從省城回家,我們仨人就泡在一起,琢磨做買賣的道理。漸漸的,這倆本來也就聰明的人有了自己的生意網。胖子將近一年前去了雲南做珠寶,這次我的逃亡計劃中,胖子和文龍,是我最重要也最依靠的一環。
顛簸了差不多一個小時的路程,才來到父親的部隊。
這是我小時候長大的部隊大院,相當熟悉。
百度上說這大院兒是研究衛星和火箭的地兒。也算是一支特種作戰師。其實打小到現在,我還真沒見過幾次衛星和火箭,當然了,火箭那種軍事重地,家屬也是不給進的,倒是跟著父親看過幾次試shè,現在想來,那應該是火箭試驗的前身吧。